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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保密為由,生生頂了張道中。
雙方就這麼一拖四五天,卻是毫無進展,直到今天另外十二個人販死刑的最高檢覆核結議都下來了,俞定中才真的著急了,知道再不發力,等待俞伯牙的也必然是重刑,因此,又再次鼓動張道中去要人,可廖國友這回竟交出了俞伯牙的伏辯。
原來俞伯牙在裡頭四五天,也沒等到俞定中搭救,初始的滿懷希望的硬頂,慢慢就化作絕望,當廖國友亮出最高檢給那十二個傢伙的死刑複核後,俞伯牙徹底崩潰了,便寫了這份伏辯。
見了伏辯,張道中是真沒辦法了,先不說廖國友不會交人,就是交了人,紀委恐怕也推不翻這個案子了,便又趕回來回報俞定中,這才有了俞定中先前的摔杯之舉!
時值正午,豔陽當空,一道陽光直直從大門處射來,將斜坐的俞定中,站立的張道中,齊齊匯成了兩道交錯的影子,辦公室裡一片靜寂,甚至能聽見俞定中新任秘書的沙沙揮筆聲。
“小唐,你先出去!”
良久,俞定中終於出聲,竟是驅趕這位新任秘書離屋,看來是有重要的事兒同張道中言說。
小唐急應一聲,起身,踩著小碎步急步出門而去,順手將門給帶上了,心中卻是長長舒了口氣。小唐當然知道這是俞書記不信任自己的表現,但是,他心裡壓根兒就希望俞書記不信任自己。這種想法聽起來是相當矛盾,畢竟哪有秘書不希望和自己領導捆得越近越好的?偏偏小唐就不想,或者縣委辦秘書科的文秘們,均如是想。
說起來,小唐能成為俞定中秘書,也是倒黴催的,誰叫他運氣不好,十多號人拈鬮,偏偏就讓他給拈重了,結果縣委辦就直接推了他,而俞書記竟問也沒問,就同意了。這讓小唐準備在和俞書記“面試”的時候,故意表現低劣,遭其黜落的想法生生就落空了。於是乎,他委委屈屈地就成了俞定中的秘書。
縣委一號大秘,原本是舉縣矚目的大人物,做好了,隱形權力幾乎凌駕於普通常委之上,為何蕭山縣秘書科諸人,避之如蛇蠍?
無它,結歸何麟之死爾!
不管何麟是如何死的,終歸是死了!更詭異的是,何麟死了,俞定中出來了,升官了,而最後的罪名全是何麟的呢。
何麟何許人也?俞定中秘書也!
前車之鑑,後來者焉能不念!
正是因為此種原因,俞定中的秘書變成了燙手山芋,原本何麟還沒出事前,俞定中換了個秘書頂替了何麟,自何麟死後,俞定中殺回蕭山,不是沒找過那位秘書,可人家乾脆就躲醫院養病,死活不出來了。
可見,何麟一事,對俞定中的傷害有多深。秘書之於領導,本來就不是簡單的上下級關係,而是一種人身依附關係,說大點兒,比之父子、夫妻的關係,有時還近得多,深得多,幾成兩位一體之勢。
正因為身上沾了何麟之死這攤汙泥,俞定中就絕對不能再沾第二灘,俞伯牙,他保定了!
“道中,俞伯牙的事兒,你還得多多操心啊,你該知道我的難處啊!”
俞定中站起身來,拉過張道中地手說道,此情此景,宛若情人交心。
張道中渾身刺稜稜一下,強忍著不爽,溫聲道:“書記,不是我不盡心,是國友書記那邊把著人不放,我是空有力也使不上啊!”
俞定中猛地鬆開張道中的手,大手憑空一揮,極目窗戶,冷聲道:“如果常委會有了態度了呢?”
“書記這是?”
張道中悚然大驚。
俞定中收回視線,落在張道中身上,笑道:“遲早要見個高下的,他要戰,我便戰,螳臂當車,自求速死,那就成全他!”
說罷,俞定中衝門外喊道,“小唐,去縣委辦公室,安排下去,通知各位常委下午兩點,準時參加常委會!”
要開常委會了,終於要開會了,終於開了!
此訊息幾乎以流星趕月的速度傳遍了縣委大院,結果就是,當天中午的縣委食堂準備的午餐,空了一大半,因為下班時間,壓根兒就沒幾個人離開辦公室,各個科室、辦公室,皆是一片死寂,所有的人似乎都特別忙碌,特別專注,或看檔案,或寫著文稿,便是素來最冷清的檔案室,也難得的齊裝滿員了,無檔案可看,無稿可寫的他們,竟然千年難得一見地開始整理那佈滿灰塵的書架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有罪、無罪
所有的人看似都在忙碌,其實心神都牢牢地被三樓正中的那間會議室牽扯著呢。
因為誰都知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