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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
她看到的蒲公英,恰恰好可以解玄中世的身上餘毒。
他在發熱。
身體也是一點一點,熱起來。
身上,還有虛汗在,這豈不是棘手的問題?
“早知道就帶你來了。”
頜天怕蒲公英被打溼,還不好入藥。
她旋即感覺到眼前生機勃勃的氣息,而心也不知不覺地跳起來,雖然是心嚮往之,但她還是內斂。
她的身體,逐漸靠近了眼前的那一叢“來之不易”的蒲公英。
蒲公英看起來,好似毛茸茸的白色棉絮,和她以前看到的,微微有不一樣的地方。
它們不怕水的衝擊,而身體上的一些細微處,頜天也沒有打算看。
她深諳,和玄中世告別的時候,她還心有愧疚。
所以,這不就是匆忙後的追悔莫及了?
不過,心中的沉澱,讓頜天食不知味,她對準眼前的蒲公英,伸出手去。
眼前蕨類植物有很多,貫眾的葉片上跳躍著水珠。
蒲公英沾衣欲溼杏花雨,不似其他慘敗的花草,也讓頜天心有所悟。
“這可是靈藥呢。”
她近身而去,身體微微地蹲下。
而旋即,眼前則是出現了一叢蒲公英。
和她的手,相去不遠,她繼續彎著腰,晶瑩剔透的雨滴,也源源不斷地從她的身上,滑落下去。
整個人,身段也是很銷魂的。
顯赫的花冠……清苦的氣息,撲面而來。
那柔軟的絮狀物,看起來隨時隨地會脫離它自己。
而很快飛出去,再也不見。
但是,這何嘗不是顛沛流離?
於心不忍之際,頜天唏噓不已。
“我也不想殘害你啊。”
她的聲音產生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很暖。
而蒲公英的身體,也輕飄飄地搖曳起來。
實力蠻橫的大自然,居然為她,儲存瞭如此美好的藥草。
頜天不由自主地想笑。
她也覺得,這可是天地靈氣的凝聚態,蒲公英的身體鬆鬆軟軟,她則是將目光對準了它紮根於地的根莖。
不知道是不是好拔下來呢?
至少已經找到了它,而頜天更是不敢說,她會遭雷劈了。
雨在蕭條地下著,而身後“窸窸窣窣”的氣息,頜天並不知道。
她的身體,蓄勢待發。
眼底那一叢的綠色,也讓頜天心曠神怡,剛剛的那些焦急、那些悲哀,現在化作一片豁達的情緒。
“這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是蒲公英。”
這兒,是她一個人,孤軍奮戰。
但是,那寒辰傲,他自己偽裝無數,成為了草寇的頭領,他要裝到什麼時候?
“來來來,吃吃吃……不,我們看誰先醉倒!”
“自罰三杯,你比不過我。”
“隊長呢?他不是在喝悶酒的嘛,不和我們一起喝,真……真傻。”
“不理他了。”
聲音粗獷而凌亂,在眼前樹木帷帳內,隱約可見那一片酣然飲酒的草寇。
他們個個在一個草棚內,縱情狂飲--但不是買醉。
一股股迷醉的酒氣,從他們個個恣意妄為的身體內噴出,而一發不可收拾。
這是為什麼?
“今天……有幸下雨,豈不是幸事?寒辰傲那老頭子,又老又醜,我們還不如將他剁了,當下酒菜。”
“不,我不要吃……嘔,你別灌我!”
“嘻嘻”幾聲,一群爛醉如泥的草寇,果然是在暢飲。
把酒當歌是不可能了,因為他們恨不得將一生中的好事,都慶祝一遍。
實際上,他們都醉了。
只見那端木琉,他抱著個酒壺,一時間手晃晃悠悠,直接拔下壺嘴,“滴滴答答”的濁酒散亂地落入他的口中。
他的聲音,也是即興而發的。
“不如我們行酒令?”
“你自己玩去吧……我們是不嫖賭、不貪汙的一幫子……行什麼酒令。”
“老大?”
草棚不是太大,但熱氣騰騰。
端木琉覺得氣悶,他也不管不顧,急急喚起寒辰傲的名字來。
“嗯?”
只聽到緩緩的一個聲音,自耳畔響起。
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