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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五萬塊的結餘款,說得好聽,若是他周某人願意一次性付清五十萬,薛向寧願不要了,自個兒難道不會從五十萬里扣除麼,只不過是換個名字罷了,至於,那第一個選則,讓他薛某人拿十萬塊走人,純屬噁心人的,因為他周某人已經算死了薛向不可能只帶十萬塊走,反之若是薛某人真願意拿十萬走人,怕是該輪到他周某人跳腳了,畢竟無端被薛向咬下一塊肉去,自個兒竟是一根蚊子腿兒也沒扒下來。
當然,既然是算死了,那薛向即便是窺破其中究竟,也不會如此選擇的。這便是周某人的運籌之道,謀算本領。
“這大概就是堂堂之陣吧!”
薛向入仕已有些年頭了,可今天的感概卻是較之以往所有的年頭加起來還多,這周明方可謂是他生平見識過的最懂官場藝術的官員。當然,倒不是說陳道,胡黎明之輩差其多遠,只不過前者用堂堂之陣,後二者多用陰私暗謀,後者為術,前者近乎道罷了。
卻說薛向籌謀良久,即便是像吞了蒼蠅一般難受,也不得不做出選擇,“四十萬,拿來!”
薛老三不打算討價還價了,反正這一刀是吃定了,沒得再讓人笑話。
薛老三心中憋悶,語氣難免激烈,不過無論誰被狠宰一刀,怕也會是此等情狀吧。對此,周明方當然清楚,對薛老三沒有繼續討價還價,而是乾脆利落的引頸就戮,他心裡反而生出幾分讚賞:拿得起,放得下,不失丈夫本色。
“怎麼,吃火藥啦,還是覺得虧得慌。”周明方笑眯眯地道。
薛向道:“您老對我就被打倒,在踏一萬腳了吧,得,拜託您老麻溜兒地把錢付了,縣裡等米下鍋呢。”
細說來,對這事兒,薛向是真不怨恨周明方,只不過心裡憋屈罷了,畢竟誰掌握這麼個窮地方,也得精打細算,施謀耍術,此乃正理也!
周明方笑道:“急什麼,這麼多錢,你當我整天揹著不成,我開條子,下午上班時間,你去財政局領吧。”
“什麼,還要去財政局?”
薛向腦門兒開始冒冷汗,他原以為周明方像開支票那樣,寫著支票給自己就打發了,現在想來真是天真啊。
要說薛老三腦袋冒汗,也非是沒道理,因為他太清楚下面那幫具體辦事人兒的德性了,即使這位至正處的地區財政局局長,怕也是難免雁過拔毛的脾性啊!
卻說薛向擔心的果然不錯,或者說,他這擔心擔得還小了,花原地區財政局的姜局長哪裡是雁過拔毛,壓根兒就不給薛向見面的機會,想想也是,這薛老三要到財政局領取四十萬的鉅款,任誰都不開心,除非他薛某人願意讓人家姜局長拔毛,不,扒皮!
要說薛向又不是官場新丁,自然知道這姜局長不見自己,是何意,無非是擺姿態,講條件,要高價。當然,薛向相信,自個兒若真橫下心來,一毛不拔,這四十萬照樣能如數到手,畢竟這是周明方親手批的條子,姜局長也沒膽兒不辦。可得罪了這姜局長,先不說以後蕭山縣再朝花原打秋風的難度倍增,便是今次拿回這四十萬,怕也是周折多多,耗時漫長。而現下,蕭山縣正如大旱望雲霓,襁褓嬰孩嗷嗷待哺,姜局長拖得起,他薛縣長卻是萬萬拖不起。
既然拖不起就得想辦法,姜局長不見他薛某人,他薛某人得想辦法見姜局長,這硬生生地打上門怕是不成,求告周明方更是下下之策,那唯一的辦法便是熟人引見。
第一百三十七章踏破鐵鞋無覓處
說起熟人,薛某人在遼東省省府,或許有幾個,畢竟薛安遠的老戰友、老將軍李鐵山避居於彼,雖然老爺子在軍界影響力日漸衰微,在政界也無甚作為,只掛了遼東省人大副主任這個虛職,可老爺子令人仰望的資歷,和高不可攀的開國元勳的身份,足以讓老爺子在遼東省不買任何人的面子,而老爺子兩子一婿也活躍在遼東省府的政壇,雖然官爵不顯,用好了也是一大臂助。
退一萬步說,即便李鐵山一家助力衰微,他薛某人好歹和省委組織部部長馮京有過數面之緣,這位馮部長還曾親自開車在李鐵山家門外,等候過他薛某人這小小的副縣長。當時,薛向還以為馮京窺破了自家身份,似有所求,可這八九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那邊再沒了絲毫動靜兒,不知是何道理。可不管怎樣,馮京那日能屈尊以待,總算是個好的開始。
若眼下討款之事,是在遼東省府遼陽,想必就沒這麼困難,可偏偏事發花原,而他薛某人在花原可謂是相識無一人,便是那日從遼東下到蕭山縣,也未曾見著過花原地委的領導,這叫薛向如何找尋熟人,來打通和姜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