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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兒秘色瓷身份還有待確定,如此便可拖延下去,後一個計劃,則是在承認大罐兒是秘色瓷的情況下,強行中斷比賽,可眼下這四個老頭兒如四根擎天玉柱,叫瘸老三此刻還如何耍得出賴?
若是瘸老三此刻,還敢說什麼延遲比賽,或者改日再賽,先不說底下正看的如痴如醉的看客怎麼想,單是這幾位老爺子恐怕就應付不過去,這幾位千里迢迢趕來,先不管是不是心中存了偏幫那邊的心思,可人家絕對不希望自己剛到,你這邊就敲鑼散戲,這不等於給人家四位臉子看麼?
瘸老三的臉皺成了苦瓜,趙掌櫃自然看在眼裡,此刻,瘸老三以及盛世中華,在他眼裡與落水狗無異,再不痛打,還待何時,“許掌櫃,有朱老、秦老、尤老、許老四位老前輩作保,這大罐兒的秘色瓷身份,您不會還有意見吧?若是沒意見,還請亮寶吧?”
瘸老三心中焦慮萬分,卻拿不出絲毫主意,情急之下,光棍脾性發作,就待掀開箱子,取出那鈞瓷人物大罐兒,在他想來,寧願戰死,也不能嚇死,若是不戰而降,盛世中華這響亮的招牌算是白掛了。
就在瘸老三伸手按在大紅箱子,正待開啟時,靜寂無聲的大廳,陡起一道喊聲,“慢!”
那聲音溫潤如玉,低沉渾厚,雖不怎麼大,在這寂寂無聲之地,卻是那樣刺耳,而聽在瘸老三耳中,腦子彷彿瞬間炸開一般。
“三。。。。。”
瘸老三看見來人,驚喜交加,剛要出“三哥”,卻被那人拿話堵住:“許掌櫃,都開始了呀,怎麼樣,形勢如何?東家叫我過來看看,看看你尋摸的什麼玩意兒來招待客人的,怠慢了,可要不得喲。”
瘸老三腦子本就警醒,聽見那人如是說,立時就接著那“三”字圓了下去:“是三子呀,東家在醫院還好吧,來來來,正好讓你看看,實在不行,咱們再換嘛。”
那人身量極長,邊說邊走,幾個大跨步,就上了高臺,因著有方才和瘸老三的一番親熱對話,散落在四周的盛世中華員工雖不識得他,卻也未出手阻攔,便讓他跨上臺來。
但見這人身形瘦削,面目極是英俊,一身簡單的襯衣襯褲,竟叫他穿出氣宇軒昂的感覺來,哪裡像方才對話中的門下小廝,分明是個貴氣公子嘛。
此人是誰,不言自明,正是咱們的薛向薛大官人。
卻說這邊賭鬥起時,薛老三也作了看客,和八字須隱在下面看熱鬧。說到這兒,您可能要罵了,這姓薛的也忒沒心沒肺了,自己女人都受傷住院了,還不趕緊去瞧,還有心情在這兒起鬨架秧子?
然而實際上,薛老三自不是這等樣人,在他想來,按方才雙方的對話交鋒,眼下分明就是盛世中華的存亡之秋,這小妮子就是再不方面,恐怕一準兒也得露面,如果是這樣,他又何必多此一舉,還沒頭沒腦地去醫院尋人呢,不若就在此地等候,也還隱在暗處,看看兩年不見,小妮子出落成何等模樣了,是不是如這傳說中幹練貴婦、有財御姐一流。
於是,薛老三就抱著遊戲的心態,看臺上的熱鬧,哪知道越看心越焦,這小妮子非但沒等著,看瘸老三這便秘一般的臉色,顯然眨眼間,這賭鬥便要大敗虧輸,再加上先前聽瘸老三在臺上分說盛世如今已然成了東南亞的古玩中心,薛老三哪裡還有原來那般換得一億六千萬就是大賺的狹隘,立時,便衝口喊出聲來,接著,便挺身而出險之又險地止住了即將到來的大潰敗。
卻說瘸老三這邊和薛向一唱一和,眨眼間,便給薛老三披上了盛世中華東家心腹的身份,而薛老三上得臺來,再不遲疑,拍拍一邊滿是激動的馬達的肩膀,徑直朝瘸老三準備的另兩個箱子行去,先開啟中間那個已然落鎖的箱子,掃了一眼便把箱子關上,那邊的瘸老三正好又將第三個箱子落鎖,推到了他跟前,薛向同樣開啟,掃了一眼,復又關上,接著便說話了。
“許掌櫃,這不行啊,人家好容易來咱們盛世一回,您就用這些玩意兒打發人家?這讓東家知道可是要生氣的呀。”
薛老三一口一個“東家”的稱呼柳鶯兒,心中也覺歡樂非常。
而這小子自得其樂之餘,卻是不知道,無數人已然把他視作一個驟然獲得那位傳說中美豔非常女東家寵幸的小白臉,要不然他一個打雜的,豈敢和威名赫赫的神眼許掌櫃如此講話。其中怨念最深的,便是那位起先和薛向交談了許久的八字須。
在八字須看來,老天真是不長眼,自己長得如此風||流倜儻,竟然沒得到自家那位自己只驚鴻一瞥已然視作天仙的女東家的青睞,竟然這小子撿了個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