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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完身側的婦人和小子,廖國友又指著薛向道:“這位,就是你們問了我一晚上的薛縣長,哈哈,說起,這薛縣長”
廖國友話至此處,便被廖承志一口截斷:“你就是薛向?你多大啊,就當縣長了?我靠,老天爺也太偏心了吧,你有什麼了不起,比我大不了幾歲,我tmd連當個兵都困難重重,唉,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廖承志倒是承襲了廖國友的相貌,生得眉目疏朗,儀表堂堂,原本頗為有度的容貌,一張嘴,整個人的氣質全變了,油腔滑調配上這堂堂陣陣,可是怪異至極。
這廂廖承志一聲哀嘆未完,腦袋上便被張萍狠狠賞了個板栗,哪裡還有半點方才寵溺的模樣:“臭小子,沒大沒小的,仔細你的皮,你叔的大名兒是你叫的?沒教養!”
張萍呵斥完,竟主動衝薛向伸出手來,笑道:“早就聽說縣裡來了個年輕的縣長,只有二十歲,先前,我還不信,這回見著真人了,真是見面勝似聞名啊,薛縣長不僅相貌堂堂,還是京大的高材生,和你一比,我就老廖,可真就拿不出手嘍”
張萍生得秀美,尤其是眉間一點硃砂痣,平添幾分風||流韻味,此刻,巧笑嫣然,應對得體,哪裡還有先前張口閉口“老孃,老孃”的粗鄙野蠻,分明就是位教養極好的貴婦人嘛。
“我就說嘛,老廖不至於拿捏不住一個人,原來竟是如此一位不同尋常的女人,想必老廖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當心肝寶貝了,哪裡還捨得拿捏。”薛向心中嘀咕,嘴上卻是連連謙虛。
張萍極有手段,聊天,搞活氣氛的本事乃是一流,宛若天生的交際花,片刻功夫,就跟薛向大兄弟,大兄弟叫得親熱起來。
薛向心中不耐,卻又脫身不得,只得作出滿面春風的模樣,陪著廖國友一家閒侃。又過片刻,廖國友瞅瞅腕上的手錶,衝薛向告個罪,便道有事兒,而張萍更是拉著薛向,連連招呼他有空上家來坐,又說了一車的客氣話,一家三口方才去了。
又是一下午辛勞,時近六點的時候,薛向給後勤處去了個電話,讓把飯菜送到夏家小院去。這會兒,他薛某人的住所雖未對外公開,可幾個重要部門的頭頭腦腦卻是知道。畢竟這會兒通訊不甚方便,若是有個緊要事件,尋不到他薛縣長豈不是麻煩?
打完電話後,薛向便招呼門邊一側伏案急書的楚朝暉記得鎖門,便收拾好了案頭,出門去了。
剛出得縣委大院,轉上金輝大道,沒行幾步,便又瞅見了廖國友一家三口,遠遠地看去,此時的一家三口,哪裡還有先前的笑臉兒,俱是黑著一張臉,急步斜行。
行至一處垃圾箱附近,廖國友忽然一腳把手中的禮盒,踢進了垃圾箱,哐噹一聲脆響,好似酒瓶碎裂。
薛向看在眼裡,心頭卻是一喜,急步行了過去,未及近前,便大聲笑道:”啊哈,真巧啊,又碰見廖書記,嫂子,還有大侄兒了,怎麼著,一家三口吃晚飯,來壓馬路,秀恩愛了?”
不知覺間,薛向竟用上了後世的流行詞彙。好在這會兒廖國友一家子心緒不高,也沒誰注意。
廖國友強作歡笑,道:“什麼逛馬路,恩恩愛了?就是閒得,薛縣長,你自管逛,自管逛,不用理我們。”
“老廖,瞎說什麼呢,我大兄弟又不是外人,跟他說了,又有什麼打緊。”張萍推了一把廖國友,拉過薛向道:“大兄弟,你給評評理,你說說有這樣式兒的麼,他宋運通把著徵兵大權,愣是不讓你大侄兒過選,嘴上一溜的說詞,把你大侄兒都快說成了病秧子,殘疾人了,你看看,你大侄兒哪點兒不正常了?不管怎麼說,他姓宋的和老廖都是一個班子的同志,即便是工作上有什麼衝突,也沒有拿你大侄兒撒氣的道理啊,太過分了,太過分了,虧我還逼著老廖提了東西去看那頭肥豬,我真是瞎了眼了哇……行了,跟人家薛縣長說這些做什麼,也不嫌磕磣得慌。”廖國友呵斥一句,又掉轉頭來,要和薛向講話。
哪知道一句話還未出口,便被張萍推了一掌:“我磕磣?我一個老孃們兒有什麼好磕磣的,你這大老爺們兒才磕磣了,你連自己兒子當兵的事兒都擺不平,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縣委常委,傳出去,非讓人笑掉大牙不可,我要是你,我就找個地縫兒鑽進去了,怎麼,不讓說,就當沒發生,就當不知道啊……你,你,我跟你說不清,回去,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廖國友說著沒有半點底氣的狠話。
眼見著張萍又要被引爆了,這時,薛向這位旁觀者無論如何得出場了,但見他一手拉著一位,勸道:”廖書記,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