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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識,在這波濤洶湧般的盪滌之中,在此已持續了很長時間的煎熬之中,不知不覺就鬆懈下去,這也是自然發生的事情。
她的心中,一根弦瞬間已經迸濺開來,被四分五裂,被直接肢解。
宛如是控制她昏醒的東西。
在那一刻,頜天覺得自己身上的羈絆,都沒有了。
這種輕鬆之感,讓她幾乎輕盈地飛起來。
眼前一片黑夜,遮天蔽日,一發不可收拾。
腦子裡頓時產生了一片混亂。
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眼前雖是昏暗的顏色,但外人那聲音、那動作,那言語的交談,那細節的變化,都在演繹著。
她的感知猶如被禁錮一般,此刻只能安心地進入睡眠。
她剛剛無風不起浪的情緒,因為這夢魘代入,只是一個瞬間,頜天就陷入夢中,再也無法拔出。
待醒之時,已經是次日,或許更長時間。
一種昏暗之色,以及熟悉的微微黴味,讓在夢中徜徉的頜天顰蹙,她不由自主地撲閃撲閃眼睛。
這關於沈流情的事情,究竟是如何了結的,自己又昏睡了幾天,一如一個無知者一般,頜天都不知道。
只是記得那一刻,墜入昏睡前,她的心宛如被重錘一敲,彷彿她就是置身於重錘之下,待處理的劣質鋼鐵。
視覺被遮蔽,一聲聲悠遠、宛如鬼魅的聲音,在心間傳遞。
特殊的際遇,別樣的夢魘,她根本不知道,她又經歷了多少顛簸,才到達今日的世界。
還是如此熟悉的場面,曾經在生死關頭掙扎過,曾經是因為頜天的護身符,而免除一死。
現在的頜天,坐起來後,碎髮柔順披下,她還是在思考一個問題。
自己是不是被一個怪圈所吸入,每當事情塵埃落定之後,都會在此地醒來。
她沒有任何厭世之心,只嘆那光陰似箭,轉眼間,又不知幾天過去。
丹田餘毒,她的氣血受到了阻礙,此刻,熟悉的清潤木香,讓頜天感覺很是清爽。
她聚攏自己四散的意識,一聲不吭地從榻上撐起來。
此刻,因為海拔的改變,頜天腦中一時間頭疼欲裂,瞬間,眼前的世界宛如青島,四周的事物在瞬間旋轉起來,狂亂而不羈,意圖只有一個--催眠她。
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餘地,頜天咬牙切齒,自己抱怨現在還給她去設下難關,那種暈眩感覺……是的,大概是太餓了,幾日不知不覺已經過去。
時間分秒流逝,眼前的世界,在無數次的跌上跌下之後,仿若那被按下終止鍵的機械,她那澄澈的眼眸微微眨動,唯獨心恢復了平靜,但身上早已被冷汗所溼透。
緊張兮兮的咬著唇瓣,她的腦中一片空白。
記憶,她需要的是記憶!
瞬間,他覺得是一種融會貫通之感,在甦醒之後,迷茫期過,新鮮出爐的記憶進入腦海之中的時候,給她的感覺,是玄乎的。
因為她還記得,那一天。
煉丹爐發生意外,在眼前化作無數片碎屑,大雪紛飛而下,在空氣中狂舞的雪花,於地上堆起了一層一層的棉被,卻只會凍死人。
她在記憶中尋找,試圖發現些其他的細節。
還有,那一把劍,踏空而來,破冰即出,宛如一抹黑暗中的魅影,只要有精力,有能力,在此刻,足以挑戰一切,橫掃前方。
現在的話,眼前是一片灰暗光線,有些灰白色的死魂靈,在屋頂上無拘無束地跳躍著。
但願,這只是她的錯覺而已。
“誰將我送回來啦?”
她在打鐵鋪內,直接暈了過去,不知是誰,將她送入其中,並且安排的如此妥當。
信步而出,正好是正午時分,一種不耐煩的煩躁和熱意,和暑熱帶給她的飢餓,在眼前,那始終沒有陽光透過的雲層之下,清楚昭示。
終於沒有一個人,纏著自己了。
她的心瞬間釋然,緊接著碰了碰自己右手腕上面的一串晶瑩剔透的珠串。
這東西,她一直不清楚是什麼材質製成,現在的話,頜天只想上街去覓些吃食,將自己梗塞無數的氣血再度執行起來。那麼……
她還有時間去玄府嗎?
“不如去玄府外的集市,我記得蕭迢,她在哪裡?”
這兒曾經日進斗金,現在依舊是不改其貌。
有古色古香的小巷,有賣那些傳統編織物的小鋪,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