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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那一隻手愣了愣,該是累了,一把藉助這立竿見影的力道,將身體撐起來。
他的氣息微微,但頭已經不被抱著。
榻上一片齊整,一個凹陷產生,應該是他打坐坐出來的。
碗放在一旁,有苦澀的氣息,還有比茶色更深的褐色之感,一滴幾乎枯涸的褐色東西,顯而易見凝聚在碗底。
這是藥?
晏熹歆有些吃驚--她的“走狗”,居然做了如此天衣無縫的好事。
她並不是故意這樣,將玄中世整得瘦骨嶙峋。
她下毒,是為了撮合金玉良緣。
未婚妻嘛……她的溫柔,是對玄中世最好的金口玉言。
“感覺好些了嗎?這藥,是按照頜天口述的法子配的,可不是,你好了吧。”
玄中世的神色微惱,他努力支撐著,身體歪斜,面部表情凹凸,成為巨大的溝壑,面對著母親。
他強撐著坐在椅子上,這才“呼”了一聲,並且如釋重負。
汗水很快就滲出,一點一點地羅列在額角上,流光溢彩。
他侷促不安地對準晏熹歆。
抗拒,畏怯,還會有什麼?
彷彿內心的羈絆,也被晏熹歆看破。
她晶亮的眼底,都是隱隱笑痕。
慈愛,血濃於水的親情,還有一種“溺愛”。
“看著你,好像不太好。難不成頜天是心虛,方才不要你的報酬?”
那麼貧困的少女,她自然清高吧?
“嗟來之食,她不要。”
他只覺得晏熹歆有意無意地瞥他胸口鎖骨,很是怪異。
再度望了望那白色的一件外衣,披在木椅上,他坐在前方,被一股宜神的氣息籠罩,兩者之間沒有聯絡。
“她的藥方有用嗎?”
見玄中世有意轉話題,晏熹歆急忙衝口一句,聲音拔高了。
她的身體前傾,並且熱切地望著玄中世,顯得神色尤為清晰,彷彿是在質問了。
“有……亦或是沒有。”
這是一個很適中的聲音,在心底衍生,柔柔的,軟弱好似夢中絮語。
“此話怎講?”
心期待,玄中世櫻唇雪白,他慘笑一聲。
“不是頭疼,而是心疼。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我是從來沒有遇到這些。”
他被心中莫名其妙的愧怍嚇了一跳,平心而論,一味想著打坐十四年之事,玄中世剋制自己。
他之前沒有遇到少女這個人--他千方百計地想要忘記她,但是不然,記憶反而是越發的清晰!
頭疼是沒有了,但是心中惴惴不安,已經不是什麼偶然。
而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