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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高揮揮手:“別大意,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燈,你自己的前車之鑑,這麼快就忘了?”
張錦松笑臉一收,訕訕道:“剛才是太激動了,書記,我以後注意。”
張錦松頓了頓,又挑了個劉高感興趣的話題:“書記,您的事兒差不多有眉目了,汪書記應該記在心上的。”
劉高無喜無憂,冷道:“上回你就跟我說有眉目了,怎麼到今兒個也沒個準信?錦松啊,你的事兒,我從來就是放在心上,怎麼我的事兒,你好像不大願意出力呀。”
聽著劉高陰陽怪氣的聲音,張錦松心中一緊,急道:“書記,您看您說的,我張錦松是那樣的人麼,您對我咋樣,我心裡有數,得,別的話我也不說了,晚上我就叫上汪枚上他叔家去趟,不把您的事兒落實了,我就不讓那婆娘回來。”
劉高終於有了笑臉,拍拍張錦松肩膀道:“你小子就會整這些,行了,我聽你信兒,不過你得好好說,可別吵著汪書記,不然回來我得收拾你。”
…………………。
卻說薛向轉回辦公室,就把門窗拍上了,雖然方才在劉高處確定了因果緣由,也讓李立穩住了宣傳部,可燃眉之急到底未解,關鍵是三天之後,如何拿出真玩意兒,發給那二三十號人。
要說此前劉高給撥得近八百元,不止包括了年底的福利,還有近四個月的活動經費,是以,整個宣傳部的過年份兒加起來也不超過八百元。誠然,莫說八百塊,就是八千塊,按時下薛向的身家,拔根毫毛都能應對過去,可實際上,事情沒這麼簡單。
難就難在兩個字“公”與“私”!
俗話說,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可以兼顧,但是公私必須分明。他薛某人再有錢,那也是他薛某人自個兒的,要是私下裡拿了自個兒的錢,買了年貨兒發給宣傳部的二三十口子,保管沒一個贊他高風亮節,大公無私,反而一股腦兒地拿有色眼鏡看他。這種標新立異、吃力不討好的行為,薛向自不會為之。
可眼下,不掏私人的腰包,公家又沒錢了,按李立的話說,賬上就剩了百來塊,倒是能買三四百斤大米,可總不能一人分十斤米吧,現下又不是五八九年,人人餓得貓眼綠的年代。
薛向思來想去,不得其法,可海口已經誇出去了,不解決是不可能的。
“錢,錢,錢,錢從哪兒來呢?宣傳部的爛攤子,肯定也只能從宣傳部裡出,可宣傳又不是盈利單位!”薛向想得頭都痛了,依舊沒有破局,暗暗咬牙,實在不行,就拉拉贊助吧,這辦法雖然銼了些,可總比自個兒不兌現承諾強多了吧。
儘管得了這個不是主意的主意,薛向依舊不諧心,在辦公室內,反反覆覆,繞起了圈子,忽地,眼睛掃到了桌上那本藍殼的雜誌定住了,那藍殼上書著三個楷體大字《三葉草》,正是宣傳部出版社唯一對外刊物。
要說這《三葉草》,薛向也翻過數刊,滿篇竟是紅、專、正,滿本的說教之詞,內容上的政治正確性雖然保證了,但可讀性,尤其是面對的特定讀者——京大學生,可謂一點吸引力也無,難怪平日裡,半賣半送都弄不出去。
此前,薛向也從未把這雜誌當回事兒,可此刻,兩個眼珠子凝在上面,霎時間,竟放出幽幽綠光。是時,薛向當真是福至心靈,茅塞頓開:要說這《三葉草》別人賣不出去,自己還能賣不出去麼?
一念至此,薛向再不遲疑,立時奔出門去,直趨宣傳部辦公室,這會兒雖已臨近下班,可他這個分管書記沒走,辦公室內,此刻還是滿滿當當。見了薛向忽然殺到,一幫人立時停了閒談,各自埋頭跟桌上的筆本叫起勁兒來。
薛向見此情景,心中忽生感概,前世唸書,每逢早自習,自己不也是這般應付老師的麼?
薛向還未說話,李立貓著腰迎了上來,低聲道:“書記,您交待的事兒,我都通知下去了,還有什麼事兒要吩咐?”
先前,惹得薛向作色,李立還不知緣由,在辦公桌前,坐了半晌,方才想明白原來是自己黏糊得過火了,暗裡狠狠給了自己兩嘴巴,猶不解恨,生怕自此再不受薛書記待見。此刻,李立本是不敢上來的,怕薛向的火兒沒消,可見著薛向站立當地不說話,心中思忖薛書記是不是有什麼指示不好明說,這才大著膽子上來了。
第四十九章辦法(求推薦)
薛向拍拍李立的肩頭,安慰下這個受了驚嚇的下屬,又拍拍手,引來眾人注意力,道:“除了領導幹部,還有出版社的同志,請大家提前下班,不過,明天早上,可得提前一個小時到崗,有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