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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梅一邊往車上走,一邊左右四顧道,“在濤同志你咋走?你的車呢?”
呵呵,我就搭冷書記一個便車吧。我的司機黃韜家裡有點急事,送下我就讓他回去了。”安在濤說著就跟著冷梅一起向車走去。
上了車,暗暗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近在咫尺的安在濤。冷梅心頭莫名有些歡喜。
突然,安在濤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很不合時宜地生生打斷了冷梅心頭的這一抹情動的歡喜。
353章【招標會、黑馬】完
刀,不影響大家看球。二合了。呵首張訂閱※
安在濤看了看,卻是一個非常陌生的號碼。他一向不接陌生人的電話,見號碼不熟悉就立即掐斷了電話。冷梅奇怪地掃了他一眼,低低道,“咋不接電話呢?”
“我從來不接陌生人的電話。”安在濤聳了聳肩。
但時隔幾秒鐘,手機又再次響了起來,他皺了皺眉,這才接起沉聲道,“哪位?”
電話那頭,一個似是熟悉又似是非常陌生的男聲試探著問了一句,“請問,是安在濤嗎?”
安在濤一怔,淡淡道,“是我!我是安在濤。”
電話那頭的聲音旋即興奮了起來,“喂,叟在濤,咋的,聽說你現在發達了,發達了就不認識哥們了?我是尹超啊!”
“尹超!”安在濤愕然一聲,但也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原來是你小子!現在在哪裡工作呢?畢業都好幾年了,也一直沒有你的訊息!”
尹超撇了撇嘴,“得了吧,是你老兄當了官。成了領導幹部,就看不起兄弟了吧?去年的同學聚會你也沒來一我還是前不久聽其他同學說的,你如今是堂堂的縣長大人、風光地了不得
尹超是安在濤當年燕大新聞系的同班同學,曾經有一年還住一個宿舍裡,交情還算不錯。只不過,畢業後大家各奔東西各忙各的,倒也就斷了聯絡。
“呵呵,找我有事?”
“是有事。得,我就是先跟你打個招呼,我剪在你們省城天南呢,明天我就能趕過去!我找你有點要緊事!見了面再說吧”尹超又跟安在濤閒扯了幾句別來無恙的話,也沒有說自己現在的近況,只是約好了見面時間後就掛了。
天南某賓館。
尹超放下電話,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此次來東山省找安在濤,已經是他最後的一線希要了。如果此行再不成,他大概就只有跳樓來逃避鉅額債務了。
尹超比安在濤大一歲,燕京人。與安在蔣一樣,大學畢業後,在家裡的安排下,他進了燕京日報的群眾工作部工作。一開始,在報社他幹得挺順乎:來信。接待群眾來訪,編輯“讀看來信”專欄,領導讓幹啥就幹啥,沒有一點怨言。他家離報社遠,上下班光是做公共汽車路上就得耗費近2個多小時,尹超索性就在辦公室裡支起一張行軍床來,一個,星期回家一次,反正是單身漢也無所謂了。
就這麼幹了一年,雖說他也曾經到外地調查。寫過幾篇有影響力的批評稿件,但隨著批評稿件的越來越難寫,讀看來信越來越少,他就有了跳槽之心。終於,花了不少錢他調到了本報的文藝部,負責每天的長篇連載。網接手工作時他興頭十足,在京城裡到處奔忙,混跡作家圈裡獵取高質量的稿件。
新聞界曾經流行過這樣一個順口溜:一流記者搞房產,二流記者炒股票,三流記者倒鋼材,四流記者開新聞釋出會,不入流記者掙稿費。
搞房地產是大買賣;炒股票一段時間裡也是收入頗豐;倒鋼材雖然是成功率不高,但只要到中一次也就能發了;出席一次新聞釋出會,一般也能領到一些禮品和一定數量的紅包,一個月有那麼幾次收入也頗為可觀。相比起來,收入最差的就是尹超這種組稿掙版面費的記者,號稱不入流記者。
這樣的工作非常乏味且收入很低,不要說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發財賺大錢,就是與報社裡的記者編輯相比,他的收入也很低。市場經濟時代,在一切向錢看的社會大潮中,心理落差之下,去年夏天,他義無反顧地辭去了工作,下海去了。
他是燕京理工大學的教師子弟,他將目光瞄準了沉睡在身邊的巨大財富:大學裡一批已經研製出來卻未損入市場的科研成果。
東挪西借,湊集了力萬元,他從燕京理工大學一個教授手裡買斷了一項最新的科研成果,在燕京中關村科技園區註冊了一家小公司,以這項科研成果作為資本,準備尋找廠家聯合開發。
但市場遠遠比他想象中要殘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