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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透是誰在搞鬼,卻是想到了破解的方法,那就是以力破巧,用堂堂之陣擊潰詭計陰謀。
具體的策略說來也簡單,無非是繼續推出《大國崛起》的系列。這就好似他在《天龍八部》裡看到的,在少林寺,蕭峰救阿紫,對丁春秋出的降龍十八掌一樣,當時,金大師的描述是,天上掌力皆不能隔空擊到五丈以外的。而蕭峰連出數丈,掌力疊加之下,威能大增。一舉擊潰丁春秋。
時下,薛向所用的策略幾乎與之如出一轍,一篇《海洋時代》或許引人耳目。卻終究影響力有限,難形成強大的讀者風潮,輿論影響,但若是短時間內,連綿不絕地推出《大國崛起》的系列,無疑將聚成合力,收穫強大的社會反響,到時,大勢已成,那就是倒逼那些大報要刊了。
無疑。薛向的策略是正確的。
接下來,《未名湖畔》一改往常的月刊,竟是數天一刊,甚至有一次一天兩刊,短短一月時間。便陸續刊登了《小國大業》、《走向現代》、《工業先聲》、《激情歲月》、《帝國春秋》、《百年維新》、《尋道圖強》,整整七刊。
這一波組合拳打出,用聲勢滔天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不說每刊出,便京城紙貴,單看每日清晨校黨委辦公大樓下。那數十葦草蓆,數十頂蚊帳,便能知道這《大國崛起》到底崛起到了何等程度。你道那草蓆、蚊帳是作何用的?原來皆是各地各大報社、雜誌社派來的記者,當然此記者非彼記者,人家可不是來採訪的,唯一的任務就是搶刊。
對!就是搶新出的《未名湖畔》!
只要新出的《未名湖畔》剛抱出大樓,這幫人就撲過去搶上一本,飛也似地朝電話亭奔去,一要通電話,必以最快的速度誦讀起來大國崛起》的內容來,而電話那邊一準不是在辦公室,而是在排版室,且聽筒邊一準兒不是人耳,而是大大的擴音器,擴音器邊,必有四五個人拿筆伏案,快速的追記著,如此隆而重之,不為別的,只為在最短的時間,把那篇《大國崛起》全須全尾地記下來,印在自己的報紙、雜誌上。
正是有了這全國各地遠道而來的資訊傳播者們,以及那瞬息萬里的廣播電臺,《大國崛起》幾乎以最短的時間,燒遍共和國。當然,《大國崛起》之所以能產生如此轟動性,媒體傳播者的作用還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其內容、形式,文辭,實在是太有吸引力和挑戰性了,更兼之這會兒正處在七十年代最後一年,也是浩劫剛結束的第三年,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後的第一年,于思想界和文藝界而言,無疑是“文藝復興”的頭一年,全社會都處在思想蒼白,內心迷茫的轉型期,《大國崛起》於此時應運而生,無異於清末嚴復作《天演論》,有點開天闢地的味道。
共和國浩劫十年,幾乎也封閉了十年,尋常共和國人民不說能收聽外國訊息,見聞世界變遷,便是連世上有哪幾個重要國家存在,怕也是懵懂無知的,而此時《大國崛起》一出,幾乎是領著全體國民一起開眼看世界,不只看世界的現在,還回憶過去,展望未來,尤其是一篇篇雄文,介紹他國如何由小變大,由弱變強,叱吒風雲,引領世界,而這種文體透過無線電波傳出,再由收音機接受,直若最精彩的小說評書一般,傳至鄉間阡陌,就連那白髮垂髫,抱了碗,蹲在門檻上,談的也是大國,說的也是崛起。
一時間,整個共和國幾乎就剩了一種聲音,吐出兩個漢字,那就是直上雲霄,充塞天地的“崛起!!!”。
細細說來,便連薛向也被自己營造出的風潮嚇住了,雖然他曾經歷過三篇文章傾社稷,換乾坤,可那到底只在高層,尋常百姓雲裡霧裡,哪裡知道有這些許玄機,是以,就連薛某人這始作俑者也不覺得如何震撼。可這次風潮一起,簡直就是四海翻騰,天下鼎沸,現下,薛某人簡直就不敢出門了,他倒不是怕樓下蹲守的那幫新聞工作者圍堵,畢竟這會兒還不是後世的網路時代,人肉搜尋發達,時下,讀者只知道《大國崛起》出自京大校刊,乃是筆名為求是的傢伙主撰,至於求是是何人,誰又何從得知?
是以,薛老三現下有點錦衣夜行的意思,可再是夜行,也難免有光亮,讓人瞅見他這身錦衣。薛老三瞞得過樓下的那群記者,卻是瞞不過京大的宣傳隊伍,這會兒,不知多少人想來見他薛大主任一面,光辦公室的電話都被打爆了,搞得薛老三身心俱疲,只得拔線作罷,真正是不出名愁,出名亦愁。
不過,薛老三此種心情還算好的,有人比他更鬱悶,不,更生氣,此人正是京大校長、黨委書記周樹人。要說薛向是不出名愁,出名亦愁,那周大書記是不出名惱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