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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合法。
廖國友氣勢一滯,掃了眼鄭衝,又瞄向衛齊名,心下卻是叫苦已極,這位衛齊名的應聲蟲也發難了,豈非說明衛齊名也站了過去!
廖國友暗裡叫苦,卻知道這會兒已經容不得後退了,不死敵死,就是己亡。“鄭書記批准的當然可以,那我要請教一下你尤局長,什麼叫僻靜之地,什麼又叫詐騙,難道檢察院不能暫時羈押嫌疑犯麼。難道審訊技巧,也能算作誘騙麼,那五份口供,是非打非罵,情況下得來的,到哪裡都站得住腳。不是你尤勇說不算數就不算數的,打到省廳,我也不怕!”
“是嘛,這是誰呀,好大的口氣,不用你打到省廳,我們先來了。”
說話兒,會議室大門處,大模大樣地步進一個黑臉胖子。
尤勇一見那胖子,好似嬰兒等著了父母,三兩步躥上前去,眼睛先自紅了:“王副廳長,您可要為我們這基層幹警做主啊。”
來人是省公安廳副廳長王澹望,此人正是尤勇靠山省公安廳廳長賀遂的心腹。今次在招待所一戰後,尤勇便知事不可為,迅速向賀遂做了彙報,這關鍵時刻,賀遂的援兵便到了。
王澹望拍拍尤勇肩膀,笑道:“衛書記,不好意思,來得唐突,打攪你們開會了,不過,你放心,我辦事兒麻利,馬上就走,絕不會耽誤你們多久的。”
說罷,王澹望又道:“廖國友同志,請你把五金廠一案的口供、筆錄等等,一併交給我吧,此案由省廳接手了,不用你廖書記操心呢。還有,哪位是薛縣長?”
“我就是,怎麼著,到飯口了,王副廳長要請客?”
此刻,薛向已經大致弄清了眼前的局勢,衛齊名、俞定中恐怕對自己怨比天大,這二人合力,常委會上幾無勝算。半空裡,又殺出個王副廳長,這醫患環,一層層,看樣子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呀!
王澹望麵皮一滯,冷笑道:“說得不錯,正是要請你薛縣長吃飯,不過是吃牢飯!”說完,便衝門外喝道:“來人,帶走!”
霎時間,便有兩名全副武裝的大漢撲進門來!
“住手!”
出人預料的是,喊出住手的竟然是衛齊名!
“衛書記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要阻撓省廳辦案?”
王澹望甚是不解,據他收到的訊息,衛齊名也是極不耐煩薛向,這會兒,怎麼又橫插一槓子。
要說這王澹望也是軍人專業,一直在公安系統內浮沉,對一些政府體系的官場常識並不是很清楚。就拿眼下來說,他雖然可以要求薛向配合問案,但絕不能說“帶走”、“吃牢飯”之類的。畢竟薛向是黨的幹部,自有黨的紀檢部門紀委管他,豈是他省廳說抓就抓的。
再一個,眼下正在召開常委會,你王澹望撲進來,就抓人,而且不出示任何手續,這種情況下,若是讓他把人帶走,衛齊名如何向上級組織交待!
是以,這會兒衛齊名心中儘管非常希望薛向這災星被王澹望帶走之後,便永不出現,卻仍舊不得不站出身來,替他圓場:“王廳長誤會了,省廳要辦案,我自然無權過問,不過薛向是黨的幹部,要帶他走,還請出示紀委的手令!”
王澹望麵皮一紅,知道自己這回的大尾巴狼裝大發了,輕咳幾聲,掩住尷尬:“衛書記誤會了,不是抓人,只是請薛縣長赴省廳,配合問案!”
“噢!”
衛齊名走完了程式,便又坐了下來,從始至終,不曾看薛向一眼。
“薛縣長,請吧?”王澹望笑眯眯地道。
“去哪兒啊?王廳長莫非已經選好了館子?那先報出名兒來,看合不合我口味兒,不合口味兒,我是不去的。”
薛向笑比九月菊花,竟比王澹望的笑臉尤勝幾分。這會兒,薛老三不只摸清了常委會的局勢,便是王澹望是怎麼來的,他大概也有譜了。他絕不相信是尤勇在公安廳的靠山為死保一個註定難以保住的傢伙,而派下王澹望來的。此刻,他腦子裡最多的便是尤俊挨自己槍子兒之前,那句猖狂的話“老爸,把這些人都抓起來,咱們明天就辦喜事兒,把你自四九城的老朋友都請過來嘛,有他出場,我的婚禮肯定會很轟動。”
“四九城的老朋友!嘿嘿,終於弄清楚了,原來是京城有舊友閒極無聊,要陪自己玩玩兒啊!”薛向這會兒,是真放下了心,有人玩兒過界,不講規矩,以大壓小,正好替他薛某人解了圍,要拼靠山,誰怕誰呢!
王澹望並不清楚賀遂、尤勇和京城那人見面的經過,若是清楚,恐怕就不會以為薛向是什麼簡單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