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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早已彷彿一個輕盈的影子。
他的身體,滿滿當當灌滿了風,而他走起路來,也是帶風的--兩袖清風嗎?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體現,在他的身上凸顯,更顯他的“薄情寡義”。
“何地,何方……”
他宛如一個大白天還沒有睡醒的人,身體在左左右右地擺動著,手臂因為慣性而亂揮,因為身體的變動,一時間還可以打起架來。
亂作一團。
因為沒有頜天,他的神色,徹底萎靡下去,再也沒有多少精氣神可言。
果然是因為頜天一個人的緣故,他跌跌撞撞的腳步,自己惘然若失的神情,還有茫然空洞的眼睛,白翳一層,艱辛的歷程體現在他的身上。
時間流逝,玄中世一言不發地立在橋頭,自己的面部表情,化作空無一物。
“兒子?”
晏熹歆、巧闋等人,只有前者最先“啊呀”一聲,拍著腦袋,聲音輕微,是無微不至的母愛,在泛濫。
這是她一輩子也改不了的習慣,但是今日,她的神色內,沒有了祈求。
“母親好。”
玄中世自然一笑,笑得露齒。
他的身體算得上清瘦,加上得天獨厚的身高,他和頜天所展現出的氣勢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即使他鬱鬱寡歡。
即使--
晏熹歆的臉上,笑意滴水不漏地再度籠罩,飽含一種徹底的虛偽,還有運籌帷幄的深沉和多疑。
“不必說了,兒子。今日的事情很簡單--”
“孩兒這就進來聽。”
玄中世的聲音妥帖,卻也疏離。
他的聲音溫潤如玉,恍如和之前那個翩翩少年,還是同樣的一個人。
但他眼底那種呆傻,是不是被頜天弄出來的?
“嗒,嗒。”
聲音很是機械化,他渾然不知。
神遊物外的時刻,腳下青石板的質感,走起來不易打滑,而玄中世也四平八穩地站得很直。
他俯身撩起簾子,自己的身體,極力剋制那來源於內心深處的咆哮,絕望和明悟交錯的劍戟--
眼前的人影,有幾個。
撲面而來的冰霜感覺,很是清爽,而也飽含無限的活力,此地的溫度適宜,反倒是反襯了什麼--
幾個人眼底的詭譎目光,還有晏熹歆端著茶杯的手。
他們彷彿因為自己而停下,亦或是早已明白他的來到,漫不經心地放下手上的事物,對他洗腦、折磨。
玄中世的眼底,是一種渾濁。
他的精神因為頜天的離去,直接遭到毀滅性的打擊,而內心越發強烈的撲騰和掙扎,堆砌出他如今的變態內心。
長路漫漫,他已然走過,抵達大家的視線掃射前。
誰知他的心是怎麼想的,是不是心口不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