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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照顧,其中關照之意,耿、陳二位又豈會不知。因此,小孫非但在一飛沖天的靠山屯過得不錯,就是在整個承天縣也有幾分官場明日之星的氣象。這一點,單憑地委黨校開課,許多區委主任都沒機會選上,而小孫便先進了,就足以驗證。
“大隊長,什麼時候再回靠山屯啊,鄉親們可想你了。尤其是老朱頭,還唸叨著給您做殺豬菜勒,這次我受屯子裡的老少爺們兒託付,來京城給老將軍賀壽,老朱頭非讓我帶一罐他悶得殺豬菜,大夥兒怎麼說他都不聽,沒辦法,我只好帶上。您也知道現在的天氣,怎麼能放得了,半路上就餿了。還有鄧四爺,上回在老林子打了只三香雞,絕種的玩意兒,滋味兒極美,說是擱家養肥些,下次再給您帶來。再就是廚房的老薑……”
小孫一落座,就滔滔不絕說了起來。細說來,這還是小孫第一次有機會和薛向說上完整的句子,慣因這一堆人裡,他年紀最小,級別最低,行事又極講分寸,是以,就一直未曾插上嘴。這會兒逮著機會了,立時把攢了一肚子的話倒了出來。
小孫低聲細語,薛向側耳聆聽,也不插話。待聽靠山屯的鄉親們種種作為,傾心相待,心中已是滿滿的感動和溫暖。小孫一通絮叨足足耗去了十多分鐘,而那邊的趙國棟等人雖然互相敬酒,氣氛弄得也熱鬧,其實大部分心神還是放在薛向那邊。但見小孫不住張嘴,薛向一直保持側耳的姿勢,心中均暗道,這個小孫怕是徹底不簡單了。
終於,小孫發言完畢,端起酒杯要幹,卻被薛向揮手止住,二人一碰杯,各自一飲而盡。自始至終,薛向也沒說話,而小孫還是透過那微微溼潤的雙眼,知道大隊長沒變,還是原來那個重情重義的大隊長。
一餐酒宴,足足進行了三個多小時,雖然一幫人明天就得踏上歸程,卻還是盡足了酒興,直到喝得沒一個能站穩的了,方才結束。薛向酒量極宏,雖然眾人輪番進攻,也不過是微醺。不過,也好在有他這個清醒人,幫著招呼服務人員給一幫人架上了床,說不得這群人就得在酒桌上趴一宿了。
安頓好眾人,薛向衝招待所的所長打聲招呼,請他費心代為照看。因著薛家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希望招待所安排客人住宿了,所長老梁對薛向已有幾分瞭解,知道這是四九城內有名的衙內。是以,薛向招呼,他哪裡還有二話,一疊聲地應了。
辭別老梁,薛向跨上了機車,出門去也。
是時,月隱星明,夜風如浪,吹得薛向精神一震,幾分微醺也盡皆消散,回首往往希望招待所二樓處的燈火,忽生感概:這一幫蝦兵蟹將大概就是自己這孱弱薛系最初的班底吧,唉,不知道這蝦兵蟹將何時才能化虎成龍,但願有那麼一天!
卻說薛向這邊感概薛系力量孱弱,松竹齋內,安老爺子一家正為薛安遠今天的誕辰喜宴,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第七十六章漫畫
時間已近凌晨,松竹齋大堂內燈火通明,安老爺子居中而坐,老王側立其後,令人詫異的是,不止安在江和左、陳連襟就坐堂內,就連赴任吳中已有數月的安在海竟也穩坐中堂。
卻說地方到底不比京中高官多如牛毛,這安在海下地方不過短短數月功夫,竟比在赫赫威權的中宣部任二把手時氣勢更足,整個人往那兒一坐,濃濃威勢撲面而來,惹得左、陳連襟時不時拿眼去瞄。
“進了自家大本營,有的是人捧臭腳,有什麼好得意的,有能耐像我一樣,到別人的圈子去打拼,就憑你安老二的本事,保管被吃得連渣也不剩。”左丘明更是聯想到自己的“悲苦”經歷,腹誹不已。
說起來這次家庭會議的召開,幾乎全是安在海的原因,這位仁兄一聽說薛安遠過六十壽誕,便快馬加鞭,星夜賓士,趕了回來。本來安在海正是在今天中午到京,有充足的時間,給薛安遠道賀,但他非但沒去,反而自述回京正是應對派系危機的。
至於“危機“一詞,正是安在海對此次薛安遠辦壽的整體評價。而此刻,會議已經開了個兩個多小時了,之所以折騰如此長的時間,倒不是大夥兒發言踴躍,而是絕大多數時間都是沉默,間或夾雜著安在海的個人陳述。
安在海想不通本應當眾口一詞,齊聲聲討的事兒,怎麼變成了自己的獨角戲,且是越來越無趣的獨角戲。真不知道是眼前這些人不足與為謀,看不出其中兇險,還是自己這上千裡驅馳,乃是犯了神經。
“爸爸,他們都不說,您倒是表個態啊,老薛家這樣幹太不地道了。想當初要是沒有您的舉薦,薛安遠能有今天?再說,就是要豎旗。怎麼著也該跟我們先打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