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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薛向的本領。
果然,那蒲扇大的巴掌抽到距薛向臉龐越半寸的距離,卻是穩穩地止住了,那軍漢駭然變色,奮起全身力量,卻是再也難以挪動分毫。
他那蒲扇大的巴掌,竟被薛向伸出兩指,穩穩夾在指間,且那夾緊處,正以肉眼可見得速度紅腫起來,繼而便聽見令人牙酸的骨裂聲。
啪!
薛老三反手一巴掌,精準地抽中那軍漢的方臉,立時將那軍漢抽飛了出去。
薛向這回卻是徹底惱了這軍漢,下手較之李湘自然又重了幾分,先前他收拾李湘,只不過是為康桐撐面兒,無意至李湘傷患,若是真下手,一巴掌下去,十個瘦猴李政委也得了賬。
而對這軍漢,薛向則是惱怒十分,因為他看出這軍漢絕對是精修過國術的,可這傢伙方才的一巴掌看來,竟是使了十成力道,若他薛某人是普通青年,捱上這一巴掌,說不得就得去掉半條命!
素來睚眥必報的薛老三,豈能不往死了惦記,立時一巴掌回敬了過去,抽得那軍漢滿臉桃花開!
嘩嘩譁!
眼見著大廳中央演起了全武行,滿廳的人都聚攏過來,軍人到底還是人,也有普通人起鬨架秧子,瞧熱鬧的毛病,立時就將大廳中央擠了個水洩不通。
忽然,警哨驟鳴,滿廳的軍人渾身一震,立時作了鳥獸散,去了個乾淨,就剩下當事兩方,對峙當場。
滿廳死寂之際,踢踏,踢踏,依舊是左邊的樓梯道口,傳來堅硬的軍用皮鞋敲打著木質地板的聲音。
薛向略略抬頭,便瞅見身著軍裝的一老兩少三人步下樓來。
那老人說老,不過是相對他身側的兩軍服青年而言,其實,觀他面目,不過五十餘的年紀,身材高大,根根黑髮寸然立起,只有兩鬢微染霜雪,鳳眼鷹鼻,氣勢雄張,一身墨綠的嶄新軍裝真個讓他穿出了精氣神。
他遠遠的盯著薛向,薛向便能感覺到那濃濃地氣勢撲面而來,這分明是員百戰餘生的沙場老將才有的嘛!
老人緊緊盯著薛向,薛向亦淡然看著老頭兒,忽然,在地上躺了半晌的高大軍漢立起身來,蹭蹭朝老頭跑去,也不顧紅腫的左臉頰和嘴角的溢血,到得近前,便恭敬的立正,打了個敬禮,“首長好!”
“小陳,你臉上的傷怎麼來的?”
那老人淡淡地道。
那高個軍漢臉色一紅,剛想說是自己不小心撞地,忽然瞅見老人鳳目射出的冷光,陡起一個激靈:“報告首長,是被他打的!”
說話兒,高大軍漢便伸出手指,指向薛向。
這高大軍漢,姓陳名龍,正是這位軍裝老人的侍衛長。這陳龍實在太瞭解自家首長的脾氣,只要他面色不豫之際,任何人敢撒謊,就決沒好果子吃。所以,此刻,他亦不敢為了自家顏面,誆言說是不小心撞的,只能據實以告。
那老人聽了陳龍的言語,眼神霎時凝在薛向臉上,皮笑肉不笑地道:“嘿嘿,薛家人到底是草雞上架,強裝鳳凰,都他孃的欺負到老子頭上來了,今兒個新賬老賬,咱們一起算!”
細說來,瞧見這老頭的氣勢,薛向見這軍漢似乎是他屬下,便想道個歉,揭過此事。當然,薛老三道歉,倒不是欺軟怕硬,而是打心眼裡敬重這樣為國家灑過血汗的老軍人!
可這會兒老頭兒幾句話一出,薛向腦子一轉,便猜出此人的身份來,不是吳家的紫寒將軍又是何人?
因為,這點實不難猜,薛家人在書其是薛安遠性子絕異薛向,性子樸實溫和,上上下下,就沒有不說薛軍委好的。而眼前這位老人動輒相辱,還以“草雞上架”相喻,不但陰損,話裡話外,充斥著濃濃的酸味兒。
而薛家人在京,也就和老吳家稍有矛盾,當然,薛向和時劍飛、江朝天也不對付,不過,那到底是小輩之間的,還上不得豪門的檯面,只有老吳家的紫寒將軍和薛安遠在薛安遠如今的這個位子上產生過齟齬。
說起來,也不能怪薛安遠,誰叫紫寒將軍有個不成器的外孫,還偏偏愛孫心切,失了老將體統,和衛戍師的洪映部爆發了軍事對峙,就此在大佬心中失分,爭位之際,靠邊站了。
不過,不管薛家人是有心還是無異,這樑子就這麼結下了!
這會兒,薛老三判定出了老頭的身份,到嘴的道歉話自然就嚥了下去,抬眼斜睨著老頭,“魚躍龍門,自然化龍,上不得架的草雞,自然難成鳳凰,我看除了唧唧歪歪的本事,也就沒別的能耐了。”
侮辱他薛某人,薛向或許能忍,畢竟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