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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一路東遊,直到從他家後方掠過,又去數十米,那山勢才猝然斷絕。
門前小橋流水,屋後鬱郁青山,有清風怡人,有驕陽耀空,薛向深深吸了幾口氣,心中暢快不少,正欲回屋取車赴校,但見西方不遠處,一輛腳踏車晃晃悠悠馳來,來勢甚急,待人影到得不遠處,薛向便認出來人,竟是李立。
他打個呼哨,李立聞聲,立時調轉車頭,不及到近前,便喊出聲來:“書記,不好了,劉高要奪咱們嘴裡的肥肉!”
李立說得含糊,薛向卻是聽明白了,肥肉,現如今整個團委宣傳部,乃至整個系團委能稱得上肥肉的,也就宣傳部下轄的那個出版社。一來,系團委除了那個出版社能往裡收錢,就再無對外盈利單位;二來,這個原本名為能往裡收錢、實為不斷賠錢的出版社,最近被薛向一折騰,竟成了會下金蛋的金雞,自然就成為某些人眼中的肥肉。!~!
第六十章突襲(三更到)
細說來,宣傳部的出版社成為一隻金雞,其中還有一番曲折,原來年前的那場會上,汪無量和薛向拍了桌子,嚇住了那些暗自準備印,或者已經印了不少詩集、散文集的宣傳單位。這些單位被汪無量嚇退了,薛某人當然也不會繼續頂風而上。可薛某人若真甩開膀子,又豈只這一種斂財的手段。新學期開學當天,哲學系團委宣傳部照例在上次擺攤的十處地點,擺開了陣勢。
因著有上次新版《三葉草》珠玉在前,這次壓根兒就沒用告示牌,剛支起攤子,數千本《三葉草》就被蜂湧而入的學生搶購一空。買到書的同學,翻開一看,發現其內再沒了情情愛愛的新月派詩歌,但卻更讓人驚喜莫名,因為其內竟滿是各種血火衝殺的國防軍作戰照片,還配以文字解說,正是此次全國矚目的徵南戰役的國防軍進攻諒山的現場照。
要說報紙和廣播,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都是反反覆覆播送著戰況,戰報,可到底都是文過飾非,滿嘴的形容詞,壓根兒就沒有突出戰爭的慘烈和戰士的辛苦,可這三葉草不僅配圖,而且還解說戰爭的殘酷與艱苦,戰士們的血勇和堅韌,感染力極強,看得一幫男學生熱血沸騰,恨不得立時就投筆從戎,而感情豐富和心理脆弱的女學生就沒有不哭的。
是以,薛向這一招又走到了前面,賺了個盆滿缽滿,可偏偏汪無量之流知道了,也說不出個不是來,如此貼近時事的愛國主義教育難道不對麼?汪無量之流無詞反駁。而其它宣傳單位想效仿之,滿世界尋圖片,卻哪裡又找得著。原來,薛向這些照片,都是託許子幹搞到的。不知道費了多大功夫了,豈是易得。
如此這般,《三葉草》兩次亮劍,徹底在京大打響了招牌,隨後的兩期。薛向更是發動宣傳部的三十來號人,集思廣益,從趣味性,時事性,新奇性入手,把《三葉草》的聲勢越燒越旺,徹底把《三葉草。》打造成了一隻能下金蛋的金雞。
可金雞下蛋了。眼紅的人自然就多了,想插手的自然就有了。
這不,李立就來報信了!
卻說李立到得近前,雙腿插地,穩住車身。因著車速太急,呲呲了半天也沒停下,還是薛向一腳踏在前輪上,幫他把車身止住,“到底怎麼回事兒?”薛向知道劉高要下手,卻是猜不到這老小子用何種手段。
李立急道:“書記。不好了,要開書記辦公會了,您快…快去。我那邊讓夏雨想法子纏著項書記呢,估計纏不了多久,快快去……”
………………。
這是間十平見方的屋子,小而窄,裡面就支了一張紅木長桌,長桌東西兩側。各設兩張紅木靠背椅,南北向因是主位。故只在南側設位,北側虛懸。這間屋子正是京大哲學系團委書記會議室,而那張紅木長桌自然就是會議桌了,而堂堂書記會之所以選在如此簡陋的地方作為會議室,除了有怪癖的劉高,誰也做不出這種荒唐決定。
此刻,這間辦公室已經坐了三人,主位上坐著周正龍,正捧了茶杯,盯著翻開的筆記本,這個動作保持已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是在出神,還是在學習重要檔案精神;右手第一位是面目方正的劉高,他時不時瞅一眼全神貫注的周正龍,時而看錶,神情頗似焦急;緊挨著劉高的是副書記藍劍,三十出頭年紀,長的也年輕,看著如二十歲許,此刻,正不住地轉著手中的鋼筆,一個迴旋接一個迴旋,似乎玩得挺有趣。
三人就這麼坐在會議桌邊,也不交談,各忙各的,除了時不時的喝水聲,就沒了別的聲響。
又沉默片刻,劉高終於不耐了,出聲道:“周書記,我看就咱們三個開吧,也沒什麼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