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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齊名緊緊盯著薛向,暗忖道,莫不是這小子見勢不妙,故弄玄虛,好伺機脫身?哼,豈不知我這兒就是鱔魚簍子,進來了就甭想出去,“薛縣長可是囉嗦了,先前不說了嘛,只要你能完成任務,要什麼支援,縣委就給什麼支援,說吧,要人還是要物,只要你薛縣長能弄到錢,就是要我這個縣委書記上街去唱蓮花落子也成嘛,哈哈……”
衛齊名算準了薛向是想借故抽身,這會兒哪裡願意放他過去,是以,說得痛快至極。
薛向道:“有衛書記鼎力支援,我就放心了!不過,我自然不會得寸進尺,我不是要人要物,就要個承諾,我的意思是縣裡的那二百三十多萬,不,我就湊個整吧,交給縣裡二百四十萬,若是還有超出的部分,我希望由我來支配,當然,我自然不敢揣進自己兜裡,哈哈……得,我這兒先謝謝衛書記的慷慨允諾。”
說罷。薛向竟衝衛齊名鞠了一躬,滿座眾人目瞪口呆。他們倒不是對薛向給衛齊名鞠躬驚訝,而是沒想到薛向竟會大言不慚說什麼還有剩餘,由他支配,難不成他薛某人還能變出錢來不成,能完成任務都燒高香了,還剩餘,怎麼可能?
眾人吃驚之餘,衛齊名卻和鄭衝齊齊交換了個眼色,這二人也極是驚訝。不過驚訝的是後悔讓薛向又鑽了空子,若是真剩了錢,且剩了不少,豈不是憑空讓薛向權柄大增,等於又闢出個財政局去?
不過後悔歸後悔,卻是無力挽回,誰叫衛齊名先前的話說得滿了,這會兒還能收回更改不成?衛齊名心中嘆口氣。忽又生出幾分信心,暗忖,不信薛向還真要點鐵成金的本事,如此大的缺口,豈是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就能解決的。一場不怎麼圓滿的批鬥會加壓擔子大會結束,薛向立時便轉回了辦公室。沒多會兒功夫,王維竟跟了進來。“薛縣長,挺有信心啊,怎麼著,能否跟我漏漏氣兒。我倒是想聽聽薛縣長有什麼妙計良方,能變出錢來。”
說起來,除了在財政局這塊兒上,被薛向落了面子外,王維對薛向的觀感還算不錯,畢竟財政那塊兒。他自個兒無能,也實怨不得人家薛向。
王維心頭雖然依舊不暢,對薛向,也絕不到怨恨的地步。這會兒,他在辦公室稍作片刻,腦子裡一時不停地在想薛向有什麼法子弄錢,怎麼想也想不出這蕭山縣還有哪地兒能刨出錢來,好奇之下。便步了過來。
見王維到來,薛向趕緊起身,招呼他在沙發上落座,又親自給他倒了杯水,方才在一側陪坐了下來,“實不相瞞,我這會兒哪裡有什麼辦法,拖一天是一天,慢慢尋摸就是,我這人從來就不信活人……得,那個太粗,換個雅緻點兒的,車到山前必有路,操那個心做甚,我就不信他們要錢要得還不讓我過年了。”
王維一個“變出錢來”,擺明了就是不信薛向有法子,薛向自不會和王維斗這個閒氣,更不會著緊顯擺,索性就順著王維的話,胡亂遮應。
王維搖頭笑道:“我和你薛縣長雖然接觸不久,卻是知道你薛縣長的脾性,那就是絕不打無準備之仗,今兒個會上,群情激奮,狂轟亂炸之下,你薛縣長還能穩坐如山,沉著應對,要說胸中沒有丘壑,說什麼,我也是不信的,怎麼著,還對我保密呀,莫不是怪我在會上對你薛縣長落井下石?”
薛向笑道:“說哪兒的話,正如衛書記說的,同志們批評我,那是愛護我,我怎麼會往心裡去,喝茶喝茶,你可得嚐嚐這五月橘,這是縣長送的,旁人來了,我可捨不得拿出來。”
薛向避實就虛,王維自不好追著再問,只得端起茶來,淺囁細品。
細說來,也非是薛向賣關子,別看他在先前的會上,大拍胸脯,還大言旦旦說什麼,剩多少錢,他要如何如何,其實,這會兒,他心裡哪有個準譜兒。先不說縣裡的財政組成,他這個分管財政的副縣長只是一知半解,便是旭日毛紡廠和建德五金廠最近的困境,他也只是略有耳聞。
是以,這會兒王維愣堵著問,他哪裡說得出來,只有故作高深了。不過話說回來,即便他薛向現下有了主意,也不見得就願意跟王維講,畢竟這二位的關係還不到這份兒上,天機豈可與之聞?
王維一杯茶喝進,起身便欲告辭,熟料剛走到門口,又折回身來:“薛縣長還不知道吧,那輛你從毛局長那兒要回的那輛軍車又回來了。”
薛向微愕,說道:“是嘛?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孫主任嫌那車磕磣?”
當初毛有財交車的時候,俞定中招呼他秘書何麟拿了車鑰匙來送薛向,結果,卻被薛向找藉口,推給了人大孫主任。爾後,薛向就沒關注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