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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不過我還是坦然的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說:“動手吧。”
我以前曾無數次的以為,在臨死的時候我會很驚慌,可是真到了這一刻我才發現,自己原來很平靜。
腦子裡浮現的全是寧夏的臉,只是在這期間還夾雜著兩個女人的臉,一個是我媽,一個是晴姨,我突然發現,雖然我跟我媽好像越來越疏遠,但是她在我心裡的位置誰也無法代替,而晴姨,也觸動了我心底最深的那一根弦。
不過不管怎樣都再見了,永別了,我的親人,祝你們在這個世界上過的幸福。
砰的一聲槍響,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但是我卻一下子愣住了,因為我發現自己還能思考,我立刻不敢相信的睜開了眼睛,然後看見兵哥手裡的槍還在冒著煙,可是我卻沒發現自己的身上有一點血,我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子彈原來是打在了我身後的樹上。
我立刻轉過頭睜大了眼睛不解的看著兵哥,因為我知道這麼近的距離他絕不可能打偏,他……他不想殺我?
兵哥只是笑了下就把槍給了鬼子,然後對我說:“小輝,今天你是豁出命來救我的,而我現在不管怎麼說還活著,所以我欠你條命,剛才那下就算是還你了,以後咱們倆個就真的兩不相欠了。不過說實話,以你的身份,我真應該現在就殺了你,要不然留著你就是養虎為患,可能你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誰,但是不要緊,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只是等到咱們再相見的那一天,我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希望你也是。”
兵哥說完轉身就帶著錢可可和鬼子走了,而我只是睜大了眼睛怔怔的看著,不過他們剛走了幾步,兵哥就又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的回頭對我說:“忘了告訴你了,小輝,雖然我剛才那槍放過你了,但是你身上的繩子我就不解了,因為我覺得你是死是活,交給我一個人來決定好像有點太草率了,不如就交給老天來決定,你說呢?”
兵哥說著就指了指天上,然後便衝我笑了笑,帶著鬼子和錢可可上了前面的那輛吉普,然後真的走了。
在那一刻我才突然意識到兵哥開始對我說的,其實死很容易,難的是怎麼活下去,因為我現在身處的可不是什麼一般的荒郊野外,而是緬甸的原始雨林裡!
這原始雨林裡的危險可以說是處處遍地,螞蟻,毒蛇,甚至蚊子都有可能致命!而最可怕的就是我現在還被綁著手腳,那不就相當於是坐在這裡等死麼!
想到這兒我才明白,原來兵哥那槍沒殺我根本就不是仁慈,而是歹毒,因為他不想用自己的手殺了我,是不想讓錢可可傷心也罷,不想讓鬼子寒心也罷,反正我被綁著手腳留在這裡,他是覺得我是已經沒有活的可能了!
想到這兒我立刻就開始掙扎了起來,想掙脫身上的繩子,可是那又談何容易,尤其是身邊現在全是溼漉漉的樹木,別說蹭斷繩子,就連蹭松都沒有可能!
不過我還是在那兒蹭了半天,最終終於因為筋疲力盡而靠在了樹上選擇放棄,不過此刻我卻沒有要挨那一槍時的平靜了,因為那是接受死亡,而現在是等待死亡!
尤其是身邊的樹林裡還一直有窸窸窣窣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的聲音,更是讓人頭皮發麻,這種等待死亡的恐懼感簡直就要把我逼瘋!
天上的月亮也出來了,似乎也是要看看我這個可憐的人,最後會以何種方式死在這片雨林中,在那一刻我雖然看不到一點生的希望,但是我卻還是忍不住咬著牙,瞪著那雙血紅的眼睛在心裡暗暗發誓:“邵兵,別讓我活著從這裡走出去,要不然我有一天一定要找到你,讓你也嚐嚐等死的滋味!”
不過我身邊有的卻只是頭頂上偶爾的那一兩聲不知道什麼動物的怪叫,還有剛才就越發接近的窸窸窣窣的聲音,而我就不禁在心裡想著那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蛇吧,那還真是一種不錯的死法。
因為聽說被這裡的毒蛇咬上一口,不需一會兒就會致命,總比被紅蟻一點點的把身上的肉蠶食殆盡的好,想到這兒我居然還忍不住歇斯底里的笑了下,可是就在這時我卻隱約的聽見了有車聲!
那種生的希望立刻就在我心中又升騰了起來,讓我不顧一切的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接著我就聽見有車停下的聲音,然後就是有人下車朝我這邊走過來的腳步聲!
只是隨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反而閉上了嘴,因為我突然意識到,這裡是如此偏僻的一處雨林,怎麼會有車在這個時候這麼巧的經過這裡,難道說是兵哥又讓人開車回來了,為了要斬草除根,要殺我滅口?
想到這兒我渾身立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