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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
他已經料到翠袖刀的敗事,他的眼前,一順百順的逐月劍,已飛揚劍氣,如絲如縷。
狠狠撞擊在翠袖刀的身上。
而翠袖刀,身上是綠色在翻滾。
它不顧一切地嘶吼著,速度迅速攀升,到達節節高的地步。
而那種毅然決然的感覺,翠袖刀死了心,直接硬打逐月劍碾軋,對熱愛收集法器的刀王來說,是痛徹心扉的。
刀王該怎麼樣去完成他的“大業”?
而翠袖刀的落敗,自然是順暢的。
而頜天毅然決然地撲到玄中世的身前。
她回頭一望,不覺那咄咄逼人的翠袖刀,卻也發現,是那一點點零零星星的細粉,從空氣中,緩緩地吹落下來。
看起來,粉末柔軟,細嫩而光滑。
成為了某種物質,這難道是被碾碎的翠袖刀?
“翠袖刀?這哪是翠袖刀。”
玄中世聽著少女的聲音,他費盡心思,微微將閉闔的眼,睜開一條畏怯的細縫。
整個人發現了那一叢鬱鬱蔥蔥的綠色時,他的心,暗歎著。
“是被研磨成粉的翠袖刀?”
是什麼一把劍,會這樣的奔放,沒有任何的感情,瞬間切了眼前的東西。
化作齏粉!
而玄中世則輕輕地“嗯”了一聲。
下一刻,翠袖刀化作紛飛的綠色碎屑,在眼前,靜悄悄地飄下。
它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東西,硬度應該是不容小覷的,而身上製作的材料是什麼,珍稀與否,頜天一概不知。
她說什麼?
身體一時間顫動不休,而“嗡嗡嗡”的粉碎聲音,刮蹭得玄中世都要被共振起來。
“什麼?我的刀,真的戰死沙場了!”
刀王只覺得,剛剛月光顯現,眼前的一簇劍花閃爍,似乎讓翠袖刀,折戟沉沙了。
它的身體,被逐月劍瞬間摧殘。
成為了鐵餅,不,已經在劍氣和逐月劍離開它的時候,鐵餅被壓縮的結構,鬆散開來,一時久別重逢,瀟瀟雨歇。
那一片綠色下落,而最終化作了覆蓋在地上的、亮晶晶的碎片。
碎片,居然是那“千里之堤”翠袖刀的前身?
瀟灑的無數塵灰落下,頜天揮手,不顧刀王扭曲到極致的神情。
翠袖刀已經被崩碎--這不是悲哀的事情,這還能叫做什麼?
他的拿手好戲,再也沒有詮釋的機會--啊,這,的確是殘酷的人生?
他連一句“我不相信”,都說不出來了。
痴人說夢!
“這人,這把劍,太厲害?”
“刀王的翠袖刀被打斷,碎裂了。”
那些嘈雜,源自於議論紛紛。
但是頜天,她已經汗溼後背。
鹹鹹的汗滴,滲入驚心動魄的傷口,撒鹽的苦楚,心在熬煎。
她強忍著痛處,撲倒在玄中世眼前。
“玄--”
玄中世在半睡半醒的時候,他覺得自己要完,沉沉浮浮的夢境,在將他算計。
是的,幾乎難以迴避眼前的風險。
他的血幾近流乾。
而呼吸,更為急促。
就在此時,是那石破天驚的“玄”一個字,言簡意賅,唯美酣暢。
他冰涼的手,被一時溼潤的玉手握住。
而空氣,捲起微瀾。
少女的體香撲面而來,因為緊張,她呼吸急促,而一時間,聲音也不穩定了。
“你看看我……好嗎?”
她的聲音輕柔軟糯,憋不住的情意,已經被她字斟句酌地告訴他。
聲線平和,依舊難掩哀傷。
“你可以放棄我啊。”
“不,我為什麼要如此絕情。”
頜天直搖頭。
她的手,對準玄中世胸口的那一處,撕裂而深沉的刀傷。
他的血已經不多,在胸口處,少女愣了愣,好似為剛剛的隨性愧怍。
“嗯,你不介意吧?我幫你止血。”
他的呼吸清淺,頜天也在急促喘息,她必須積蓄天地之氣,並且馬上一舉衝破一樓的鐵柵欄。
不知那一把劍可否幫助她。
血流如注的胸口,她採用了按壓止血的方法。
她不似其他少女,一遇到危險,就狂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