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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卻一如既往地平靜。他這樣做,看上去是讓步,實際上不過是以退為進,在給闞新民一個面子的同時再次給侯陽明編織下了一個無形的陷阱。當年的宋迎春等人,都曾經一一載倒在安在濤設下的陷阱裡。而這一次,侯陽明也註定難以脫逃被驅逐的命運。
還是那句話,侯陽明雖然並不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反過來說,還頗有幾分頭腦和權謀,但他過於小看了安在濤——這是他犯下的致命錯誤,遲早將會為之付出慘痛的代價,一如當初的宋迎春。
安在濤並不想跟誰爭權奪勢,這在他看來,很無聊也很浪費精力和時間。只是他不允許在房山有人站在面前擋住他前進的路,因為他在房山的施政之路不能遭遇任何的障礙。如果有人擋路,不論是誰,安在濤都會果斷出手毫不手軟。
安在濤再次一反常態的點燃了一根菸,這是他主政房山以後,第二次公開在會議上抽菸。這種行為,讓一些有心的幹部解讀為某種慌亂和凝重、壓力。而全場眾人,似乎也只有馬曉燕才真正瞭解,此時此刻的安在濤在想些什麼、設計著些什麼。
馬曉燕掃了安在濤一眼,心裡暗暗笑了起來,心道這傢伙又在琢磨著怎麼給侯陽明挖坑呢……到時候,弄走了侯陽明又再次震懾了市裡的幹部,可謂是兩全其美。這個傢伙,似是天生就是一個混官場在權力圈裡討生活的人,玩起這些來簡直就是輕車熟路,信手拈來……
馬曉燕意味深長的眼眸匆匆從某些人的身上閃過,古嵐和王志軍等人的“蠢蠢欲動”,她都一一看在眼裡。她相信,這一次,安在濤是準備把這些人連侯陽明一起一鍋端了。
等薛烈發言完畢,安在濤這才慢慢掐滅了菸頭扔在會議桌上的菸灰缸裡,抬頭來掃了眾人一眼,淡淡道,“好,大家都彙報完了,情況基本上就是這樣。我最後強調一點:按照剛才闞新民省長的最新指示,拆遷工作必須要在四月25日之前完成,這個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省裡的要求很嚴厲,必須要堅決不折不扣地貫徹落實省領導的指示……陽明同志,有沒有信心?”
侯陽明矜持地也是淡淡一笑,“請安書記和市委放心,我們一定按時完成任務!”
馬曉燕突然輕輕一笑,有些冷嘲熱諷地道,“基礎性的工作都已經完成,陽明同志現在接手過來,估計也沒有太大的問題了。不過,陽明同志堅持原則,堅持按照制度來辦事,可現在中央部委的手續還都沒有跑下來呢……現在做的這一切,說到底還是違規操作啊……”
侯陽明一怔,旋即臉色有些漲紅,他惱羞成怒地瞪著馬曉燕,緩緩沉聲道,“我雖然堅持原則和制度,但是省裡領導再三指示,市委安書記再三要求,為了保工期、為了按時完成省裡交給的工作任務,在等審批的同時推進工程,也是在所難免的……”
“我來市裡的時間雖然短,但作為房山市委常委、副市長,我當然要維護市委班子的集體決策權威,這一點毫無疑問。我在這裡,再次表態,請安書記和市委放心,也請在座的同志們積極協助我的工作,我們一定要按時完成省裡和市委交給我們的工作任務。”
馬曉燕嘴角一曬,秀氣的柳眉兒輕輕一挑,也沒再說什麼。
安在濤微笑著向侯陽明點了點頭,但聲音卻陰沉了下去,“陽明同志,籌建辦的各位同志,工作緊任務重,容不得我們馬虎懈怠。我希望在座的同志都瞪起眼睛來,誰要是在這種關鍵時刻掉鏈子,可別怪組織上不給你機會。這裡,我再次重申一遍工作紀律,凡是在這個時候出問題的,不管是誰,不管是涉及哪一個級別的領導幹部,都要先免職再處理!哪怕是侯陽明同志,出了問題,我也一定會代表市委向省委打報告,嚴肅追究他的領導責任!”
安在濤的聲音凜然響起,在會議室裡迴盪著。侯陽明心裡冷笑著,毫不畏懼地抬頭望著安在濤,兩人的目光交匯間,碰撞出激烈的無形火花來。
燕京。
卸任的林副總理最近正在撰寫自己的回憶錄,從軍旅到政壇,從建國前的戎馬歲月到和平建國後的嘔心瀝血,他的人生之路著實豐富和精彩。他的秘書已經跟某出版社聯絡好,要給首長出一萬冊集子。在任的時候,林副總理嚴格按照制度要求,沒有出書,但退了下來,不但有了時間,也不用再顧慮那麼多了。
下午,林副總理在接完了一個電話後,坐在書房裡,臉色就陰沉了下來。想了想,他立即抓起電話給東山省的省長闞新民打了過去,問清楚了“侯陽明事件”的前因後果,以及關於房山安在濤個人的詳細情況。
闞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