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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的運氣一直不錯。”
時劍飛笑道:“怎麼,許副主任最近的行市很好麼?”
兩人都是絕頂聰明之人。話只露頭,便知對方何意。
江朝天端著茶杯,輕搖數下,笑道:“劍飛,你這是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啊。說罷,又壓低聲道:“不說此次南征,許主任轉運有方。運籌得當,單說咱們新登臺的領袖對他這位中Z部的老部下好感就不止一點兩點…。”
時劍飛訝道:“難不成許主任要進駐中辦的訊息是真的?”
此問一出,時劍飛便後悔了。原來這一問,和方才那一問自相矛盾了。
江朝天故作不覺,笑而不語。後者微微臉紅,舉杯飲茶。
一盞茶飲將將飲盡,時劍飛重新尋到了話題:“江哥,時間不早了吧?”
“劍飛,你若是餓了,桌上的切糕滋味兒不錯,可以先墊墊,開席估摸著還得等等。”江朝天何等人物,自然知道時劍飛話中意思,因為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可是見了不少人抬表。
這廂不待時劍飛出言,忽然,又好奇已極的衙內插進話來;“江大…科長,您給說說這個鐘點兒了,怎麼還不開席啊。在等哪個大人物不成?我看您和時二哥都來了,那邊軍委的邵委員也到了,安委員的三公子和兩個女婿都到了,還有誰沒來?我來前兒可是專門查過日曆的,辛卯日,上上大吉。諸事皆宜,午牌時分,是為最吉,按理說,這正午已經到了,再不開宴,可就錯了好時辰啦……”
時下,滿街的算命先生尚未重新開張,可四九城卻有不少衙內公子對那些打倒、批臭的風水玄學,起了興趣,眼前這位問話的,話方出口,在座的就沒有不知道他是那一堆的。
江朝天笑笑,卻是沒有作答,畢竟此處是人家的地頭兒,且主家不開席,做客人的哪有催促的道理。
江朝天不答,誰也不敢逼迫,那問話的衙內還生怕自己方才口沒遮攔,得罪了江衙內,連連隔空賠笑。
一旁的時劍飛低聲笑道:“你說若是等的那人不來,今兒個是不是得有好戲了?”
“可能麼?”江朝天輕輕彈了彈茶杯。
時劍飛回了個微笑,不再答話。
這廂,時劍飛和江朝天閒談品茗,甚是悠閒,那廂,薛向已經急得嘴角起泡,恨不得打電話去問。
此刻,薛向房內,薛家三位主事人薛安遠、遠道而來的薛平遠、薛向已然聚齊,商量著辦法。可商量來商量去,無非兩種結果,開宴或繼續等待。薛安遠性子執拗,又是個要面子的人,儘管心中不相信那位會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落自己面子,卻是堅定地要求開席。
薛安遠這個當家人兼壽星公下定決心了,事情自然無可轉圜,薛向奔出門外,立時最大的禮炮被點燃了,沖天炮聲起,薛向心中卻不是個滋味兒。
“呵呵,終於開席了,可餓死我了。”時劍飛樂呵呵地衝一旁低頭飲茶的江朝天說道。
“怎麼回事兒,還可以再等等,怎麼就開席了?”右邊花園內,安在江滿臉難以置信地望著天空沖天而起的炮火,不知道這話是說給左側的陳道,還是說給右側的左丘明聽的。
時劍飛和安在江兩句話,一陳述,一反問,雖是同一個意思,卻是表達著截然不同的感情。而這兩種感情,卻是代表了在場知道遲遲不開席原因的那群人的兩種心態。
熟料就在所有人以為塵埃落定的時候,震天價的炮火聲中,知客先生拉足了聲調,鼓足了肺氣,喊道“有客到!!!”
聲音悠長,嗓音清亮,說不上聲振林木,響遏行雲,聽在眾人耳裡,卻絕對比正發射著的禮炮更加驚心動魄。因為吶喊聲中,有兩人一前一後,跨進了大門,吸引了無數視線。
但見前面那人望之四十歲許,白面無鬚,神情儒雅,手中捧著一個大紅長條木盒,跨進門檻時,步履微滯,待進得門來,才知道原來是右腿略微有疾;而後邊那人身量極長,雙鬢微霜,寸頭紅臉,面目威嚴,一身威武的軍裝,極增威勢。
薛向見得來人,心頭的一塊大石落了地,失聲叫道:“關伯伯,怎麼才來啊?”
後面那高個兒軍裝漢,正是薛安遠的老下級,老首長的侍衛長關春雷,也正是薛氏家族苦苦等待之人。
因為,薛安遠此番過壽,就是為薛向張目,而要張目,無非就是顯露實力,而薛家人最大的實力,無疑就是背後立著的老首長。而以老首長現如今的地位,自然不可能親自來給薛安遠祝壽,那替代之人無疑就是關春雷這貼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