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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一直做得極好,從未出過差錯,不過想來也是,也就是引人入內罷了,一號首長接見。誰又敢小覷,不都是早早就到來了,哪裡還會出錯誤?
可偏偏三天前。中年人便遭遇了自己生平接待工作的第一次失誤,接待的人沒有來,而此人正是薛老三。原本。當日上午九時,就是振華首長交待的見面時間,可薛老三卻赤身裸體跑去幹架了,愣是沒到。而事後,這小子急著送小傢伙住院,隨後,又是不斷地接電話,打電話,忙了個昏天黑地,硬是把和振華首長見面的事兒給忘得死死地了。
中年人雖只在三天前接待時刻表上見過薛向的大名一回。卻是記得死死地了,而後,竟被接待處的王處長點名他親自去玉湯山薛家大宅請人,更是讓中年人對薛老三刻骨銘心了。
中年人一聲招呼,薛向神思無屬。木訥地點頭,勉強算是回應了,隨後便跟著進了蘭竹廳的正間。蘭竹廳被三道門隔開,薛向剛跨進第一道,便見其間設了許多沙發和茶几,約摸四五個中年人在其間喝茶、閒聊。薛向還未問出口,中年人便出口解釋說是等候接見的。而後,又繞過第二道門,其內卻是空空如也,設了許多硬木條凳,不知作何用處,中年人見薛向幾番著眼木凳,又自顧自地解釋了一番,說是這間室中多是排在上午接見的同志,為怕昏睡怠神,所以弄些硬木條案,讓人不舒服,以便醒神。
薛向笑著點點頭,心中卻是十分不解這中年人對自己為何如此客氣,聽他自我介紹也是什麼接待處副處長,按中辦這大衙門排,也是堂堂副廳級幹部,怎麼如此小意。薛向哪裡知道他這番二愣子做派,著實讓中年人驚為天人,幾乎就把他薛老三作了“天子呼來不上船”的傳說級人物。
中年人步履極快,薛向腳下也匆忙,片刻就到了蘭竹廳的裡間,薛向剛隨中年人踏進了房屋,便被撲面而來的滄桑古意所吸引了。這是間極小的房間,約摸只有數十平,與外側兩進寬敞的侯客廳極不相稱。室內沒有地毯,更無壁畫,一平木質地板上,靠左設了一排書架,書架上下三層,整整齊齊擺滿了書,還隱約插著三五書板,顯是標記新閱或正閱之書之用。靠右設了兩個一人來高的花瓶,看瓶色新亮,便知是仿品,純為怡人耳目,屋內幾乎沒有什麼工業現代化雕飾的痕跡,只有靠著書桌那側的牆壁設著一管電燈,勉強算是現代化的產物。
按說這一屋子的東西雖然老舊,也未必超過安老爺子那間連燈泡都不設的書房,可偏偏這間屋子讓薛向生出滄桑之感。細想想也是正常,按此間房屋的老舊程度,顯然所設已有些年份,而此處又是一號辦公點,無疑就給此間房屋披上了神秘滄桑的面紗。
薛老三進得房屋,就被這種玄妙的感覺吸引,滿屋子的掃描,竟是毫無拘謹,也望了不遠處的辦公桌上端坐著看檔案的振華首長。這會兒功夫,中年人心中已然叫起了祖宗,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什麼身份,若誰說就是秘書處交過來的時刻表上寫著的”遼東蕭山縣副縣長”,他是打死也不信的。此處,莫說縣長,便是省長也不一定是進得來的,縱是中央大員到得此處,也無一不是正襟危坐,哪有這小子這般活似到了自家地頭的輕鬆隨意。
中年人正欲提醒正仰頭打量的薛老三,卻被振華首長揮手止住,隨後,振華首長又輕輕揮手,中年人輕輕點頭,躬身退出。薛老三竟是恍然未覺,視線竟轉到了那張書架上,掃視起了書架上的書名,妄圖滿足他的窺視欲——首長都讀什麼書。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薛老三終於完成對這個屋子的全景“透視”,回過神來,悚然大驚,自個兒竟在此處走神了!正是戴罪之身,又出這等差漏,真個是尋刺激啊!
“首長,對。。。。”
“稍等一下,我處理幾份檔案。”
薛向剛出口想道歉。便被振華首長把話封進了腔子裡。
半個小時過去了,振華首長又換了份檔案,卻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一個小時過去了,振華首長已經換到了第四份檔案,卻是依舊沒和薛向說一個字。至此,薛向就算再遲鈍。也知道振華首長這是在收拾自己。不過,薛老三不覺得這收拾有如何厲害,前生他的官場生涯雖然既簡短又簡陋。可這種收拾還是捱過一兩回,都是最器重他的那位領導使出的。在薛向看來,這種收拾的手法。不是親近人還嘗不到呢。
您瞧瞧,一會兒工夫,薛老三竟還生出了賤皮子,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果然,又過去一個小時,振華首長的工作竟似沒完沒了了,一會兒的功夫兩個青年中山裝已經進來了兩次,送來一摞又一摞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