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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喝罷,孔二愣當先就撲了過來。剩下二三十個未倒地的,和倒了地爬起來的,這會兒也被打出了真火,發一聲喊,刀槍並舉,棍棒齊動,朝著薛向殺來。
若說前次的數十人圍攻,乃是不知薛向深淺,故意作勢,想嚇得這大官兒跪地求饒。而今次,這幫人則是存了著實打的心思,至於這數十人刀槍棍棒下去,薛向會不會一命嗚呼,他們也是不管的。
見得眾人殺來。薛老三雙眼微眯,拔腳就射,將地上打著滾兒,清掃石子的兩人踢飛出去,緊接著,身子也跟著這飛出去的兩人追了過去。薛向這腳勁力極大。被踢飛出去的兩人,霎時就撞在了前邊的人潮之上,撞倒了四五個,衝出個豁口,薛老三趁勢攻進了圈子,劈手躲過一刀一棒,揮舞開來,刀棒所過之處,叮叮噹噹,鐵製農具掉了一地。
薛老三也打出了真火,雖未必拿刀棒往人要害處招呼,可所攻之處,皆是軟肋,捱上一下,保準沒了戰鬥力。以薛向的本事,若是被眼前眾人圍在圈子裡,亂刀齊下,他未必能全身而退,可此時圈子早現了豁口。他雙手只需遮攔左右,無須照顧前後,刀砍,棍戳,腳踢,腿掃,霎時間,便如滾湯潑雪一般,將三四十條壯漢竟皆打倒在地。
薛老三打完收工,不急著進村解救一眾村民,席地坐了,盤問起事情的真相來,可眼前眾人除了孔二愣和嚴和尚知悉內情,餘眾皆是起鬨架秧子,混飯而已,哪裡知曉其中內情。而孔二愣和嚴和尚更是知道事關重大,眼下,高達交待的事兒已然辦砸了一件,若是這會兒再吐露另一件,那可真個就離死不遠了。
方才打鬥中,薛老三早已窺出了孔二愣和嚴和尚是其中頭目,更兼這二人方才言語囂張,進攻激烈,薛老三反攻之際,對這二人自然“格外照顧”這會兒,兩人都被卸掉了膀子,身上戳了無數孔洞,汩汩冒血。
這會兒,薛老三更是主盯著這二人盤問,便是烤掠的手段也使出了不少,可這二人竟是咬了牙死抗。
正在薛向無計可施之際,遠處傳來了響動和聲音。
“不對呀,嚴和尚和孔二愣那幫混蛋死哪兒去了,收拾個把人,要不了這許久吧,高隊,您說他們會不會把人整死了,抬去偷偷埋了,要真是這樣,咱倆可就完了,高隊……”
“老賈,緊張個屁,老子交待過了,讓弄傷弄殘就好,晾他孃的嚴和尚和孔二愣沒這個狗膽!”
“可人呢,一堆人哪兒去了,總不會是畏罪潛逃了吧,四十多號,逃也逃不了這麼幹淨啊”
“……”
這二人正是高達和其心腹民兵大隊副隊賈乃亮,原來這會兒,高達估摸著時間,應該完工了,便招呼了賈乃亮一道摸了過來。哪成想,竟遍尋不見孔二愣和嚴和尚這幫人,便邊尋摸邊聊了起來。
你道這二人是睜眼瞎子,還是怎麼回事兒,青天白日的,怎會尋不見這三四十人?說起來,也怪這橋口村太過荒涼,一人多高的茅草雜樹數不勝數,又兼坑窪極多。這會兒孔二愣和嚴和尚一夥兒人全被薛向撂翻,踢進了一道深溝裡,這溝原本就是道水渠,既長又深,兩邊茅草密植,自然隱秘至極,腳高達和賈乃亮走到二三十米開外,依舊難察這邊的動靜兒。
卻說這會兒薛老三便坐在溝沿上,刑掠孔二愣和嚴和尚,聽見二人的對話,立時就停了手。說起來,薛老三遭遇了眼前這出鬧劇,自然猜到民兵隊必然參與其中,進而也想到了民兵隊的高達摻和在內。想到了高達,薛老三的思維一下便發散開來,想到了毛有財,想到了宋運通,甚至想到了衛齊名。因為他相信高達沒這個膽子,也沒這個腦子敢來對自己實施這種**損毀的手段,那這背後的黑手是誰伸來的,便沒有多少想象空間了。
一念至此,薛向真個是毛骨悚然,前世,他倒是聽到過不少基層官場的黑幕,比如就有副縣長買兇,幹掉正印,他自己好轉正,而且這個段子,還是出自另一時空的鐵腕總理之口,真實性不容置疑。可儘管這故事,再真實,可聽在他耳裡,也只是當了故事,畢竟其中傳奇志異的色彩太過濃厚。
可今次,他自己的遭遇,卻是讓他徹底信了那個故事,也徹底信了基層的鬥爭,壓根兒就沒底線。他自問到蕭山縣後,不過就是在財政上,收拾過毛有財,在人事任命上,和他衛某人別過一次苗頭,便是這僅僅的兩次彆扭,竟讓對方起了如此大的機心。從方才高達的話中,薛向知道衛齊名並沒存了弄死自己的心思,可重傷、致殘卻大能想象。
再結合方才這兩撥人不直接攻來,而是莫名其妙的演戲,薛向立時完全明白是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