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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全縣大局,這救一人,和救天下,孰輕孰重,您還分辨不出麼?”
見鄭衝激烈相駁,鄭功成不怒反笑:“別說得如何冠冕堂皇,你們那點計量不過是黔驢技窮時的無奈之舉,而人家薛向沒用那等陰損伎倆,依舊維護住了大局,那才是勇謀俱備,手段高明,怎麼到你嘴巴里,卻是反了過來。”
鄭衝急道:“話不能這麼說,什麼叫維護住了大局,爸爸,縣裡的情況,您又不是不清楚,單憑他那乖張手段,搜刮來的五十餘萬,是萬萬不夠的,眼下,縣裡就剩二十餘萬,渡過春上怕是都勉強,剩下的大半年更是沒譜兒,這也叫維護住了大局?”
鄭功成擺手,笑道:“你這不也是臆斷,你怎麼就斷定人家心裡沒有一盤整棋呢,說不定人家早有了妙法,只不過沒說出來罷了,衝兒,我看你對他怨氣極大,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別拿什麼衛齊名說事兒,你一向自負極高,他衛書記向來不在你眼中,為他和薛向生出齟齬,那只是哄孩子,說說吧?”
細說來,鄭衝的確惱恨薛向,可其中道理讓他怎麼能說得出口,因為他惱恨的原因,皆是私情。其一,他怨恨薛向比他年輕,原本這薛向沒來之前,方才三十出頭鄭大書記儼然花原地區的政治明星,飽受矚目,光芒萬丈,可這足足小了他鄭書記一輪的薛縣長到來後,一切就都改觀了,他鄭書記的光芒霎時間,被遮掩得沒了蹤影,換作任何一人,只怕都不能淡然處之。
其二,薛某人到蕭山縣後,便製造了一系列的轟動事件,儘管這些事件,鄭大書記是極看不入眼的,但無可否認的是,這半年多,人家薛大縣長便是整個蕭山縣的太陽,一切事件都以人家為中心,便是衛齊名、俞定中之流似乎也不得不避道了。如此這般,叫原本就嫉恨薛向年齒的鄭大書記,更是憤怒莫名。
其三,也就是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衛蘭。原本這衛蘭年齡和人家鄭大書記相近,雖然年長几歲,按共和國的陳俗,非是鄭大書記的良配。可人家衛部長嬌豔如花,風情優雅,早讓鄭大書記欣賞得神魂顛倒,再難自持。雖然這衛部長從未對他鄭書記假以辭色,更有謠傳說衛部長是省委某大佬的禁臠,可鄭書記一頭扎進了愛河,早沒了心智,暗裡,已然下定決心,非衛蘭不娶。
可誰成想這薛老三到來後,縣委一枝花,衛蘭,衛部長,宛若桃李沐春風一般,陡然綻放,不但頻頻維護,今日甚至,讓他鄭某人當面撞破二人的醜事,一想到衛蘭那般裝束私會薛向,鄭大書記的心便抽抽地疼。
如此三者,讓鄭衝對薛向簡直已經惱恨到了極點,可儘管如此憤恨,老爺子當面問及,他卻說不出丁點原因,因為這三者,無不是男人的私心、虛榮,俱屬陰私,自然無法宣諸於口。
鄭功成年老成精,加上一手教導鄭衝,且終日相處,是以,對鄭衝極是瞭解,見他如此情狀,便猜出了一二原因,說道:“衝兒,你可知道你現在的身份?”
第一百二十三章又出事兒了
鄭衝微愕,答道:“知道,執政黨蕭山縣委副書記,父親,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和他……”
鄭衝話至一半,卻被鄭功成揮手打斷:“你不明白,你如果真的明白我的意思,決不會如此模樣,衝兒,你要明白政治鬥爭,歸根結底是權力鬥爭,你和薛向,不是普通的年輕人,都是政治人物,你們之間若有爭鬥,必然上升到政治,最後落實到權力。
可權力鬥爭又分三層,最上者,理念之爭,其次者,利益之爭,最下者,私人恩怨。眼下,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看不上他,但從你對他的執偏之論,便知你們之間必有齟齬,而這齟齬,怕是無關利益,更談不上執政理念,想必是私人恩怨。衝兒,為政之人,最忌諱的便是這為私人恩怨而爭鬥,因為存心已偏,心緒必亂,心亂者,勝算幾何,不問可知呀!
鄭衝這番話可謂是生平出仕為官的經驗總結,份量極重,鄭衝聞言,良久不語,腦子裡卻是亂作一團,宛若生出兩個小人兒,在不斷交戰,一個吆喝著“我不是為了私怨,就是看不上他的下作手段”,一個呼喊著“鄭衝啊鄭衝,是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鄭衝心緒無寧,天人交戰,鄭功成看在眼裡,長嘆一聲,拾起桌上的收音機,竟站起身來,轉回房去。
……
“薛縣長,財會中心的賬上就剩十萬不到了,現下離春小麥成熟。還有一個半月,恐怕是撐不到那時候,除非又像去年那樣拖欠教育和衛生這兩大系統的工資……”
一大早,薛向剛踏進財會中心的辦公室,毛有財便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