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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騰也沒用,鬧急了,我就把賬本攤給姓薛的,大不了都不過了。”
“怎麼,賬上真沒錢了?”衛齊名訝道。
“是啊,大哥,你最近不看帳,你是不知道姓薛的有多能花,教師那塊兒就不說了,農業,水利這兩塊,更是讓這小子寵得不像話,十年批得錢,都沒今年一年批得多,他還真當咱這蕭山縣是京城呢,有花不完的金山,銀山……”
財政局的錢鈔減少,永遠是毛有財最大的痛,這會兒尋著機會,竟滔滔不絕起來。
衛齊名耐心聽他講話,笑道:“行啦,花就花吧,放心,不出一月,你們財政局的帳頭就會淌金流銀了,不爭這一時!”
一聽說要進錢,毛有財立時來了精神,急問根由,卻被衛齊名一句“天機不可洩露”,玩笑似地打發了。
時近正午,正是飯點兒,薛向卻沒有半點胃口,自打前天晚上,從廖國友家喝酒歸來,他腦子裡便一直在盤算橋口村的事兒,想得腦仁兒,都疼了,卻沒有絲毫結果。本來嘛,他薛某人心懷疑問,完全可以前去一探究竟,可昨天那幫找毛有財要錢的討債鬼,纏不過毛有財,卻又來纏他,煩得他直呵斥毛有財,結果人家毛有財把賬本一亮,財政上是真沒錢了,才算把這事兒給對付過去。
這會兒,薛向正盤算著如何去橋口村。當然,之所以盤算如何去,並不是薛某人閒極無聊,在思考去往橋口村的交通方式,而是在盤算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去,能弄清橋口村被封鎖的真相。
第七十四章橋口村迷雲
正想得沒著沒落的,叮鈴鈴,叮鈴鈴,桌上的電話響了,薛向抬表一看,樂了,拿起電話,笑道:“小寶貝,在吃什麼呀?”
薛向之所以只看時間,便能確定來電何人,自然是經久訓練的結果。原來,自打薛向回到蕭山縣後,每天午飯飯點兒,小傢伙總會來電騷擾,通常都是在她抱著碗,夾了菜後,來電話,邊打電話,邊吃,好似薛向便成了她的食慾一般。
“嘻嘻,聽好啦,有涼拌西蘭花,飄香豆腐,紅燒大鯉魚,燒鵝腿,還有我最喜歡的紅果果……”
報完選單,電話裡便傳來咀嚼的聲音,薛向知道這是小傢伙在吃飯,也知道小傢伙報的菜名,只是她碗裡有的,因為她每次夾菜回來,便會又報上一遍。
“好香呀,大哥流口水了……”
“嘻嘻,別急別急,我記著大傢伙呢,我選了一大包,讓人給你寄去了,你等著收啊,記住,那個黑色袋子是給你的,紅色袋子是給夏二姐的,別弄錯了喔……”
雖然小傢伙只在夏家小院住了幾天,卻是和夏家小妹處出了感情,每次聊天,總會問薛向幾句,尤其是她上次收的那堆破爛,更讓她掛心,總是交待薛向囑咐夏家小妹別賣了,等她下次來時,一起去賣。
薛向邊笑著應和,邊哄她快吃,小傢伙卻是說多吃少,急得薛向便問她學習情況。這下,小傢伙徹底啞火了,吱唔幾句,邊說夾菜去,嘟嘟跑了。
薛向知道小傢伙現在在羊城的一家機關小學內念二年級,聽薛安遠說,那家小學在搞什麼優質教育,收的都是經過嚴格測試的學生,想必小傢伙這貪玩丫頭定是跟不上課的。其實,薛向未必贊同什麼優質教育。他知道這就是後世的唯分數論的發端,他可不願小傢伙變成考試機器,可這是薛安遠選定的,他卻不好置喙。
薛向正想著,什麼時候找機會和薛安遠好好談談,那邊的聽筒又傳來小傢伙的聲音:“唉,這回的菜不好,都是肉。我就不報了,都怪大姐,把西蘭花和紅果果吃光了,不止她吃,她還給那個好看哥哥夾了好多呢,真氣人……”
薛向知道小傢伙說的是薛林和許翠凰。這二位已經定下了婚約,年關前的小年夜結婚,這會兒,卻是一道住在薛安遠處,薛向藉著陪小傢伙吃飯的功夫。倒是和二人透過幾回話。
“小心大姐聽見,揍你屁股!”
“哼,有大伯在,大姐不敢打我的,上回我把門口的那個大大的花瓶弄碎了,大姐罵我。我告訴大伯了,晚上,大伯就罵她了呢,嘻嘻,大伯對我真好!大傢伙,比你都好呢……”
嘀嘀咕咕,一餐花費去薛向半個多鐘頭,才終於哄得小傢伙掛了電話。俄頃。薛向想起在京的小晚和小意,又撥了個電話回家,卻是雷小天接的,原來雷小天、陳佛生、朱世軍領了一幫人正在家裡吃火鍋,薛向又和這幫人侃了十多分鐘,方才和小晚、小意說上話。
卻說這小晚、小意姐弟二人來電雖不似小傢伙勤便,卻也不少,薛向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