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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調人組建,可靠山屯終歸是荊口地區治下,管委會幹部的組織關係雖然不在承天縣,卻是在荊口地委。一般來講,像這種省裡牽頭組織的機構,地方上一般不會插手,就算幹得再差,也不願往裡摻和,不為別的,就為領導的臉面。可這次不行了,趙國棟不顧什麼領導臉面不臉面的,直接就藉著手中大權,隨便尋了個理由,愣是把靠山屯管委會的書記、主任給拿了。
當然,這些都是一週前的事兒了,薛向今天之所以下到莘莊來,除了安撫人心外,最根本的是,昨個兒接了王剛的回報,今天一早準能回蕭山,而薛向等不及了,乾脆就讓他們直接到莘莊來,這不,他先一步到了,就地等候。
薛向在田間地頭兒轉悠了有一會子了,眼見著日頭漸炙,天將正午了,謝銘佑步上前來,請薛書記回鄉裡用餐。這位似乎知道薛向的脾氣,生怕他不去,請客時,連菜名兒都趕緊著報了,說就四道菜,除了一盆野鯽魚是葷腥,剩下的全是園裡的時令菜蔬。
薛向回頭一瞅,見小二十人跟在屁股後頭,在田裡站著,這會兒日頭熾熱,他薛老三寒暑不浸,可這幫人俱是凡夫俗子,一個個曬得活似抹了蜜的獅子頭,又油又紅。
薛向心下嘆息,官本位,官本位,見了此情此景,哪個當大官兒的會不覺得官本位好。如此毒的日頭,若不是官場上的上下等級森嚴,便是親爹的命令,讓人在日頭下曬著,怕也不好使吧。
“對不住啊,同志們,一轉就轉忘了時候,走走,去吃飯,吃飯!”
薛老三本是不願去吃的,他乾糧和水都備齊了,畢竟從這兒往鄉里又得來回十多里的奔走,他實是不喜折騰。
可他薛老三又是個不願擾民的,本來一頓簡單便飯,在莘莊吃了就得了,可呼啦啦圍了一圈幹部,哪家也招待不起啊,就是給錢,也得讓主人家好一陣折騰不是。
只是這會兒見了眾人曬得可憐,薛老三不好駁了眾人面子,便一道去了。
午飯果然很簡單,又懾於薛書記“酒缸”的威名,中午,便沒上酒。薛向到哪兒吃飯,向來是不客氣的,端起碗來,招呼一聲就自顧自開吃了。
原本,大多數幹部都是頭一次跟薛書記這麼大的領導一塊兒吃飯,心下難免拘束,可待見了這位薛書記一碗接一碗地往肚裡猛倒,傻眼之餘,這拘束不自覺竟鬆懈了下來,放開懷,倒也吃得香甜。
吃罷午飯,薛向在鄉政府大院,尋了個涼床躺了個把鐘頭,正待趕赴莘莊,那幫隨時候命的幹部們竟又圍了上來。
這回,薛向卻是再不給面子了,逮著謝銘佑好一陣批評,竟揚言要是再看到謝銘佑搞面子功夫,就讓他滾回老家抱孩子去。
薛書記發火,非同小可,謝銘佑連連告罪,心頭卻是恨死了這幫馬屁精。
這不,薛書記一走,窩了一肚子火的謝書記,就衝這麼倒黴鬼開起炮來。
說起來,這餐飯也是吃得剛剛好,這薛向剛領著楚朝暉在村頭的老槐樹下坐了,遠遠地就看見王剛領著幾人走了過來,薛向站起身來,越看臉上的表情越豐富,未幾,竟邁開大長腿,快步迎了上去。
“鄧四爺,老藥子,老韓,小孫,你們怎麼都來啦!”
薛向實在沒想到他讓王剛去接老藥子,鄧四爺、韓東臨、小孫竟也來了。要知道鄧四爺還好說,畢竟沒在屯子裡任公職,據他所知,韓東臨現下可是靠山屯管委會副主任,堂堂正科級幹部,小孫已經轉任靠山屯大隊書記,編制也掛在管委會里,乃是副科。這二位可不是平頭百姓,說能脫崗就能脫崗的。
薛向撲上前去,挨個兒抱了抱,看得一邊的王剛大跌眼鏡。在他印象中,這位年輕的書記可是深沉的可怕,幾乎很少見他表露情感,可方才的舉動,簡直算是放浪形骸啦。
王剛又怎知道,靠山屯在薛向心中的份量,那裡幾乎就相當於他的第二故鄉啊,這幾位可以說算是故鄉來的親人吶。
靠山屯一別經年,多少個午夜夢迴,薛向都夢見自己還在那個青山悠悠,綠水迢迢的靠山屯裡當隊長呢。薛向實在是太眷念那個地方了,因為那裡不只有優美宜居的環境,勤勞樸實的鄉親,更重要的是,那裡有他薛向曾經灑下的汗水,建立的輝煌!
鄧四爺四位也是激動至極,齊齊叫著“大隊長”,抱了薛向便又蹦又跳!
“吃飯了沒,若沒吃,我趕緊叫人準備去!”
薛向可沒盡顧著敘別情來由,心裡卻是惦著這幾位的肚子。
鄧四爺介面道:“吃過了,吃過了,路上帶了不少乾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