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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掐住,而心也倏忽亂套。
因為她從刀王的手上,煞費苦心得來的一個劍匣--哦,她是不是放在蕭鳶殤白衣的內袋裡面了?那麼就是說……
她若丟了玄中世,就少了來之不易的劍匣!
那麼,她若丟失了劍匣,玄中世在的話,白衣不見,也比兩個都丟了好。
“一點都不好。”
頜天極為不舒服地嘀咕一聲。
她愁眉苦臉地想著劍匣,一時間腦子裡,玄中世的身上,檀香的氣息,更讓少女折服。
她不經意間,嘆息著,心悅誠服著。
她記性很差。
“咻”地一聲,頜天御劍飛行而起。
她的身影,從地上直接爬升,和玄中世已經基本上失去聯絡的邀月劍,現在在遵循她的意願,記住的路,是她為了採蒲公英走的路。
現在更為不同尋常。
一眼望去,空無一人。
頜天站在邀月劍上,她已經是全速前進,而身體也繃直了,一本正經地衝著眼前的奇景望著。
這兒產生的,都是寒涼!
雨滴打在地上,預示著什麼。
頜天一帶而過,根本不敢說。
邀月劍幾乎是一掠,就衝進來的。
“刷啦!”
這個聲音,產生迫切,無比。
而“撲簌簌”的落葉聲音,更是強烈地在耳畔滾動,好似真心要死。
一層綠葉被打下來,狂風大作。
伴隨著雨點,空氣中的水汽頓時潤溼。
“松針!這可是我最恨的松針……”
只聽見少女那無聲無息的抱怨,眼前的聲音切換,一陣粗糙了許多的“呲呲”,也隨機應變地直接衝撞在耳膜。
眼前一片的黑影。
而頜天不由自主地愣住,她的心繼續亂蹦亂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噌噌”而來的尖銳松針,打了個滿頭滿臉。
身上頓時沾染了許多尖細的松針,頜天懊惱地敲著腦子。
頭髮上的東西,她可以拔掉,但是很難。
不過還是玄中世,最重要。
她的眼神希冀,就正如剛剛瞥了一眼的夜景是虛假的。
而玄中世才是真。
密林內鬼影舞動,喧囂的嘈雜,他還醒著嗎?
“玄中世!你你你,你給我出來!”
她的身體好似被敲擊,從頭到腳,整個人被震了一下。
心底只剩下了惆悵。
她的眼,原本也很是漂亮。
現在欲語還休。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馬馬虎虎,唯獨覺得不真實的事情,是這兒的場景。
晏熹歆帶著玄中世走遠,回到了玄府。
身為大千世界第一毒婦,她為什麼不虐虐頜天?所以,晏熹歆特地抹除了自己和玄中世的痕跡。
在這兒,頜天再怎麼樣,即使修為逆天,她依舊不忍直視眼前空濛。
“啪”。
就連地面都不曾知道,是不是觸及了。
待到溫熱的劍柄跳到手中,忽上忽下地擺動。
頜天的身體,這下才緩緩地動了動,趨勢極小,而整個人更是渾噩。
一時間,少女抓著邀月劍的手,也輕輕巧巧地收緊了。
她的內心是抽搐的,而笑也是微酸的。
瞅了瞅眼前,樹下空無一物。
如此清楚的事情,居然發生在她的眼前!
樹下,也沒有東西殘餘,而樹下根深蒂固,不可能是誰移植了樹,但倘若如此,邀月劍找錯位置?
這也不可能啊!
為什麼會這樣啊!
頜天心有餘而力不足,她的心,有喜有悲。
自然是心潛伏的五味瓶,被“砰”地一聲打碎。
嫌隙紛沓產生,她不清楚,玄中世為什麼要走--還捲走了她的劍匣!
玄中世是比劍匣重要的,但頜天看不到少年的身影,好事多磨,她不得不再度定睛一看。
“沙沙”的腳步聲,已經加快了。
她沒有御劍,而是面部表情微微柔和地,捧著邀月劍,帶有慈母的悠揚光輝。
“嗚嗚”一聲,她的心也想不到眼前放大的失落!
“告訴我,這是為何?”
她彷彿是不必人家給她答案,自己就自然地領悟般,問過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