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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又拍了數下,直到眾人皆以目瞧來,俞定中才老臉一紅住了手,又咳嗽兩句,草草掩飾了尷尬,便亮出了劍鋒,既然避無可避,那就戰吧,“同志們,正事兒說完了,咱們也扯點兒閒篇兒,當然,說閒篇兒對這個話題本身可能不太尊重,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咱們還是以平和的心態面對才好……”
俞定中賣了老大一通關子,可是幾乎從他嘴巴剛張開的時候,與會諸位皆知他要說俞伯牙的事兒。
果然,三分鐘關子賣完後,俞定中找到了主題:“是這麼回事兒,前段時間,石牌鄉竟然出現了駭人聽聞的販賣人口大案,更讓人無法忍受的是,石牌鄉全體領導班子竟然反應極為遲鈍,讓這些人販子把石牌鄉做了窩點足足年餘,而不自知,更有甚者,還有當地派出所副所長參與充當保護傘,還是薛書記下鄉走訪,才撞破此事,如此滅絕人性,慘絕人寰的大案,居然發生在我們蕭山縣,我這個班長實在是有愧啊!”
俞定中狠狠一錘桌子,面目沉痛哀婉。
鍾伯韜道:“案情雖然令人心通,俞書記也不必太過自責,蕭山縣地勢崎嶇幽深,人煙稀疏,交通不便,是以,訊息封閉,這等慘事,賊子又做得極是隱蔽,咱們又沒有神話傳說裡的觀天鏡,不能細查毫末也是正常。只是唯一需要警惕的是,此次涉案人員,竟然有公安機關的一名派出所副所長,我真是不敢想象咱們的政法系統已經糜爛到何種程度了。”
鍾伯韜一招借力用力,劍鋒直指薛向門下頭號大將廖國友。
細說來,廖國友也確實對麾下有人馬參與到此等慘案中,怒火中燒,可薛向批評他,他可以接受,鍾伯韜是個神馬東西,焉敢也來張牙舞爪?
廖國友將茶杯重重在桌上一頓,“鍾縣長好大的忘性,你前一分鐘還在說俞書記不必自責,蕭山縣如何大,路如何難行,俞書記又沒觀天鏡,治下出點問題,賴不著他!難不成到我這兒,蕭山縣就不大了,路就好走了,訊息就通暢了,觀天鏡就別我腰裡了?”
廖國友一連串排比句丟將出來,砸得鍾伯韜直暈乎,原本極為嚴肅的會議室,也多出不少輕笑聲。
細說來,鍾伯韜對官場旮角甚是清楚,可秘書出身的他,到底沒有多少經驗,哪裡及得上廖國友這常委會上常來常往的干將,被一劍封喉,也屬正常!
俞定中咳嗽了幾聲,說道:“行了,我看現在就不先忙著討論誰該負責任的問題,當務之急,是要糾偏糾錯,據我所知,石牌鄉的俞伯牙同志一向勤政愛民,素有賢名,怎麼會捲進此等惡性案件,中間怕不是有什麼誤會吧?再一個,即便是俞伯牙同志真有這樣或那樣的問題,也應該首先由紀委出面調查吧,畢竟黨的紀律,組織原則,絕不可以等同兒戲!當然,其是其非,也不能全憑我主觀臆斷,一言而決,我看還是由紀委的同志們跟進調查一下,畢竟咱們的原則是,不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嘛!”
“還要調查什麼,案件本身已經清清楚楚,俞伯牙充當人販子的保護傘,聚斂了近萬元的鉅額財富,白紙黑字,清清楚楚,不僅那十二名主犯畫押招供,便是俞伯牙也親自寫了供詞伏辯,這些罪證,我都錄出了副本,交付了道中同志,我實在不明白還有什麼冤枉可言?”
廖國友早知道俞定中今天定然會挑起此事,胸中腹稿不知道打了多少遍,這會兒道將出來,自然思路清晰,邏輯嚴密,幾近無懈可擊。
果然,廖國友說罷,底下便傳出驚呼,均是廖國友這番話裡的那“近萬元”仨字而發。因為這個錢數實在驚人,近萬元是什麼概念,在座的月工資也差不多才五十元上下,一年算上各種福利、補貼,也不過小八百元,這位一傢伙就弄去了在座全體常委們一年的全部開銷啊!
第二百三十七章自出敗招
“廖書記這話未免有些武斷吧,據我所知,你交給我的那些副本,壓根兒就算不得什麼證據,正所謂,三木之下,何求不得,你們那套辦案程式,我也清楚,現在除了那十二個被薛書記抓了個人贓俱獲的主犯證據確鑿外,俞伯牙同志的供詞伏辯,和那些主犯為了減罪而攀咬俞伯牙同志的所謂罪行,目前還得是兩說,待定。不說別的,就你說的那近萬贓款,至少公安機關,在俞伯牙住所和銀行賬戶裡,皆沒發現吧?如此一來,那所謂的供詞、伏辯還有多少真實性,那就不問可知了。”
張道中到底不比鍾伯韜,他打在蕭山縣秘書科時,就開始負責各種會議的筆錄工作了,及至當上縣委辦主任,參加、主持的會議就更多了,什麼樣的勾心鬥角沒見過,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