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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濤的手機似乎是忘記了,一直都沒有開機。當他知道侯陽明主導推進強拆的事情時,這起發生在東山省的行政強拆事件,已經因為導致警民衝突並有群眾在衝突中流血受傷而引起國內媒體的強烈關注,在今天就成為了國內的熱點新聞。
一家六口從京郊返回的當天晚上,安在濤從某入口網站上發現了大量的關於“房山強拆流血事件”的訊息和報道。而也就是在這個晚上,央視焦點訪談正在播出類似的新聞調查節目——《房山強拆之痛》
夏曉雪隨意開啟電視機,無意中從電視畫面上看到關於房山強拆的節目,吃了一驚,就喊了一聲,“老公,你快過來看看,是說你們房山的,強拆,好像還傷到人了”
安在濤面無表情地大步走了過來,畫面上正好出現了令他臉色微微有些陰沉的鏡頭:房山市新區東山理工大學建設工程拆遷現場,滿目狼籍,叮噹的鐵錘聲和轟隆的推土機聲,大喇叭裡傳來拆遷指揮部總指揮——房山市委常委、副市長侯陽明發布拆遷動員令的威嚴聲音。而畫面的一角,一個當地農民被四個全副武裝的警察架出拆遷現場。
旋即,電視上又傳來女主持人清朗的聲音:您剛才看到的是一個拆遷現場,拍攝這段影像以及被拍攝的人都是面臨拆遷的當地農民,其中那個被全副武裝的警察架出現場的人名叫李宗順,那天他被當場拘留,原因是“阻撓施工人員進行施工,致使施工無法正常進行”。決定給予治安拘留十日……
主持人的畫外音一停,畫面又是一轉,一個20多歲的男子出現在鏡頭上,正在接受央視記者的採訪。
“……隨後很多人把家裡的一些東西麻利地搬出來,穿著制服的警察們在一旁圍觀,隨後抓鉤機開始啟動,將房子變成廢墟。扒倒一戶後製服和迷彩服們就縮小包圍圈。幾個穿制服的坐在我家院子裡對著我和家人說一會兒扒你家房子時都別動、老實點……”
“……我說:請您出示書面的強拆手續。他說沒有。我想看他清他胸前配帶的工作證,他立刻用手捂起來,轉身而去。一些‘迷彩服’進入我家把家裡能拿的一些東西拿了往出搬,扔到院子裡,路上,灑落一地。我母親轉身想跑回屋中看家裡的東西,這時候一個警察惡狠狠地抓住我母親的右手兩個手指不放,使勁的拽,結果母親右手的手指被拽脫落,手筋也斷了。四個膀大腰圓的‘制服’將母親抬著四肢往出走……”
“……他伸手來抓我,隨後圍上來幾個‘制服’將我推倒在地,一群‘制服’將我圍在其中,其中一個用腳用力地在我的後腦踢了一腳,當時只覺得眼鏡被從後而來的重力振得飛了出去,隨即休刻幾秒,後來才知道是父親奮不顧身地保護著我,才讓我沒有被那個‘制服’踢第二腳。看到我的飛落在地上的眼鏡已經被踩扁了,一個鏡片被踩得稀碎,另一個鏡片無了蹤影……”
男子的聲音有些哽咽,安在濤緊緊盯著螢幕,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
孟菊和劉彥也走了過來,訝然道,“怎麼回事?”
夏曉雪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安在濤的臉色,輕輕道,“房山發生強拆事件,上了央視了……對了,老公,你不知道這事嗎?怎麼你才來燕京這麼兩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不在房山,怎麼敢有人下這樣的決定?是不是那個楊華啊……”
安在濤緩緩搖了搖頭,“不太清楚。我也是剛從網上得到訊息。”
安在濤說著,從旁邊的茶几上抓起自己的手機,然後默然開了機。剛一開機,手機短訊息聲就響個不停,數十個未接電話的資訊和資訊臺的留言簡訊一窩蜂地“湧”了進來。
安在濤看完楊華和馬曉燕等人給他的留言,然後默然又撥通了楊華的手機。楊華接到安在濤電話的時候,正在拆遷現場。現場已經被封鎖,所有開進來的施工機械都退了出去,廢墟上燈火通明,很多房山的幹部以及當地的村民都聚集在殘垣斷壁之上,有人在等待市裡的決定,也有人在看熱鬧。
“到底是怎麼回事?老楊?”安在濤的臉色在電話接通的瞬間,陡然冷厲了下來,聲音也變得無比陰沉。
聽到安在濤的聲音,楊華不由驚喜交加,“安書記,終於聯絡到你了,我昨天給你打電話,怎麼打都打不通……”
“我家裡有點急事,正好手機湊巧也沒電了,我剛開機……你不要廢話,說正事。”安在濤淡淡道。
“是這樣的……安書記,我是昨天上午得到訊息趕回來的,我趕到之後,整個房南一村的強拆已經進行了大半,過半的村民房屋被推土機推平,很多村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