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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一我們來採訪,未必就一定是正面採訪,我們這個節日的定位是新聞深度報道,不可能出現單方面唱讚歌的事兒,所以,適當的批評內容是必須和必要的……所以,請幾位領導原諒,裡面我們採訪到的一些真實內容,不能刪除,抱歉了。”“當然了,個別人的不恰當言論,我們在節目剪輯的時候,會刪除的,一定不會忘記給地方領導同志留面子的。”
周蘭蘭的聲音很柔和,雖然她與楊華站在那裡面對面說話,但楊華總感覺這個女記者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後的真書記身上。
女記者王曉萍這個時候也插嘴道“是啊,我們的報道是縱深報道,不是給哪個地方唱讚歌的。”
楊華又皺了皺眉,正要再說什麼,卻被安在濤一個眼色給止住了。妥在濤上前去,微微笑著伸出手去“你好,週記者,我是房山市委書記、市長安在濤,我也是記者出身,咱們算是半個同行!”
“我們不怕批評,無論是我們這些市裡的領導,還是房山市委市政府這一級黨政組織,亦或者是房山市的各級黨政幹部,都不怕批評。我們能接受正面報道,同樣也能正確對待負面報道。具體到本次政務公開和公開權力清單的事情,無論是我們市裡內部還是社會外部大環境,有質疑的、不同的聲音很正常。我們熱烈歡迎外界的批評指正,因為我們本身就是一種改革探索嘗試,制度本身還存在一定的瑕疵,還需要在不斷的工作實踐中、在公共有效有力的監督中,予以完善進步。
安在濤徼做一笑“所以,週記者的節目如何,無論正面還是負面,我們絕對不會做任何的干涉,這是媒體的新聞報道自由,我們尊重你們的工作。不過,我們同時也希望媒體能理解我們這些地方官的工作壓力和難處,如果可以的話,批評要儘量地保持客觀公正的立場,不能戴著歧視的墨鏡!”
周蘭蘭凝視了安在濤良久,這才慢吞吞地伸出自己的手去,淡淡道“安書記年輕有為,聲名遠播,周蘭蘭在京城就已經久仰安書記大名卜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呵呵,週記者過獎了。”兩人握了握手,寒暄了幾句。
按理說,周蘭蘭這話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毛病,但是安在濤卻分明就從她近乎淡漠的口氣中聽出了某種不鹹不淡的嘲諷之意。安在誅皺了皺眉,心裡便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女人,似乎……
一念及此,安在濤深深地打量著眼前這個清秀嫵媚身材修長的央視女記者,見她笑顏如花但笑容中似乎總蘊藏著某種飄渺不定的情緒,這種情緒讓安在濤頓覺有些似曾相識。
自己見過這個女子?不,安在濤立即否定了自己心裡的這個念頭,他的記性很好,如果以前見過周蘭蘭,即便是驚鴻一瞥,他也不會毫無印象。但眼前的周蘭蘭,在安在濤的記憶中卻是一片空白,他立即就可以確定,自己與此女無任何交集,元任何瓜葛,但一一
“安書記,我可以跟你單獨談一談嗎?”周蘭蘭輕輕道。她的逕話一出,不僅楊華和馬德勝心裡疑惑,就連她的兩個工作助手都覺得好奇。
眾人都離開,安在濤與周蘭蘭對面而坐。他凝望著神色有些迷離的周蘭蘭,淡淡一笑道“好了,週記者,此刻就只有你我二人「不知週記者有什麼指教,可以敞開來說了。”
周蘭蘭沉就不語,只是用複雜且帶有一絲嘲諷的眼神直勾勾地注視著安在濤,秀氣而好看的嘴角輕輕上翹著,劃出一抹輕柔的弧度,映照著這個女記者此刻那捉摸不定的心思。
見她不語,安在濤心下也有些不快,就輕輕車咳了兩聲“週記者?嗯?你沒有話說嗎?”
周蘭蘭突然笑了,嫣然一笑,笑容猶如百花盛開。這燦爛的笑容讓安在濤有些詫異,旋即撇過頭去皺了皺眉。
“真正自我介紹一下。我的母親是劉彥母親的妹妹,換言之,我跟劉彥是表姐和表妹的關係……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到底是給劉彥姐吃了什麼**藥,讓她這樣一個高傲的女子為你這麼多年苦守間房。”
周蘭蘭這話一說,安在濤頓時恍然大悟。難怪他總覺得這周蘭蘭似曾相識,原來竟然是劉彥母親妹妹的女兒,現在他想起來了,這周蘭蘭的眉眼間跟劉彥的母親倒是有幾分相似!
“你憑什麼?更可笑和荒唐的是,聽說你居然還不止一個女人,你究竟憑什麼?!”周蘭蘭抬起秀氣而驕傲的頭來,言辭間頗有幾分咄咄通人的味道。
她倒也不是專門跑房山來質問安在濤的,只走到了房山,突然想起這件事情來,於是就藉故跟鄒同發生衝突,試圖引來安在濤跟安在濤見一見。她本來是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