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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俞定中也只有瞄準了薛向,不管怎麼說,姓薛的還和毛有財幹了一架,毛有財是誰的人,想必姓薛的這會兒已經完全摸清了,推連開來,他姓薛的也算是和衛齊名結下了樑子。對手的對手,就是盟友,懷著如此認知,俞定中自然便選中了薛向。
衛齊名眉頭一皺,便舒展開來,笑道:“呵呵,縣長說得對,薛縣長你也說說嘛,你這京大的才子,定然是胸有錦繡,說出來,也好讓同志們開開眼嘛。”
薛向原本就打著摻和的主意,即便是這二位不點名,他也要發言的,可這會兒衛齊名和俞定中,竟是齊齊點了他的名兒,倒讓薛向不好辦了,畢竟這二位點名的潛臺詞,便是尋求支援。儘管他薛某人已然打算反駁高達的任命了,可讓他這會兒,在衛齊名示好的情況下,再赤裸裸地支援俞定中,他還真拉不下臉來。
常委會上,交鋒不少,各自的頭領點名的事兒,也是時常出現,像這般,兩位大佬同時點一人的名兒,那還真是罕見,是以這會兒,滿座的目光便齊齊凝在薛老三臉上,看這位聲名遠播、不走尋常路的薛縣長到底能說出什麼高見來。
薛向笑道:“衛書記和俞縣長兩位繆讚了,我哪裡是什麼才子,更談不上脫離群眾,只是初來乍到,對縣裡的情況不是太瞭解,就沉下心來,邊聆聽同志們的高論,邊熟悉情況,這會兒,既然兩位班長點名了,那我就談談自己的看法。”
薛老三的腦筋素來極靈,眨眼間便有了對策:“衛書記,俞縣長,剛才同志們的意見,我都聽進去了,現在問題的焦點貌似集中在高達同志的能力上,對於高達同志,我只有一面之緣,不過,就是那一面之緣,高達同志便給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總之,我認為這是位很有魄力的同志。當然,具體到高達同志的能力,我並沒有和他共過事,說不出個一二來,再具體到這次提拔的鄉黨委書記一職上,我更是沒有多少發言權,因為,我也沒在黨委書記的位上幹過。不過,就我自身來說,立時讓我去主管一級政權的黨組織,我是沒這個能力的。”
薛向此話一出,衛齊名和俞定中臉色齊齊大變,不同的是,衛齊名臉色轉黑,俞定中面有喜色。
“薛縣長的話怕是不妥吧,你沒這個能力,不代表高達同志沒這個能力吧?”
出自傻叉之語的,除了宋運通這渾人,自然再無二人。要說方才薛向的最後一句話的潛臺詞,無非就是“我這個一縣常委都沒把握去幹一個鄉黨委書記,高達這小小民兵隊長自然也沒這個能力”,薛老三說得露骨至極,便連宋運通都聽出來了。
而這次力推高達上馬,就是宋運通出的主意,眼見著大事將成,那個討人嫌的薛小子又出來摻和,自然讓宋運通異常不滿,心裡想什麼立時就說出來了。本來薛向這話甚是傷人,可薛老三用自貶的方式說出來了,別人卻不會覺得刺耳,而宋運通這一赤裸裸的把話捅破,反而讓在座諸人極端不快。
本來嘛,薛向的常委身份和大家一樣,都是上級組織任命的,名正言順的,人家自承能力不足可以,但是宋運通拿高達來類比卻是不行,怎麼說,滿座諸公和薛老三此時都在一個層級,宋運通拿民兵隊長來打擊常委,而且還在能力這一項上指摘,無疑是打眾人的臉。
衛齊名這會兒恨不得拿棒子把宋運通給打出去,心裡已經對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滿嘴跑火車的傢伙厭煩至極,只覺有這種蠢豬式傢伙做隊友,自己這隻隊伍維持到今天沒散夥,簡直就是tmd奇蹟!
衛齊名冷哼一聲,剛要呵斥宋運通注意體統,薛向卻搶先接上了話頭:“宋部長的話不錯,我確實不能說自己比高達同志的能力強,而且我也並沒有說,我不能勝任一鄉黨委書記,高達同志便也不能勝任。”
宋運通瞅見衛齊名的臉色,便知道自己又著了這笑兮兮小子的道兒,這會兒再聽薛向一分解,立時便知道自個兒錯在何處,惱羞成怒之餘,狠狠瞪了薛向一眼,又埋頭拿茶杯出氣了。
其實,這會兒薛老三心中並無多少得意,像他這種文字遊戲只能繞繞宋運通這等渾身。而在滿座大佬眼中,說不得還在笑話他薛某人手段拙劣呢。
不過,薛老三這會兒卻是無暇繼續思忖,接著發表意見道:“總之,高達同志和馮開山同志的情況,我都不是很瞭解,單憑履歷也不能完全反應出一個同志的性格,經驗,乃至能力。我要說的是,既然同志們的分歧那麼巨大,為什麼不像清風書記說的那樣,再擴大下人選範圍呢,我就不信咱們全縣百餘位科級幹部中,就選不出一位讓大家都心服口服的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