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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免有些灰心。
放下一堆報紙、雜誌,薛向捧了茶杯,在室內轉起了圈圈,輕煙嫋嫋,茶香幽幽,走著走著,躁動的心反而慢慢靜了下來。他這一沉靜,七竅玲瓏心猛然頓悟,發現了一縷蛛絲馬跡,那就是超高的出刊數量——接近四萬,和悄無聲息的輿論,這二者豈不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豈不是赤裸裸的矛盾著。既然有矛盾,那就必然有矛盾的根由。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問題出在何處?”薛向心中畫下個大大的問號,思忖良將,卻是無論如何也參不透。
其實不光是薛向發現了問題的所在,京大同樣有人發現了問題。就在薛向在房間裡轉圈圈之時,周樹人召開了京大最高階別的會議——校黨委常委會。其實,整個會議午飯前就開始了,因著周樹人自打會議開始後,赤紅了眼,鐵青了臉,是以,到飯點兒了,依舊無人敢出言提醒“該吃飯了”,整場會議開得既激烈又沉悶,激烈的是一眾京大的上層建築們人人腹鼓如鳴,沉悶的是整場會議除了周大書記大發雷霆,壓根兒沒幾人接茬兒。
啪的一聲,接著又是咣噹一聲,最後,竟又發出咔嚓一聲,如此音樂三重奏,始作俑者自然是大光其火的周大書記。原來周大書記啪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不小心震動了茶碗上的茶蓋兒,茶蓋兒咣噹一聲落在了桌面上,隨後轉了半圈,咔嚓一下掉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周樹人揮手止住正做著筆錄、準備去拿掃帚清掃的秘書馮友,一腳把兩瓣茶蓋兒踢飛,撞在牆上摔的飛碎,“說啊,都啞巴了,難不成想看我老周的笑話,是不是覺得京大丟臉,你們榮光啊!”
周樹人今天的舉止,可以說是大反常態,要知道平日裡,周大校長可謂真有古之謙謙君子之風,有時甚至穿長袍,吟誦古詩,端的是質樸高雅,溫潤如玉,可今兒個一開會,便暴跳如雷,只差開口罵娘、講粗口了,方才更是上演了武行,一腳把茶蓋兒踢飛了天,如此形狀,在座的一幫人精若是看不出周大校長業火高漲,那才見鬼了呢。
正因為都知道老實人發火兒,非同小可,這幫人反而更不敢講話了,生怕一句話不中聽,被處於狂化狀態的周大校長逮住,作了典型。
沉默,又是長久的沉默,空氣方佛凝固了,一邊無筆錄可作的馮友恨不得站起身來發言,替周校長圓上這個面子。
“嘿嘿。。”忽然,周樹人笑了兩聲,接道:“行,既然暢所欲言不行,那我就點名了,老賈,你是分管宣傳的,你先說。”
周樹人點名之人正是那日主持校團委大會的京大校黨委副書記賈全,分管宣傳和校團委,在京大黨委班子排名第四,權力頗重。
捱了周樹人點名,賈全端著的水杯微微一抖,灑出一縷細小的水花,接著,被他快速拿手遮住,倒是沒引人注意。此刻,賈全心中叫苦萬端,方才周樹人嘿嘿兩聲,愣是傻子也知道那皮笑肉不笑的冷笑,正是昭示著老周心中已然怒極,可若是此時再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靠打哈哈,說不得就得第一個作了老周的出氣筒。
一念至此,賈全反而鎮定下來了:“周書記,就算您不點名,我也忍不住要說話了。”
噗嗤!
噗嗤!
咔嚓!
賈大書記一言既出,威能不小,讓鄰座的鄧書記和張副校長齊齊一口水噴了出來,接著又讓筆觸本上,準備做記錄的馮友,一傢伙把半寸厚的筆記本戳了個窟窿。這會兒,就連鐵青臉、赤紅眼的周樹人都被雷得變了顏色,滿座諸公同感天雷滾滾,驚詫到不行。
不知道是心思單純到極致,還是城府幽深到極處,賈大書記對眼前的反應恍若未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肅容道:“周書記,同志們,我覺得事情很明顯,就是咱們的這期《未名湖畔》辦得有問題,有些同志需要負一定的政治責任。”
賈全話音方落,坐他斜對面的常務副校長蔣大為發言了:“賈書記,我不同意你的觀點,最新一刊的《未名湖畔》我看了,可以說辦得非常出色,尤其是其中的《海洋時代》簡直就是神來之筆,毫不諱言,我認為此篇文章有開一代風氣之先的氣象。”
時下的京大,極重學術研究,負責校務的主要領導幾乎都在學術上極有建樹,而這位發言的常務副校長蔣大為,還兼著歷史系教授,是文史方便的專家,當日見了《海洋時代》便拍案叫絕,大呼雄文當佐酒,這會兒,自然容不得賈全詆譭。
賈全輕輕一笑,接道:“蔣校長,《海洋時代》我也看了,我也承認文筆、立意都是極佳,可未免有些文過飾非,替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