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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肉還堵不住你的嘴!”
三個大的竟是一口同聲,齊齊夾了一塊雞肉,戳進了小傢伙的小花碗裡。
……………。。
吃罷午飯。薛向靠在沙發上消食,小傢伙在沙發上和她膩了一會兒,便打著小哈欠,抱了小白虎回房午睡,小晚和小意也各自回房午休,準備應付下午的功課。
薛向燃一隻煙。抓過桌頭今天的報紙掃了掃,便放了下來,內容與往常一樣,無甚新意。
其實,這近三個月的時間,報紙幾乎就圍繞著一件事兒在爭論,就是薛向的那篇《檢驗實踐的標準》。本來一個論點,無論如何支撐不了數十份報紙,數百上千名政要、學者、理論家爭論上三個月。可事實上,這已經不是學術之爭了,內裡乾坤,心思機敏之輩,已經看出來了。因為這可能關係到今後若干年的治國理念,數億人的生活,因此,才會產生如此曠日持久的大討論。
起先,薛向對報上的種種觀點,還有些興趣,畢竟都是一幫高人在搖筆桿子。可時間越久,報上的內容就越顯寡斷。翻來覆去地幾句話,卻被不斷地掰碎,揉開,延伸,拓展,變著法兒的耍花活兒。這已經不是論證了,而是賣文。賣文的文章,薛向自然不愛看,況且,這最後的結局,他都知道了,再看有什麼意思。
薛向正沒滋沒味兒地抽著煙,打算等幾小上學後,就去中心醫院找柳鶯兒。哪知道,剛把菸蒂按進了菸灰缸裡,大門開啟了,走進個體積龐大的胖子。大熱天兒的,那胖子走得滿頭大汗,光滑的襯衣像被水洗過一般,貼在肥大的身子上。
“老張,怎麼這會兒功夫過來了,不巧得狠,剛洗完碗。”薛向笑著,大步就迎到院子裡去了,處得久了,張胖子堅決不讓薛向再稱什麼處長,因此,薛向就順了他的意思,換了稱呼。
來人正是中科大的後勤主任張胖子,本來薛向回京已有數月,一幫新朋舊友都聚過不少回,不過回回都是一幫人約齊了,一起到薛向家來,像張胖子這般單槍匹馬地殺到,還是頭一遭。
“三哥,莫不是你已經吃了,這還不到十二點呀?”張胖子滿臉驚訝。
薛向笑道:“家裡有孩子要上下午課,得騰出空當午休呀,所以早了些,怎麼著,要請我吃飯?那可得改天,今兒個算是替你省下了。”
張胖子不說話了,卻從兜裡掏出煙來,遞給薛向。
薛向看出他臉上的侷促,接過煙道:“怎麼著,看來這頓飯還有些門道,得,多吃一頓,晚上也好給自家省點兒。”
薛向是七竅玲瓏心,知道張胖子定是有事相求,卻又不好開口,索性就客隨主便,隨張胖子走上一遭,到地兒了,自然一切便知。這就是薛向的處事方式,親近的人,他從來都會替對方著想,且想得很細。
張胖子見薛嚮應下,臉上也有了笑模樣:“呵呵,三哥,不是我老張賣關子,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是這麼檔子事兒,中午我約了市委組織部幹部三處的劉副處長吃飯,想請你幫著作陪。”
薛向奇道:“莫非你老張要動一動?那兄弟先恭喜啦。”
張胖子連連擺手,笑道:“我哪有那個命啊,這不正急著爭取嘛,不瞞三哥你說,老張我今年已經三十有三了,雖說也混了個副處級,可這處級的含金量,說出來,叫人笑掉大牙。這不,考慮著再折騰幾年,年紀就大了,再動一動,恐怕就難了,又恰逢市裡這次要選一批幹部下去掛職,所以我就動了心思,如果能下去,就是降個半級使用,我也認了,總不能在學校窩一輩子吧。”
薛向一揮手:“齊活!兄弟我中午就好好陪陪劉處長,那就走唄,還磨蹭甚呢,總不能讓客人等咱吧。”
“得叻,車就在門外,三哥您就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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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胖子選定的請客地點是和老莫齊名的新僑飯店,不過老莫只做西餐,而新僑中餐、西餐皆備,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張胖子的細心來。
薛向和張胖子是十二點一刻到的,到時,那個劉副處長的影子都沒見著。兩人又枯坐著等了近四十分鐘,還沒見著人,虧得薛向還催張胖子一路上猛踩油門兒,說是怕怠慢了客人,現在看來,這完全是怠慢自己嘛。
圓邊花布桌上擺著一個小錫茶壺,一會兒功夫,薛向已經連幹三四杯了,看這個形勢,恐怕還得叫上一壺。張胖子在一邊坐著,看著薛向連連飲茶,也有些尷尬,陪笑道:“三哥,要不咱先點些糕點,邊吃邊等?”
薛向擺手道:“算了,人家客人沒到,咱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