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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他們效率低下,商品的利潤本就極低。二則運轉資本極高,這就要求他們必須快速回籠資金,不然別說投入再生產,就是養活龐大的行政體系都成問題。
因此,國企們不可能做到先只要售得款項的一半,那樣,他們壓根兒無法維持正常運轉,但要付全款。銀行定然是不可能的。因為這部分錢,畢竟是以貸款的方式支付給企業的,五金廠亦如此,而抵押則是分期的售款,便是五金廠這麼強大的銷售加外資保障,起先。周明仁也只肯支付一半,留下足夠的風險空間。
而這些效率低下且有前科的國企們,希圖要求全額借貸,銀行是萬萬不肯的,畢竟誰也冒不起那個風險!
最後。花原地區的大部分企業都不是生產類似腳踏車這種大件商品的,比如先前那個造紙廠的也摻和進來,不純是攪事兒麼?過低的分期還款資金,讓銀行完全失去了興趣,畢竟這會兒沒有計算機聯網,一筆一筆的還款明細。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工,你每月還幾分幾毛,也來麻煩銀行,那絕對是銀行的災難!
因著這種種原因,花原的四大行銀行壓根兒就不願意和這些國企們發生關係!
這銀行不願睬國企,可國企偏偏單戀銀行,弄不到手,就轉攻地方政府這位姨媽。這才有了今次的花原地委委員會議的召開。
可以說,此次會議召開的氣氛就不是很好,會議一開,果然如預料中的火爆。
而數十家國企的不滿,便成了賈文和之輩攻擊薛向的最好藉口,至少可以裝作不是為了反對而反對。
周明方心思圓通,那日會後,除了想不通丁龍為何劍指薛向外,對賈文和,張立君,劉目中的目的卻是猜了個透。在他看來,孔亮這種蠹蟲,百死不足以贖其罪,賈文和居然為了此輩,昧著良心打擊好同志,簡直就是助紂為虐!
這會兒見賈文和如此正話反說,周明方哪裡還忍得住火氣,立起身來,冷道,“我記得前幾天,賈專員還說薛向浮誇風、抽風,這會兒,人家把車賣出去了,你又說人家的銷售方式野蠻霸道,我真不知道這種買賣自願的行為,怎麼就讓文和同志你看出了霸道,照你的意思,賣不出去是浮誇風,瞎搞,賣出去就是野蠻,那乾脆人家薛向同志就別折騰了,早早請辭,想必那樣才和你文和同志的心意。”
周明方起了真火,再顧不上含蓄隱諱,竟明明晃晃地奔賈文和去了,最後一句話,更是暗諷賈文和私心自用,聽得賈文和老臉驟紅,眉峰急跳。
“明方專員,話不能這樣講,我不否認薛向的銷售方法巧妙,也承認他取得的成績,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種投機取巧的手段是不是太過下作,有誘導消費的嫌疑,要知道腳踏車可不是蘿蔔白菜,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得起的,他薛向這樣搞,豈不是在助漲奢侈浪費。另外,五金廠的腳踏車售價畸高,已經可以算作是坐地起價,投機倒把了。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五金廠這種脫離輕工局,不納入供需計劃的工廠,還採取這種取巧銷售手段,是對我花原地區另外兩家腳踏車廠的最大不公平。明方專員,總不能五金廠脫鉤是您主持的,這五金廠做什麼都有理吧?”
這個層級的領導壓根兒就沒有簡單絕色,周明方剛給了一刀,賈文和立時便還了一劍,刀劍相向,毫不遜色。
賈文和無理攪三分,周明方十分不滿,便待回應,黃觀咳嗽一聲,說話了,“文和同志,看問題還得客觀啊,就你的看法我談三點。第一,你說五金廠的銷售辦法下作,有投機去巧的嫌疑,殊不知商場如戰場,只要不違反律法,施展何等銷售策略,就不是我們該置喙的了;第二,你說五金廠在助漲鋪展浪費,我沒看出來買腳踏車怎麼就是浪費,哪家那戶不缺這玩意兒,如此一個實用工具,怎麼就跟浪費扯上了關係,按你的意思,用不起就不用,才不算是浪費,五金廠發揮能動性,創造性地解決了許多老百姓的實際問題,反而成了錯誤?第三,至於你說的對另外兩家腳踏車廠不公平的事兒,我想想都替他們臉紅,自己沒本事,跟風不成,就找政府麻煩,我看這些傢伙都是慣的,慣得他們現在是‘坐著吃,睡著想,沒了糧食就找黨’,養豬都沒他們這麼自在!”
黃觀最近兩次常委會,風格大變,渾沒了半點曾經的那種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味道,反似劍花秋蓮光出匣,凌厲得一塌糊塗。
黃觀原本就是隱隱與陳建,丁龍並肩的大佬,平日裡,卻是寡言少語,極少顯露鋒芒,這兩次頻頻亮劍,且亮出的皆是決一死戰的氣勢,弄得諸位同僚皆是莫名其妙,摸不透黃書記唱哪出,往深裡想,又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