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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域有300人左右,其他區域有100人,目前搶險指揮部已經跟井下恢復了聯絡,還有100多名礦工聚集在井下一個相對安全的區域,緊急等待救援……”
安在濤讚賞地瞥了馬曉強一眼。細節證明一個人的品質和素質,從馬曉強主動做一些基礎性工作的表現來看,這人不僅細心而且還很有服務意識,做辦公室主任最合適不過了。
……
……
飛機起飛以後,安在濤一直神態比較凝重,沒有說話。馬曉強和李月茹也就更不敢主動說什麼了,都悶頭看著報紙,或者手裡的材料。
安在濤手頭上有一份《經濟日報》,就是當初劉彥最早服務的那家中央經濟型別的大報。
在這份報紙的頭版處,有一篇關於孟家灣礦難的重磅報道,標題醒目抓人眼球——孟家灣礦難:橫在經濟發展與以人為本間的鴻溝。
這篇報道用某種嘲諷的語調對孟家灣礦難進行了全方面的掃描式報道,看得出來,應該是該報記者從孟家灣礦難現場發回來的文章——
“一年前,20第三版刊登了一篇題為《抓機遇負重任奮力拼搏脫困境再創業譜寫新章——南河礦業集團第二次創業紀實》的文章,文中提到:“對於安全管理,南河礦業集團領導決心很大:‘一定要把安全管到萬無一失的程度’然而,時隔不到一年,特大型礦難再次發生……這究竟意味著什麼?值得我們深思。”
“以往遇到小煤礦事故,我們往往下意識地歸咎為技術落後、安全設施不完善等等。但孟家灣煤礦卻是設施完備、安全投入巨大,因為孟家灣煤礦是模範煤礦和高瓦斯煤礦。這讓記者想起了澳大利亞的阿平煤礦,它也是澳大利亞的模範煤礦和高瓦斯煤礦,1979年7月該煤礦發生瓦斯爆炸,14名礦工罹難,經整改後,近年來該煤礦年年實現“零傷亡”,阿平煤礦安全法規的頭一條就是:“財富再多也抵不上一條命”。煤礦如果發現管理人員在決策中把利潤看得比礦工安全還重,就會將其逐出管理層。正因如此,阿平煤礦才有了近乎繁雜的安全生產程式、巨大而細緻入微的安全投入、嚴格到苛刻的安全管理。”
“再看孟家灣礦難:採掘佈置不合理,井下現場管理和勞動組織混亂,僅事發煤井這一個礦井,夜班下井人數300多人,白班超過500人……管理混亂且放一旁,安全設施缺乏也暫且不說,為什麼會有這麼高密度的人員下井作業?恐怕還是經濟利益的驅動。”
讀完這篇報道,安在濤長出了一口氣。他向坐在一側的馬曉強掃了一眼,見他正恭謹地望向自己,便淡然一笑道,“馬主任,你也是在煤礦安監繫統工作多年的老同志了,你倒是來說說看,礦難頻發,屢禁不止,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
馬曉強微微有些猶豫,但還是笑道,“安局長,恕我直言,導致礦難發生的問題很多。煤炭開採管理混亂,煤炭部取消了,這些礦山便沒有了歸口管理部門。多部門條塊分割的管理勢必使安全整頓難以見效。但管理問題只是一個次要問題,首要的是我國缺乏一部礦山綜合治理、礦山安全、礦山災害治理的法規。”
“可即使有了法規,地方保護主義也會使法規形同虛設。由於巨大的經濟效益,地方在開發礦產時求富心切,片面強調放開搞活,導致小煤窯遍地開花,即使沒有審批手續也照開不誤……”
“安局長,預防礦山安全事故另一重要方面是物防,就是引進一些保障安全的裝置。各型別的礦井都應該按照生產許可證的標準,建立完善的通風、排水、運輸、防塵和瓦斯檢測等系統,提高採掘、運輸機械化程度。”
“根據我的瞭解,全國中小煤礦要達到最基本的安全生產條件,至少需要80至90億元的資金。為從根本上解決安全投入不足問題,國家即將出臺煤炭生產企業稅前提取生產安全費用的政策措施。據測算,全國規模以上煤炭生產企業每年可以提取安全費用40多億元,全國所有煤炭生產企業每年可以提取60多億元。提取的安全費用專門用於煤炭生產安全設施投入……但這部分錢卻大多沒有落實下去……”
馬曉強輕輕說著,李月茹聚精會神地在一旁聽著。安在濤這個副部級領導和馬曉強這個副廳級幹部在一起說話,她一個科員怎麼可能有插嘴的份。除非領導點名,否則她是斷然不能亂說話的。這是規矩。
“嗯,你說得很好。是不是基本上可以這樣說:礦難之所以成為痼疾,安全監管工作不到位只是一個因素,更重要的因素是安全投入和地方政府重視程度不夠?或者換言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