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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座絕頂雖不說話,杵在那兒,就是薛老三最大的底氣。
因此,平日裡有情況,薛向也多是和這三位溝通。而他今次遇事兒,之所以尋了許子幹,而不是最親近的大伯,和最無原則支援他的安在海,無非是前者從軍,是軍人非政客,這種官僚間曲裡拐彎兒的心思,不是薛安遠所長;而安在海倒是熟知官場那一套,但眼光、格局稍差,因此,薛向便定準了許子幹!
“什麼科學不科學的,按你小子的意思,老子就得累半死,才科學,才合你心意?”
許子幹如今身兼南疆省委副書記兼常務副省長,級別雖是副部,在南疆的影響力卻隱隱蓋過了書記,省長。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無非還是許子幹以前的中組部副部長兼人事部部長的底蘊,讓他在資歷和氣勢上,不輸於部級高官,再一個,許子幹率先響應中央號召,在南疆拉開了轟轟烈烈的招商引資,更兼有薛向提點,南疆的特色旅遊雖然只稍有起步,但對外資的吸引,卻起到了極強的臂助作用。更不提振華首長為了減輕他在南疆的壓力,幾次點名表揚,讓許子乾的聲勢興隆到了極點,幾乎不輸他曾經在中組部時的影響力,早已成了高階幹部中的明日之星。
原本,自打薛向運作許子幹赴任南疆後,二人的關係便陡進一步,而今,薛向大姐嫁給了許翠凰,二人關係由許子幹心中預設的甥舅,變作了實打實地姻親,是以,現如今,二人言笑早已無忌,真成了忘年交一般。
二人打趣起來沒完,當然,這打趣也非是無休止的調侃,順帶著也互相滲透著自己的情況,以及通報京中政局,誰成想許子幹這一通報,薛向心中對馮京之事,便霍然開朗。
說起來,也無怪薛向對如今的高層政局敏感度不夠,一來,他在蕭山縣是又要謀發展,又要防暗算,還要抗爭鬥,真個是忙得昏天暗地,無暇他顧;二來,根據前世記憶,他知曉這一段高層政局執行平穩,沒起什麼大的動盪,再加上,京城有安老爺子坐鎮,若有變局,他定能第一個知曉。
而今,清除三種人,雖然涉及人數不少,但在安老爺子眼裡,不過是一次小規模的人事整頓,算不上什麼政局變動,自然就沒跟薛向言語,而薛向後世雖然知道有清除三種人的整頓,不過那是在明後年,才大規模開始,沒想到,今世卻是提前了,自然就沒關注到。
弄明白了前因後果,薛向卻是鬆了口氣,他此前還怕馮京是有什麼千難萬難的事兒,現下看來,不過是求個託庇之所罷了,薛系現在人馬正好單薄,馮京這等實力派願意靠近,那是再好也沒有。原本這種整頓在薛向看來,不過是為大規模人事調整做吹風而已,本來嘛,從前的頭頭都倒了,下面的小羅羅自然要清理,不為別的,只為騰出位置,換上自己人。
因為涉及人多,所以才要大佬頻頻吹風嘛,現下,馮京靠攏薛系,他薛家人在四九城雖不說如日中天,護住個馮京料來不難。
雖然用不著許子幹出手,薛向還是沒打算瞞他,便將在蕭山的一系列事兒說了,又說了此次的危機,幸耐馮京之助,才得過關,接著,又將揣度而出的馮京意圖一併道將出來,聽得許子干連嘆他是陰溝裡的泥鰍,到哪兒都要興風作浪,稍後,又責備薛向顧慮多了,也看低了他們幾位,別說一個陳建,就是鄧永加要無端調離薛向,那也得問問首長答不答應!最後,又鼓勵薛向實心任事,爭取像在靠山屯那般,做出番事業來,至於別的,就無須掛量太多,自有人為他薛某人保駕護航!
二人一聊近倆鐘頭,直到電話那邊一個人來催,說什麼會的時間到了,那邊的許子幹才又叨咕了兩句,先撂了電話。
結束了和許子乾的通話後,薛向又給遠在嶺南的薛安遠去了電話,把馮京的事兒說了,老爺子笑罵了句“無事生非”,便問起了薛向在蕭山的情況,顯然,馮京的事兒便算被老爺子接過去了。
薛向細細說了一遍,只不過隱去了爭鬥,只談了發展,很明顯,他也不願老爺子掛心,這個心思倒是正常,畢竟做出門遠行的父母,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
薛向這回卻是想多了,老爺子哪裡會為他掛心,現下在老爺子心中,薛向已然極有能耐,只擔心他欺負別人,哪裡還怕別人惹著他,幸好老爺子未宣諸於口,不然薛向得叫起撞天屈來。
說完正事兒,薛安遠很自然地又把話題扯到三小身上去了,先仔細打聽了三小在那邊的情況,又罵薛向胡鬧臺,弄得住所連電話也無,嚴令他儘快把電話架起來,讓她說話。
架電話?除非搬家!
不然夏家人還不得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