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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他肯定比那位俞縣長緊得多,能用的手段自然也就少得多,而那位俞縣長不同,在公,他正好壓著姓薛的,可謂是姓薛的名正言順的頂頭上司,要作弄姓薛的既方面而又不顯眼,在私,這位俞縣長我可是仔細留意過,應該是個只要目的,不要原則的人,這樣的人正合我意,一般人還真玩兒不過這姓薛的。”
中年人怔怔地望著貴公子,骨子裡忽然冒出一股寒氣,這位真憋下心思整人,誰能真得受得了哇!
一念至此,中年人忽道:“公子,尤勇那小子怎麼辦?”
此問一出,這對話二人的身份不言自明。貴公子正是四九城大名鼎鼎的吳公子,而中年人則是那位尤勇的靠山遼東省公安廳廳長賀遂!
卻說賀遂這話看似問得簡單。卻是極有門道,一者,他十分好奇那位薛副縣長到底是什麼來頭,值得這位天潢貴胄般的吳公子如此煞費苦心,因著不好明問,只有拿尤勇的事兒引逗,二者,他想看看這位吳公子到底是什麼心性,若是天性涼薄,對尤勇不聞不問。他賀某人也犯不著不要命地往裡淌了。
吳公子雖未必有什麼官場上勾心鬥角的手段,卻極是聰明,賀遂話一出口,雖未完全摸透這兩層意思,卻是知道這會兒即便是再有天大的脾氣,也得安撫了,“實事求是地說,尤勇辦事極為不利。就是莽夫一個,更過分的是,這傢伙居然瞞著你我,衝姓薛的放槍,你知不知道,若是真把姓薛的打死了……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罷了,不管怎麼不得力,也算是為我吳公子遭了難。我絕不會放手不管,他那兒子肯定是沒法保住了,不過尤勇的牢獄之災,我儘量緩解,即便是進去了,我也保證他過得舒服。待個幾年,就出來,我照樣還他一身富貴,反正他又沒老,兒子什麼時候都能再要,你說呢,賀廳長!”
要說吳公子當初聽到尤勇竟然槍擊薛向,真是嚇極了。恨極了!若是真讓尤勇一槍把姓薛的乾沒了,他吳某人定然也完蛋了。別看他吳某人現在整薛向整得痛快,可那都是躲在暗處陰人,無論如何也上不得檯面。先不說若是姓薛的知道了,肯定又得大鬧一通,即便他吳某人能躲,可擺上了檯面,兩家人就十分不好看了。
而尤勇的行為,差不多就是非把事兒往檯面上擺。若是姓薛的真完蛋了,薛家人豈會善罷甘休,肯定往死了挖,一準兒得挖出他吳某人。到時,恐怕就是他那宛若天神爺爺也保不住他吳某人。因為他吳公子實在是太清楚這位薛縣長的份量了,即便拋開姓薛的顯赫家世,光是他在黨內,尤其是在黨內元老們心中的份量都不輕的。
全因著老首長的關係,再加上姓薛的這些年,不管是靠山屯,還是京大,不管是實踐,還是理論,不論褒貶,都給了黨內元老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幾乎就當作黨內英俊在培養,便是吳老也讚譽頗多,笑侃為“薛家千里駒’。更有傳聞一號首長也極是看中姓薛的,姓薛的幾次調動,鑽山溝,都是一號首長的手筆。如此人物,吳公子憤恨之餘,自然知道他的份量。
若不是兩人結怨太深,無可化解,吳公子擔心數十年後,姓薛的記恨前仇,自己到時恐無還手之力,才決定使出手段,消滅威脅於萌芽。
原本這種事,他吳公子是做得小心了又小心,生怕人知道,便是眼前的這位賀廳長也不得細聞,可偏偏尤勇就敢蠻幹,那是在衝姓薛的開槍麼,那簡直就是抱了機槍在衝他吳某人掃射啊!
“是是是,尤勇純是咎由自取,您能盡善盡終地對他,已經是極不易的了!”
吳公子一句“賀廳長”,賀遂哪裡還不知道這位大爺心裡不痛快了,趕緊倒轉了話把兒,至於到嘴的問薛向是何許人也的話,也徹底吞進了嗓子眼兒,只能記在心裡,有機會再慢慢打聽!
吳公子擺擺手,道:“老賀啊,行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咱們不防攤開了說,首先了,我這個人是最講義氣的,你為我操心受累,我決計不會把你往火坑裡推,不會讓你沒個好下場。還有那薛向的底細,我勸你甭打聽,你不知道比知道好,知道多了,對你也沒好處,我可以給你上個保險鎖,那就是絕不會讓你髒了手的,現下可放心了!”
吳公子雖無入仕經驗,卻家學淵源,深知御人之道,賀遂擺明了心有餘慮,他若是不盡早清楚,以後餘慮越來越大,可就不好再使喚了。反正他也確實沒打算讓賀遂親自上手,畢竟若是賀遂都動了,那基本上就等於亮牌了。他需要的只是賀遂的招牌,因為在遼東,他吳公子乃至吳家人的名聲,恐怕都沒賀廳長的名聲好使!
見吳公子如此表態,賀遂一顆心算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