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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哪有願意落後的。畢竟每次此類事件過後,參戰的人員,尤其是和軍人沾邊的,都會自動立功受賞。
再說,炸堤之事。這幫民兵大隊的成員壓根兒就不知道,他們只知道是奉武裝部命令來此戒嚴。要不然高達也不會一個人辛辛苦苦去點這十數道導火索了,直接叫上十幾人一人點一個,豈不省事兒?當然,民兵隊不知道要炸堤的事兒,卻也正常,畢竟如此機密,關係重大之事自然保密度極高。
其實。實情也確實如此。細說來。炸堤之事,整個蕭山縣確切知道的,只有六個人,那就是衛齊名、俞定中,宋運通,高達。外加孔二愣和嚴和尚,便連毛有財也未得知。是以,才有了那天毛有財對衛齊名說“財政局很快就要流金淌銀”的話一片茫然。
其實。這整件事,不過是衛齊名和俞定中雙方默許下確定的。當然,以這二人的城府自然不會蠢到坐在一處商量如何炸堤,畢竟這種心照不宣的事兒,誰說出來,誰就是犯傻。細說來,這二人甚至連一個“炸”字都未曾出過口,只是偶然一天,衛齊名和俞定中在食堂偶遇,俞定中遞了份鄰縣錦山縣大火燒燬糧倉,而獲得省裡特別補貼的新聞報紙,而後的事,便是衛齊名滲透給宋運通,宋運通指揮高達親自操辦的。
而孔二愣和嚴和尚之所以知道,乃是因為一來,高達需要這二位演恐怖大戲,將民兵隊戒嚴橋口村弄成合情合理,二來,埋放炸藥,外加警戒大堤,不是高達一人能完成的,索性一事不煩二主,就拖了孔二愣和嚴和尚一道參與。
因為高達有絕對信心,這二人不會,也不敢吐露其中實情。而戒嚴橋口村後,蕭山縣委便召開了通氣會,會上只是再三強調了財政危機,又略略說了錦山縣糧倉失火的事,要求做好防火防災,再提一嘴橋口村形勢嚴峻,便散了會。
能混到常委的,又有哪一個是傻蛋,如此毫無聯絡的三者,還專門開個常委會討論,其中什麼意味兒,不言自明。
當然,這通氣會也是在薛向到來之前就召開了,這才有了方老實率領村民衝破警戒到縣郊磕頭的一幕,原來這橋口村的村民早就有人發現了高達和孔二愣、嚴和尚在大堤上鑽眼的事兒。
也正是有著這許多曲折,也就有了薛向要求請假,俞定中和衛齊名是歡迎不迭,忙著就批了,也就是怕他薛某人在此時生出事端。可誰成想,千怕萬怕,到最後,還是叫薛向給攪了個稀爛。當然,這通氣會也是在薛向到來之前就召開了,這才有了方老實率領村民衝破警戒到縣郊磕頭的一幕,原來這橋口村的村民早就有人發現了高達和孔二愣、嚴和尚在大堤上鑽眼的事兒。
也正是有著這許多曲折,也就有了薛向要求請假,俞定中和衛齊名是歡迎不迭,忙著就批了,也就是怕他薛某人在此時生出事端。可誰成想,千怕萬怕,到最後,還是叫薛向給攪了個稀爛。此刻,薛向自然無心去想自己攪亂了別人的好事,會有如何下場。這會兒,他站在堤上,心神全被這浩浩秋水和支離欲碎的大堤牽引著。因為這會兒長繩尚未結好,在堤下沙田上挖土填方的青壯已然增加到近八百人,若是陡然一個決堤,他薛某人固然蛟龍遇水,能保無礙,可眼下的這八百多青壯怕是活不下幾個。如此一來,本來就不爽他薛某人壞了好事的眾位蕭山縣大佬,保證一通狂轟濫炸,能把他薛某人炸進九幽深淵!
薛向一直盯著堤壩上的裂紋,就差拿眼貼在地上了,好在方老實沒打誑語,這堤壩雖然炸出了豁口,一時半會兒還垮不了,因為堤壩上裂紋此時已經止住了,並沒有擴大的跡象。
“薛縣長,薛縣長,繩結好了,結好了!”
薛向正趴著觀察裂縫,南坡上忽然湧過十多人來。這十多人肩上用鞭打打了十字架,架子上對著高約七八米,寬有丈餘的纜繩團。遠遠看去,宛若架著一團碩大的烏雲。
纜繩,這保命的玩意兒拿來後,薛向再不敢耽擱。召集了三十多人,開始走繩,架繩,結繩,三千多米長的纜繩。半個小時的功夫就鋪展開了,兩頭結在兩峰間,尋了兩個數個大樹釘死。如此一來,一架生命之索便算結成了來。
此時,已然是下午五點左右,距離天黑也不過個把小時的時間了,薛向招呼方老實和橋口村村長高尚號趕緊回村準備乾糧、火把。這方、高二人方去,前去報信的人便折回了。這回來的可就不是那報信的十來人。而是黑壓壓二三百。
這二三百號人中,領頭的是個紅臉瘦子,大高個兒,老遠就衝薛向喊了開來:“薛縣長,我是馮開山,對不起……你來鄉里的時候。恰好我組織同志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