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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反抗。一陣慌亂過後,終於有人揭竿而起了。
“薛縣長,不,薛主任,我堅決反對你們財會中心私自抽調咱們各部門的辦公經費!眾所周知,事有萬端,專款專用,哪裡有這樣胡攀亂扯的,財會中心困難,我們也知道,要支援,我們也絕沒二話,咱們不是也表態了麼,把上回領的錢還回去,支援薛主任工作,是心甘情願。可薛主任這樣抽調各部門的錢,實在是大大的不公平,要知道咱們這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乃是從自己嘴巴里一粒粒攢出來的,總不至於勤儉持家,節約度日也是罪過了吧,要是如此,那以後,各部門誰還願意保持艱苦樸素的作風,乾脆都胡花亂用的好,我認為薛主任這樣做,實在是有助漲歪風邪氣之風的嫌疑,十分地不合時宜。”
開炮的是糧站站長高大寬,高大寬人如其名,生得又高又大又寬,凜凜一軀,能和巨靈神媲美,聲若洪鐘,氣勢極是駭然,直愣愣地盯著薛向,似乎薛向的回答一個不合他心意,就得撲上去找薛向拼命的架勢。
要說也無怪高大寬憤怒,這回就他們這糧站最倒黴,而且是倒了血黴,他一家被抄出來的錢幾乎是人家的數倍,而這筆鉅款也是糧站數任站長積攢起來的,幾乎是糧站所有員工優越於其它部門的保障,若是這筆錢被截了,這糧站幹部、員工的優越性沒了不說,他這站長一準兒能被他的那幫下屬用唾沫星子淹死。更何況,兩任離休的老站長也在糧站的家屬樓住著,這倆老頭原本就是他的老領導,平素沒事兒就好跑糧站視察,指導工作,罵得他跟三孫子也似,要是這倆老頭兒知道自家積攢的家底兒,被他高大寬敗光了,那樂子可就大了,估計能纏他高某人拼命。
高大寬話罷,一眾偷偷頭頭腦腦士氣大振,齊齊作色,死死盯著薛向,一旁的毛有財見這幫陰險老摳還敢不服,立時就惱了,剛要喝罵,卻被薛向揮手攔住,又聽他道:“大寬同志,不是說了嘛,這筆錢算財會中心借的,等縣裡的財政緩過來了,就還你們,你要不信,我可以當著衛書記、俞縣長,還有諸位領導們的面兒,給你立個字據!再說,前面你大寬同志,不也和諸位同志們,當著衛書記和縣委領導同志的面兒,保證了要支援咱們財會中心的工作麼?怎麼這會兒一動真格的,就退縮了,這支援可不能只停在嘴上啊!”
薛向自然知道這幫傢伙,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不過,這塊肥肉,他薛某人已經吞進肚兒了,自然不可能再吐出來。更何況他前番演了半天戲,都快飆淚了,為的不就是讓這幫傢伙先拍胸脯應下一句“鼎力相助”,不就是為了這會兒待這幫人反悔後,堵他們的嘴麼。
果然,高大寬聽見薛向說方才他們這幫人親口保證的“鼎力支援”時,面色一暗。可他也只是臉色一暗,心下申訴的決心卻是未有半點動搖,畢竟這會兒裡子都沒了,誰他孃的還要面子,再不犟掙,搞不好自個兒回單位要被生吞活剝了。
一念至此,高大寬道:“薛主任,話不能這麼講,支援歸支援,可再鼎力支援,也不能讓我們自己不活了呀,這鼎力鼎力,就是儘自己最大的力,可眼下,您要求的,已經超出了我們能使力的界限,所以,還請您把咱們糧站的積款還回去,那可是咱們糧站全體幹部員工,一分一厘攢下來的,都是血汗錢啊!”
這幫頭頭腦腦自然都不是簡單人物,簡單人物也不可能混到這個層次,片刻間,高大寬就將自個兒那句“鼎力支援”的漏子給圓了起來,末了,還打起了感情牌,只差聲淚俱下了。
薛向懶得看他表演,待查到糧站存款過十萬的時候,他當時就怒了,只不過礙於自己若是發招,打擊面太廣,不利於目前的形勢,要不是礙著這許多,他早就把事兒往大里捅了,這會兒,見高大寬還死咬著不放,當即就變了聲兒:“高站長,你的意思是這筆錢是不打算借嘍?”
高大寬自然聽得出薛向語氣轉寒,見這位爺面色不善,也不敢往死裡抗,畢竟這位好折騰的名聲,實在是太過響亮,當下弱了氣勢,溫聲道:“不是不是,薛主任有令,衛書記、俞縣長,還有諸位領導當面,再加上我先前也拍了胸脯的,所以該支援還得支援,這樣吧,上次還回去的錢不算,這回咱們站上,再支援一萬,不,兩萬,薛主任看如何?”
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一年到頭了,感謝諸位一直以來的支援,放假了,好好和家人團聚,抱抱爸爸媽媽,祝願大家平安、健康!
第一百零二章殺豬也該老子殺啊
說出這話,高大寬已經是心中滴血了,兩萬塊,糧站得忙活多少年啊!
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