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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了最艱難的一條。
這數天時間,他都是埋頭跟這些檔案打交道,入眼的文字不下數十萬,虧得薛向前世坐了十多年的冷板凳,文字功夫、和板凳功早練得出神入化,雖不說能一目十行,卻是過眼的錯字、不通順的文理幾乎沒有逃得過他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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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盯著那染著金色的仙人掌,稍稍放鬆了酸澀的眼眸,沉凝了心神,便又埋頭向案頭的檔案進攻。日升日落,月出月隱,又是一日一夜,東風天際隱隱發白的時候,薛向升了個懶腰,開啟辦公室的大門,行到欄邊,送目西天,但見天邊一抹紅霞,隱隱約約不斷擴大,未幾,那抹紅霞撕裂出一個空洞,慢慢露出一抹濃濃的紅暈,接著那空洞越扯越大,終於,刷的一下,跳出一個嶄新的太陽。
紅日初生,其道大光,萬丈金芒下,薛向長嘯一聲,便在走廊裡耍起了太極。
蹲身、俯首,轉腰,攬尾,薛向耍的太極,動作卻是極輕,極柔,卻又靈動至極。但見他忽地一式白鶴亮翅,刷的一下,躍至欄上,此處已是三樓,距離樓底可是十米有餘,且樓下可沒有草坪,而是一處水泥地,掉下去,任憑薛某人國術無雙,也是個非死極殘的局面。
可薛向竟是絲毫無懼,越打越快,一式野馬分鬃,竟凌空蕩出數米,復又單腳踏在欄上,再打出一式攬雀尾,接著手揮琵琶,單鞭,雲手,如風似閉……薛向越打越快,二十四式太極,被他反覆打出,不按套路,招式隨心而發,竟是絲毫不見凝滯,反而圓潤融通至極。
忽地,薛向又是一招白鶴亮翅打出,身子竟從三樓的欄杆翻了下去,眼見著墜速愈急,下面又無大樹、亮衣繩之類的遮攔,摔下去就是個傷殘局面。薛向卻是面不改色,一式攬雀尾,勾住二樓的欄杆,一個借力,身子猛然一凝,接著左掌在牆上一按,一個倒翻,便穩穩地落了地。
原來方才,根本就不是失誤,而是薛某人快速下樓的法門。
熬了一天一宿,耍了套拳,精神倒是熠熠了,腹內卻是空空,為嫌下樓麻煩,正好這會兒四周無人,薛某人才使了個巧。若是平日裡,他萬不敢如此,倒不是怕驚世駭俗,而是要注意影響,畢竟他現在身在宦途,一個體統風儀,還是得講究的。
薛向下得樓來,便直奔食堂而去,到得食堂,打了八個包子,半斤稀飯,便端了邊走邊吃起來。要說這會兒的大學生,福利待遇極好,不提畢業包分配,讀書還不交錢,學校每月還給補貼錢鈔和糧票。且這時的大學食堂,從未想在學生身上刮油,福利性質極重。
薛向打的八個包子,個個都有半斤重,且是豬肉白菜餡的,肥膩的肉餡和了辣椒油,又香又辣,味道自然極棒。八個包子,半斤稀飯,未走出食堂,就全部薛向這饕餮之徒給消滅乾淨了。
吃完早餐,薛向估摸著幾小已經起床,便回到辦公室,給家裡掛了個電話。因為他昨個兒夜裡通宵加班,卻是忘了給家去電話,今早正好報個平安。電話是小傢伙接的,像是猜準了是薛向的電話,不待薛向出聲,就叫出了“大傢伙”。
小傢伙嘴裡黏糊,似在刷牙,糯糯的聲音甚是好聽。現如今小傢伙已經七歲了,上了一年級,雖然嬌憨依然,卻不似從前那般黏人了。薛向一夜未歸,小傢伙也沒怎麼鬧騰,只說讓薛向記得吃早飯,晚上買些紅果果回來,就把電話掛了。
薛向去完電話,便在床上躺了,以他的精力,一夜不睡並不覺如何疲乏。只是眼下,手頭如山的檔案已經盡數處理完畢,心中像是陡然消了塊壘一般,甚至輕鬆,躺在床上,翻轉了幾下身子,就這麼睡了過去。
砰砰砰!
門外陡起一陣敲門聲,薛向睜開眼來,竟滿是笑意,似乎從這急促的拍門聲中,聽出了什麼高興事兒一般。
門開啟了,門外杵著的卻是張錦松,並那日送檔案過來四個科員。
“薛書記,大白天就關門睡覺,這恐怕不是青年領導該有的工作作風和精神面貌吧?”張錦松眼角含笑望著薛向。
說來,那日見面會上,張錦松被薛向挑落馬下,又捱了周正龍一頓訓斥,還在那次月末的系團委大會上,當眾作了檢查。而後,張錦松確實老實、謹慎了一段時間。
可這段時間,薛向竟是埋頭看書、縱覽團委的資料,沒有急著在宣傳部收權,倒是讓張錦鬆緩過氣兒來,這不,立時又朝薛向發起了衝鋒。
不待薛向答話,張錦松又道:“薛書記,你的工作作風問題,咱們先壓下不談,宣傳部的工作卻是耽誤不得,。你是年輕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