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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了還不行?媽,俺上班去。
說完,苑青霞也抓起自己的包包,推門出去準備上班去了。兩口子並不太常住婆婆家。但這一段時間因為馬曉燕需要人照顧,兩口子才又搬了回來。
在縣府機關大院門口放下馬曉燕,安在濤坐車直接就去了歸寧酒業公司。今天上午,他要代表縣政府參加歸寧酒業公司與古蘭春集團公司代表的談判。這已經是談判了,如果在股權設定的問題上再談不攏,恐怕以後就沒的談了。談判破裂,投資化為泡影。
李傑帶著歸寧酒業公司領導班子的全體成員,已經等候在大門口。安在濤下了車,一邊跟李傑等人握手寒暄,一邊發現歸寧酒業公司如今似乎有了一些細節性的變化。譬如大門口的兩個石獅子不知道在啥時候給弄走了,公司大院內外也變得非常乾淨整潔。
安在濤知道。這應該是李傑到任後的“整頓”使然。心裡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就大步走進了歸寧酒業公司的辦公樓。在李傑幾個企業領導的陪同下一路直奔會議室。
會議室裡,古蘭春集團的代表早已等候在裡面。這一次來歸寧洽談投資事宜,古蘭春公司方面來了一個副總王悅帶隊,一共來了四個人。
古蘭春集團是國有中型二企業正縣級企業改制而成,是國有控股企業集團。王悅也是當地組織部任命管理的副處級幹部。再加上人家是投資商,心底本就頗有幾分底氣。所以,王悅見了安在濤,根本沒有太過恭謹的態度,只是站起身來主動上前去跟安在濤握了握手。
“安縣長,這位就是古蘭春集團公司的副總經理王悅同志。”李傑個紹道。
安在濤呵呵一笑。“王總,歡迎啊。貴公司來歸寧投資,我作為地主,早就該過來跟王總見見了。抱歉抱歉,最近縣裡工作實在是太忙!”
雖然同為處級幹部,只有半級之差,但一個是縣長,一個是企業副總,這中間的差距卻是大了。安在濤面上雖然客氣;但神色間卻還是保持應有的矜持。
“久仰安縣長的大名了,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俊彥!”王悅嘿嘿笑著,緊緊地跟安在濤握著手,又一一給安在濤介紹了古蘭春集團談判代表團的其他成員。無非是古蘭春集團總部企管、財務方面的一些中層管理人員。
安在濤坐在會議桌的中間位置,默然不語,靜靜地聽著雙方針鋒相對的談判交鋒。聽了半個多小時,他也基本上弄清楚了古蘭春集團方,僥們堅持的蘭個、原則非常堅定。沒有絲放棄的可能旭士剛沂公司的董事長必須由古蘭春集團派出、董事會成員裡必須由古蘭春集團佔多數席位、新公司的財務總監必須由古蘭春方面委派。
決策權,財權。股權,都由古蘭春方面來把握。看得出來,這應該是古蘭春集團公司高層的集體決議,並非是王悅個人的意見。
如果按照古蘭春集團方面的“原則”答應了他們的這三個條件,新公司就毫無疑問地成為了古蘭春集團的子公司,而千畝酒業基地就異化成為古蘭春集團在歸寧縣及其周邊區域的生產加工基地。他們的這個。算盤,打得不可謂不精明。
不要說縣裡不會接受。就算是歸寧酒業方面也接受不了。歸寧酒業在千畝酒業基地專案上投入巨大,不僅欠下鉅額的銀行貸款,還將數年來的企業積累資金全部甩了進去”如此種種,豈不是白白辛苦一場為別人做了嫁衣?
但不答應古蘭春集團的這三個條件,人家就不會同意投資,這一次的合作就要流產。而此時的歸寧酒業,已經沒有財力再繼續維持千畝酒業基地的建設和運轉了。一旦這個專案功虧一簣,前期的投入就全部血本無歸打了水漂。
單單是接蟾而至的銀行追債,就足以壓垮才剛剛緩過一口氣的歸寧酒業公司了。而很顯然。古蘭春集團就是看準了歸寧酒業的這一道軟肋,態度才會這麼強硬。
李傑左右為難。心煩意亂。他坐在那裡,與參與談判的歸寧酒業的一個副總劉昌質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苦笑了一聲,“我說王總,你們這是在逼我們上吊喲!這個工程,我們公司前期投入巨大,前前後後已經有近2個億了,折算成資產的話,也理應由我們公司控大股”。
王悅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安在濤,見安在濤神色平靜,沒有發言的任何跡象,就笑了笑。“李總,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們這個專案之所以投資這麼大,根子在於你們的投資不規範,就整個專案本身而言,你們的工程設計很不合理,造成了太大的無謂的資金浪費”如果是我們來運作的話。這個專案的前期投入起碼可以降低三成!”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