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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緊皺,未及開言,劉力卻是搶先發話了。
“劉縣長是黃湯灌多了吧,連規矩都忘了?鍾縣長是黨委副書記,我也是黨委副書記,他是正處級,我也是正處級,誰歸誰領導還真不好說,不過我和鍾副書記的事兒後論,倒是你劉縣長說話沒個把門兒,缺少教養,不敬領導才是!”
薛老三一改往日風格,凌厲如寶劍,刺得鍾伯韜、劉力一個臉沉如水,一個面紅耳赤!
鍾伯韜強壓心頭怒火,冷笑道:“這兒是酒桌,說領導不領導的,那就著相了,知道薛副書記剛剛升官,心頭歡喜,難免有些情不自禁,可以理解,呵呵,可以理解,不過,我來敬衛部長酒,好像與薛副書記無關,薛副書記若是饞酒,桌上有的是,可以自飲,恕不奉陪!”
薛向笑道:“鍾副書記有所不知,咱們衛部長是不飲酒的,平時參加公宴,都是薛某人代酒,鍾副書記若是要敬衛部長,我替衛部長接著就是,放心,不會讓你吃虧,我以二代一,不知道鍾副書記這酒還敢不敢敬下去?”
“噢,什麼時候薛書記成了衛部長的護花使者了,我怎麼不知道,據我所知,薛書記也是不喝酒的,更沒聽說過有給衛部長代過酒呀!”
不知何時,俞定中竟步上前來,橫插了一槓子。
薛向面不改色地道:“我不喝酒,是因為酒量太大,沒人陪得住?至於給衛部長代酒一事,是新近才有的規矩,俞書記那一陣兒不是進去了嘛,不知道也正常,不信你問大夥兒,有沒有這回事兒。”
薛向話音方落,廖國友便順嘴接過了話茬兒:“有,有,有,這個我可以作證,你們是不知道薛書記就是饞酒,他酒量太大,又沒人肯陪他喝,剛好每次吃飯,找衛部長敬酒的人又特別多,這不,薛書記就和衛部長打了個商量,藉著幫她擋酒的機會,剛好解解酒癮,這可是個一舉兩得的系列工程。”
第二百二十二章將進酒
薛向和俞定中一唱一和,把一句謊話遮掩得風雨不透,更有薛向直言“俞定中進去了”,氣得俞定中差點兒沒摔杯子可這會兒,老俞頭火氣上來了,理智卻是未失,他知道薛向擋酒之言絕對是虛,要戳穿也極是容易,在場的又不止廖國友這隻薛向的走狗,他俞某人的人馬也在所多有,隨便上來一個,奔就立時將這薄如蟬翼的謊言戳個粉碎
一念至此,俞定中抬眼朝四周掃去,這一掃,俞書記差點兒沒一頭栽倒,他僅剩的兩個門下牛馬王建田伯光,一個對著桌上的紅燒鯉魚猛翻,好像在尋鯉魚籽,一個持了筷子對著中間那盤油酥花生米,如蜻蜓點水般,一筷子接一筷子,吃得貪婪無比,好似幾百年沒吃過一般
這二位似乎只對桌上的美食感興趣,對另一頭的紛爭宛若未覺,低著的眼睛彷彿關閉了的訊號燈塔,任憑俞定中拿眼神兒如何增加訊號,這二位就是不接收
說來也怪俞定中,他也不想想這會兒薛向宛若性格大變,極富攻擊性,若無完全準備,誰敢招他,君不見衛齊名,還有你俞定中從前是怎麼進去的以前,那位溫良恭儉讓時,都不好對付,這會兒鋒芒畢露,誰肯為你俞某人上去試劍芒退一步講,即使是支援你俞書記反對薛向,那也得隱晦點兒,或者在會議上光明正大的支援
這會兒,為了一句玩笑話,當面去打薛向的臉,誰肯幹?再說,即便挺身而出,這臉也未必打得上,人家先前說這規矩是你俞定中進去時定的,難道就不能再說是私下裡定的?
俞定中的醜態,鍾伯韜看在眼裡,心下既是鄙視這位俞書記連自己人馬都看不賺真不知道上頭怎麼會把這麼個大果子塞給這種人,“薛副書記要代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道衛部長的護花使者有幾位,總不會代著代著又跳出一位吧?”
見俞定中那邊事有不諧鍾伯韜當機立斷,決議和薛向鬥上一回,他對自己酒量很自負,再說一換二隻要斷了薛向的後路——不準臨時再換人,他有信心把姓薛的喝吐血
要說鍾伯韜還真是想對了,廖國友還真就這般打算的,這會兒見鍾伯韜點破,廖國友便待發言卻被薛向截斷:“那自然不會,頭前不說了嘛,我酒量很大,應付鍾副書記這樣的,十個八個不在話下
鍾伯韜氣得眉峰直跳,右手握拳急抖,恨不得一拳砸死這個笑嘻嘻地壞小子,“還愣著幹什麼,上酒!”
終於鍾伯韜的怒氣發了出來,卻是灑給了散在四周的服務員
一邊的幾個服務員早被眼前的場面嚇住了,縣委幾位大佬今次是要拼酒艾這可是開天闢地頭一遭一個個低眉躬身,小心翼翼地將酒滿上便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