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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正是楚朝暉,楚朝暉身後還跟著一人,正是財政局副局長張全民。
“朝暉,什麼事兒?”薛向笑著和俞定中告個罪,便起身朝門邊行來。心中嘀咕,什麼事兒不能待自己回了辦公室再說,怎麼跑這兒了?
楚朝暉道:“領導,是這麼回事兒,張局長來送車鑰匙,我這兒拿不定主意,就來找您了。”
“什麼車鑰匙?”薛向奇道。
不待楚朝暉接話,剛和俞定中問過好的張全民便接上了:“是這樣的,毛局長交待我把他那輛吉普車的鑰匙給您送來,說是衛書記的意思,還有代表他向您道個歉。”
薛向心念電轉,便窺破張全民這話裡的話,無非兩層意思,一者,姓毛的看樣子是還沒服氣,還叫人帶他道歉,這種道歉的誠意不問可知;二者,衛齊名看樣子是對自己也有了看法,這招兒送車之舉明為好意,純是陰招啊。他薛某人要是真接了這車,那就是缺心眼兒。保管立時就有有心人會說他薛某人和毛局長爆發衝突,純是因為肚量小,嫉妒下屬有車自個兒沒車。
薛向念頭一轉,衝緩步前來的俞定中笑道:“縣長,你看咱們書記這是幹嘛呀,我這年紀輕輕的,兩條腿兒都能趕上這四個輪兒了,要車作甚,我看還是您幫著處理吧。”
說話兒,薛向拿過楚朝暉手中的車鑰匙,塞進了俞定中手裡,道聲“多謝”,不待俞定中說話兒,大步去了。
“小滑頭!真是滑不留手!”
薛向三人去後,俞定中側立門邊,盯著薛老三欣長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縣長,薛縣長這是何意,咱們縣裡多少人想弄輛車啊,歪的邪的,恨不得都使上,怎麼到他這兒,反而忘外推呢。”何麟捧著俞定中的茶杯,就步了過來。
俞定中轉身進門,順手關上房門,顛顛手裡的鑰匙,道“何麟你呀,上回還跟我叨咕薛縣長如何如何,你比他可差得遠了。”
何麟笑臉一凝,低了腦袋,不說話了,雙手遞過俞定中的茶杯。
俞定中接過,抿了一口:“怎麼,你還不服氣,我告訴你,咱們這位薛縣長可不一般,你只到他這回真是吃了虧,捱了毛有財的揍?”
“怎麼?他在演戲!”何麟悚然大驚,抬起頭來,滿臉的難以置信。
“嘿嘿,看人家這一覺睡的,錢來了,車也來了,比那些跑斷了腿,磨破了嘴的傢伙,不知強出多少倍哩。”俞定中目無定心,似在囈語,語罷,扭頭衝何麟斥道:“何麟,你在別人面前啥樣,我就不說了,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以後少在他面前翹尾巴,毛有財的下場就在眼前,到時別怪不護你!”
瞬間,何麟背後溼透,唯唯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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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呼嘯,疾風貫窗,一抹斜陽架在遠處的青山上,倍顯孤寂、蒼涼,這日已是薛向離開蕭山縣的第二天了,這趟列車也是他轉乘的第三列了,也是最後一列,下一站就是嶺南省省會羊城市。
“大傢伙,什麼時候能到啊?我想大伯了。”小傢伙擠在視窗處,晚風獵獵。吹得她的小分頭紛亂如麻。
薛向抬手看錶,已經六點半了,幫她捋順頭髮,說道:“你再躺會兒,睜開眼睛就到了。”
這兩天日夜兼程,雖有他這做大哥的照料著,小傢伙也著實辛苦了。早沒了初始聞聽要去嶺南的興奮,這一下午,都是站著的。小屁股早就坐麻了。小傢伙聽聲,便不再說話,又靠回座位坐了。把小臉兒躺在薛向腿上。
遠山蒼翠,殘陽如血,如此悽絕美景,薛向這最是好景之人卻毫無欣賞的興趣,因為,此刻他的一顆心早飛到了大海那邊。
殘陽終咽,暮靄漸沉,一聲悠長的汽笛,接著,車身猛然一凝。車內乘客晃動,三三兩兩的扶著車座,朝窗外嘆氣,有人便搶先叫出聲來:“到站了!”
薛向此去港島,中轉站正是嶺南。因著薛安遠就在那處,嶺南就好比他第二個家,回家自然用不著帶行禮,此來,他連個包袱也沒拿,抱著小傢伙。大步邁開,自然走得飛快。
薛向剛抱著睡得昏沉的小傢伙出了站臺,便瞅見西南方向停了三輛軍車,四周拉開了警戒線,打了老大的招牌,就寫了倆黑字“薛向”。
薛向知道這絕對不是大伯的意思,自家大伯什麼脾性,他清楚,骨子裡的平民情結比自己還重。見了這陣勢,薛老三心中苦笑,確是責怪不得。這邊,他剛出得人群,便徑直朝那警戒線處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