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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硬抗著沒簽字,可這分田到戶的話可是當著全體各位班子成員面兒說的,那是鐵證如山啊,唉!”
小孫接道:“咱們陷進去就陷進去了,沒什麼,畢竟靠山屯是生咱養咱的地方,咱們雖然遭了難,可屯子裡的鄉親們終究是享了福,可大隊長多冤啊,人家從京城下來,勞心勞力地帶領咱們給屯子裡致富,書上說白求恩如何全心全意,我不知道。可大隊長那才是真的全心全意,連屯子裡給他蓋大樓都不要,你說說,就這麼好的人,還他孃的得不到好報。”
屋裡的四人正熱烈而激憤地替薛向叫屈。而我們的主人公薛向卻正在風雪裡漫行。
此刻,離薛向從靠山屯進山。已有近四個小時了。山裡的冬天,尤其是夜裡,最是難熬,白毛風一刮,當真是百獸俱伏,草木凋零,最最可怖的是,一邊颳著白毛風,還一邊下著大雪。若非經年老獵手,此時入山,十有八九得喪了性命。
薛向雖然對這金牛山已經慣熟,可終究只是熟悉路徑,地理。而對這野外求生,辨別天時、地理的本事,差之老鄧頭這樣的老炮手何止道里計。這不。一進山,沒行半個小時,薛向便迷了路。
按說,薛向對這金牛山熟悉的已如自家後院,又怎會迷路呢?原來,這冬天不比其它三季,暴雪一堆,往常極其醒目的路標,特殊地帶,這會兒全是一個樣,連往常山民們踩出的小道兒都被遮掩得沒了蹤跡,如何還能辨識道路。
穿林的北風,呼呼直叫,時不時得搖落枝頭的堆雪,混著鵝毛大的雪花一同砸落下來,薛向整張臉幾乎已經塞進了大衣裡,只露出眼睛,褲腿和袖口也已在山中尋了麻藤紮緊,可他還是能覺察體內的熱量在飛速的流失。
薛向知道不能這般沒頭蒼蠅似地走下去,越走熱量流失得越快,這會兒雙腳已經溼漉漉一片,那是汗水捂化雪花混成的冰水,臉也凍得沒了感覺,是得想個辦法避風取暖了。
薛向乾脆脫掉鞋襪,提在手裡,赤了腳在雪地裡迎風急行,此刻,他非是在尋出路,而是在搜尋乾柴。這種迎風辨雪的法子,還是從鄧四爺打獵的故事中聽來的,這會兒卻是派上了用場。
未行幾步,薛向便在一片銀針松附近,發現了未被雪花覆蓋的爛楊木。薛向知道今夜是生是死,恐怕就著落在這堆楊木上了。雙腳已經凍得通紅,薛向再不敢耽擱,奮起勇力,踹斷幾根枝椏,扯爛身上的內衣,尋了背風的地方,拿手攤出一片空地,便用襯衣裹了楊木,拿出打火機,蹭得一滑,冒出一團幽藍的火花,薛向像護著嬰孩一般,護著這小小的火焰,湊近了襯衣,漸漸的火焰迅速變大,薛向已凍得發木的手掌此時才有了知覺。
薛向小心得護佑著這堆柴火,待火焰穩定後,再不敢耽擱,又起身踹斷數根爛楊木,扯出一堆羊毛藤,全堆在火堆旁炙烤。
火,幽藍的火,通紅的火,炙熱的火,溫暖的火……
薛向從沒覺得火對他有像今天這般重要過,他貪婪得享受著這火焰賜予的溫暖,一雙手和一雙腳恨不得伸進火堆裡去。身子逐漸有了溫度,漫天風雪,薛向也不擔心老虎皮們深夜追進這山裡,便把身子縮成一團,思考起自己的出路來。
薛向能想到自己這一逃,郭民家會給自己安個什麼罪名,也能猜到明天承天縣的報紙該怎麼寫,大概到下午的時候,國內大報就該收到訊息,瘋狂聲討自己這個叛國叛黨份子了吧。即使薛向知道有如斯後果,可他還是得逃。
不逃,必死無疑!逃,則有一線生機!
薛向精研黨史,知道此刻高層兩股力量、兩股思潮正在做劇烈碰撞,而恰好自己這時爆出了分地的事兒,且是先被作為正面典型在全國宣傳,如今新聞變為醜聞,無論如何是蓋不住的,這無疑又給那邊提供了一個大爆點。
“爆點就爆點吧,用得好,未必不能成為一顆戰略導彈!”
薛向暗忖,既然逃了,就不能漫無目的地遊蕩,回京,去省城,都不是什麼好主意,先不說他料定這會兒,車站,碼頭,一定遍佈眼線,而省城和京城未必就是存身之地,說不定那邊早張好了網等自己,為今之計,說不得還是直趨承天縣城,套句廢話: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薛向打定主意,正要和衣而臥,忽地一團白影朝他撲來,薛向揮手就要去格擋,熟料那白影跳上他格擋的胳膊立住,不動了。
“小白!”
這立在胳膊上的不是小白虎又是何物?原來小傢伙去嶺南的時候,小白虎剛好回了山,就沒跟去,這一來二去,薛向就慢慢淡忘了這小東西。熟料,在這茫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