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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情還怎麼攀得下去。
要說薛向生著個七竅玲瓏心,眨眼間,便有了主意,但見他臉上堆起如花的笑容,大步朝那白臉迎去,老遠就伸出了手,及至近前,一把扯住那白臉的手,笑道:“是你老兄啊,多日不見,你起色倒是越發得好了,不過,老弟我可得說你幾句,我在蕭山這許久時間,也不見你去看我,看來是沒把老弟當朋友啊。”
果然,那白臉也抓緊了薛向的大手,臉上現出歡喜來:“看你老弟說的,你孫老哥豈是那樣的人,你也知道組織部的那些事兒,樁樁件件,都是紛雜而擾,讓人頭疼得狠,我整天忙得四腳朝天,怠慢老弟了,再說,蕭山縣的情況,我也知道,條件艱苦,你老弟在那兒也不容易,老哥我怎好無故相擾啊!”
那白臉話至此處,薛向哪裡還想不起他是哪位,正是那日他從遼東下到花原,花原派出送他前去蕭山縣上任的地委組織部副部長孫鐵應。薛向暗罵了句自己粗心大意,連如此重要的人物,也給忘了。
要說其實也無怪薛向健忘,實乃是這位孫部長和他相處不過半日,雖然在去蕭山的路上有過一番交談,可那日天熱,薛向心思全在給拖油瓶小傢伙消暑降溫上,因此便根本未在這位孫部長身上矚目。眼下,能有眼熟之感,只怕還是薛老三記憶力超群的結果。
話說回來,既然這薛向都不識得孫鐵應了,那孫鐵應為何還記得薛向,豈不怪哉?不怪!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沒有無緣無故的記住某人。要說這孫鐵應能記住薛向,自然還是他薛老三履歷上年齡、京城人、京大高材生的光環作怪的緣故。
要不然孫鐵應怎會記得他一個副縣長,更不會如現在一般稱兄道弟的親熱,要知道人家孫鐵應雖是副部長,也非常務,可人家孫鐵應的副處級後面可是加著括號,享受正處級待遇。不談二者級別,單論權柄,雖說不一定孫鐵應重過他薛向,可是若論及權力間的互補,打個比方,也就是讓整個花原地區的副處級幹部選擇,更願意是結識薛向,還是更願意結識孫鐵應,只怕大部分人選擇後者。
閒話休提,卻說孫鐵應乍逢薛向,亦是歡喜非常,雖然現下已是下午三點多了,這孫部長還是非拉著薛向要請吃飯。薛向便道眼下非是吃飯的時候,又提議晚間由他做東,若是孫部長不急,現下品茗敘舊,卻是正好。
孫鐵應好容易撞上薛向,原本就對他來歷極是好奇,這會兒見他相邀,正合己意,哪裡還有不允。於是,二人也不往他處,便在此間尋了個安靜的房間,要了兩壺碧螺春,便閒談起來。
薛向提議喝茶,原本就是借閒談之際,套孫鐵應的話,當然,這套的不是什麼組織部秘聞,而是套得是他孫某人對自己的態度,也就是親近到了何種程度,以便看是不是適合尋他幫著搭姜局長的橋。
而孫鐵應也正是為了套薛向的話,套這小子的來歷,畢竟他做組工工作有些年頭了,像如此年輕的縣長還是頭一次見,而京大畢業下到遼東的幹部,也是頭一回見,自然好奇非常。
二人目的相同,言語雖多試探,可都留著餘地,彼此禮敬有加,談天的氣氛自然極好。
“哈哈,四九城果然名不虛傳,有如此多的好去處,哪天若是有機會,老哥我去了四九城,你老弟可別閉門不納啊。”
孫鐵應剛把話題扯上了四九城,薛向便接過話茬兒,大談特談四九城的風景名勝,孫鐵應暗罵一聲滑頭,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熱烈了。
“孫老哥說這話,就是罵人啦,你老哥若是什麼時候來京城,只需一個電話,老弟保準在護城河邊的清水橋上,駐馬相迎。”
“行,有你老弟這番話,這個兄弟就算沒白交。對了,老哥我有一事不明,看你老弟的履歷,78年春上入讀京大,79年六月就畢業了,這大學不是四年制麼,你老弟年餘功夫就畢業了,難不成我對面坐著的還是位天才。”
孫鐵應見拿四九城說事兒不成,便主動轉換了方向。
薛向嘿嘿幾聲,笑道:“老哥這話卻沒說錯,在讀書方面,天才這個稱呼,老弟我還真就當仁不讓,高考那年,老弟我幾乎以總分滿分的成績入校,當時,我們系的系主任就拍門定調,說了我這種天才學生,不應該按部就班的上課,得因材施教,於是老弟我就沒怎麼上課,跟著系主任做論文就可,沒想到學校看我實在是太聰明瞭,年餘功夫就把畢業證發我了,還說再讓我待在學校,就是浪費國家資源,對別的學生不公平,老哥,你看看,你看看,這叫什麼事兒啊!”
薛老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