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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部門的工作成績也沒見好到哪兒去,怎麼人家還是一如繼往地發福利呢?對比來對比去,比出的唯一結果就是你薛向不行,沒能力,沒實力。
薛向前世就是機關的老闆凳,他深知在機關幹。做領導可不僅僅是靠職位賦予的權力以及工作能力,就能獲得下屬的認可和服從,最最重要的是為所在的小團體爭得榮譽和福利。最最要不得的就是眼下這種情況——別人都得了,獨獨自己領導的部門未得,絕對是對領導威望的毀滅性打擊。
若是在這件事兒上出了簍子,這無能的帽子算是徹底戴上了,以後就算他薛某人拍翻桌子,恐怕也只會被別人作了鼓樂爭鳴。別想使喚動一人。
待李立去後,薛向再不遲疑,關上門,大步朝走廊的最西端行去,劉高的辦公室就在那處。
卻說劉高的辦公室孤懸在整個三樓的最西端一處凸起,背山背水不向陽,地理位置相當差勁兒。起先,薛向還納悶兒以劉高在系團委的聲勢怎麼會選這麼個地界兒,還是後來李立為了表示和他薛大書記掏心掏肺,嘀嘀咕咕說出了原因。
說是,原來劉書記的辦公室在三層正中間,那辦公室論裝飾和位置在系團委是數一數二的,可是不知怎麼回事兒,劉高書記突然要求把辦公室換到那最角落的雜貨倉裡,還揚言要把自己的辦公室讓出來給那些老同志、表現突出的同志。起先,大夥兒還真被他唬住了,以為他真是高風亮節。可是沒過倆月,忽然發現劉書記新換的辦公室外的欄杆上多了三盆秋海棠,且那那三盆海棠擺放極有特點,成正三角形。
當然,當時誰也沒往別地兒想,直到有一天,做清潔的李阿姨,不小心挪動了那花盆,從來就是冷冰冰的劉高書記忽然發了雷霆怒火,聽傳聞當時劉書記還罵出了髒話,後來,李阿姨就被辭退了,自此之後,大家夥兒才知道那三盆海棠有些門道,恐怕和風水之類的有關,不過大家都憋在肚裡,誰也不敢說破。
薛向轉過一側牆壁,便瞅見吊在一端的那間小房,因為房小,房門自然極窄,淡黃的房門上斑斑駁駁,在號牌處隱隱露出三顆褐色心形,那三顆心似乎正對著陽臺欄杆的三盆花。
要說這三盆秋海棠還真成正三角形擺放,只不過眼下時入深冬,盆栽裡已經枝葉凋零,哪裡還有夏秋之季的嫵媚風姿。
薛向到得門前,抬手輕敲,屋內一陣騷動,接著,門便開啟了,一見開門之人,薛向頗為驚訝,竟是張錦松!
張錦鬆手裡提著一個大大的編織袋,袋裡下是一個黃色的瓶裝物,袋口處戳出一截長長的豬腿,顯是團辦還給他也準備了一份過年份兒。
張錦松驟見薛向,驚訝得張開了嘴巴,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彷彿被捉姦了一般。
要說張錦松之所以有此反應,再正常不過。畢竟他一個宣傳部的主任,上有分管自己的副書記,要彙報工作,自然得找分管自己的副書記,可偏偏讓分管自己的副書記堵著他在另一個副書記辦公室,且他竟吃裡扒外地在團辦領起了過年份兒,像這種吃裡扒外的行為,哪個團體也是容不下的,換一般的領導,一準兒得在心裡記死了這種下屬。
當然,薛向沒這麼小心眼,張錦松也不在乎這點細枝末節,反正兩人早撕破臉了,這會兒他張錦松在宣傳部都成了光桿兒,很有點兒無官一身輕的味道,行事越發恣意,從不管別人如何觀感。而此刻,張錦松面色之所以尷尬,實乃是方才他正在室內和劉高彙報些陰私,其中就與發過年份兒有關。這會兒,他生怕薛向在門外全聽了去。
張錦松這廂悶頭悶腦,室內端坐在辦公桌後的劉高卻面不改色:“薛書記來了,請進請進,錦松同志,就算熱情歡迎你的領導,也別激動得堵門呀。”劉高聲音輕淡,說著歡迎話兒,臉上依舊沒有表情。
張錦松猛地回過神兒來,趕緊側開身子,讓出了空當,卻是轉過頭來,衝劉高道:“劉書記,那您和薛書記談,我先走了。”說完,竟是不和薛向說一個字兒,鑽出門去也。
“坐坐坐,錦松同志就是這樣,直來直去,性子又急,薛書記少不得要多操心。”劉高依舊端坐著,這回卻是多了個動作,伸手坐了個請坐的手勢。
薛向坐了,笑道:“劉書記說得哪裡話,我可覺得錦松同志是個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好同志。就拿上回我讓錦松同志整理宣傳部的老檔案的事兒來說吧,當時,整整一大箱子,錦松同志兩天兩夜沒閤眼,愣是在第三天早上給我弄齊了,現如今,這樣的老黃牛同志可少啊。”
劉高話裡有話,薛向豈能聽不出來。再說,劉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