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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信。
玄中世按住胸口，下意識地想到頜天。
她的音容笑貌，她的眉眼帶笑。
自始至終，他還是對她很好--
但是，這一把刀，已經粉碎了一切，一針一針，扎穿他的心。
“我，只有一顆心，給的，是頜天。”
他的意識，看起來是清醒的。
但是整個人的身體，都已經向著地面，好似栽倒？
毒血，毒藥，毒蠱，毒人。
莫名躺槍的是他，少女哭喊而來，聲音更是珍視著他。
“玄中世，你好嗎……”
身後，“鏘鏘”兩聲，餘生幾近破碎的玄中世，嘴角流血，是殘紅的顏色吧。
“殺了他！”
雙股劍，足以殺死他！好似千刀萬剮，雙胞胎一人一把劍，也足以將玄中世剁了。
頜天的心，越發傷悲。
她絕望了，她也知道，玄中世不會讓她去承受一劍封喉的襲擊，但是她不想讓他挨下！這怎麼辦！
她很清楚，她或許會因為愛，直接崩潰，做什麼事？
她覺得，玄中世若是死了，她都可以完了！
“不。”
玄中世身體一抖，麻酥酥的感覺。
他下意識地想衝著少女呼喚，讓她躲著點，真不要被刀王看上。
但是她很容易被覬覦到，她手無縛雞之力。
她的身上，乳白色的裙，衣衫襤褸。
那破爛般的白衣依舊，如此甜美的一個少女，為什麼會被命運，以死相逼！
“別……玄中世，你挺住，我隨後就到。”
頜天呢喃著，脈脈不得語。
“不，我要的，是你的生命。”
玄中世的聲音微甜，但是他的意識，已經模糊了很多。
他抓住胸口，想止血，但是已經無力，淡淡慘白色的指節，反映一種虛弱和無奈。
“你不是……一顆心被弄爆，豈不是會喪失一半修為？雖然日後可以修復，但是會散去一半天地之氣！你是誰？”
“呵，我能是誰。”
回答他的，是玄中世的一聲輕描淡寫的迴音。
他的身體，緩緩坐下，頹廢無奈。
他也是，莫名其妙地中毒了後，覺得腳軟，身上的每個細胞，都要炸裂開來，毀天滅地的氣息。
是的，他幾乎要發燒了，身上各種各樣的元素，在對撞。
最終，刀王的翠袖刀，則無法彌補地，攻入玄中世的身軀，以至於他狠狠地噴出一口血來。
顧及到身體，他不得不坐下來，但還是頭重腳輕，不知道身體是不是被顛來顛去。
不過，這是酷刑！他恨不得躺下來，因為眼前的世界，在斗轉星移地變化，總會讓他生無可戀。
血氣在噴湧而出，他將腦袋自然地擱在膝上。
蜷著腿，他氣息奄奄，血珠不斷落下，胸口被那翠袖刀襲擊，疼痛也扎心到了極致！
拖著身體，他也再不可能站起來。
失落的心，好似那凝結的冰！
這，簡直不是人做的事情！
的確，刀王真真正正不是人了。
見到玄中世的唇瓣噬血，他也嗅到血腥味，心中的渴望被激起，他想喝的，是玄中世的血。
這可是新鮮血液。
舔著嘴唇，琢磨該怎麼下口。
他纖瘦的手指輕輕揮舞，一個召喚。
“咻”地一聲，刀尖離開玄中世的胸口，而後者重重地咳嗽一聲，掙扎著，想捕捉頜天的芳跡。
她在何處？
“頜天，請記住我。”
他的意識模糊，眼睛眨不起來，身上都是睏意。
好似要死。
他難道會逆天？他怎麼脫離傷口的羈絆，這真的不是他管得著的事情！
但是，這是他的命。
無情無義的命。
“呵呵，看他也賊慘的，我們不如先去調戲少女，看她多美……”
“對啊，不知血流如注如他，值不值得少女所愛？”
“嗚嗚”的聲音，是玄中世意識載浮載沉之時，聽到的、最多的聲音。
他一時間，柔弱而堅毅的感覺徒增。
“不，我要等著她，來救我？”
他是不是該醒醒了，因為他的心，也迅即亂了。
“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