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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建國明知故問假裝訝然道,“股市?呵呵,在濤同志,我年齡大了,不懂股票,更不會炒股,我對這個東西不太敢興趣!咋,在濤同志你還炒股?”
安在濤心裡暗罵了一聲,心道你一個分管金融和銀行證券行業的副市長,還能不懂股市?扯淡吧。
他笑了笑,“我也不炒股,只是今天的股市上,有隻本市的股票突然跌停,突然間引起了我的興趣。想起趙市長你分管金融證券,就打個電話來問問,呵呵。”
“哦?本市的股票?是哪家企業啊。”
“雲蘭股份。”安在濤耐著性子笑道,“我查了查,原來是出了重大利空訊息,房山六家銀行聯合向省高院提起訴訕,向雲蘭集團提前逼宮婆債了。”
“薛德本案發,雲蘭股份股價不跌反漲,但這六家銀行一追債,股價反而就暴跌,這隻股票近期的走勢很詭異喲,”聽安在濤把話挑明瞭。趙建國如果再裝糊塗就顯得有些過了,所以他也就笑笑,不再打馬虎眼,“肯定是有莊家運作吧。二級市場上的事情風雲變幻的,誰也說不準!不過,銀行追債這事兒我是知道的。薛德本案發後,雲蘭集團爆發出很多問題,當然,這些問題以前就存在,只是長期一直被隱藏起來而已。各家銀行一看這家企業的經營形勢堪憂,就紛紛開始逼債立即停止向雲蘭集團放貸,導致了雲蘭集團資金鍊的斷裂。”
“我這個分管金融的副市長,還從中協調了一些關係。畢竟是市裡最大的民營企業,還能說垮就這麼垮了?!我認為銀行還是不要落井下石的好。但是在濤同志你也清楚,銀行是條管單位,人家雖然給市裡一些面子,但真正涉及到銀行的資產和債務處理,卻還是要聽上級銀行的,市裡插不進手去的。”
趙建國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低低暗示了一下,“這事兒我向東方市長和宋書記都彙報過。東方市長的意見是要我繼續居中調停,但宋書記卻表示我們地方政府不要對金融單位的工作干涉太多。十幾個億乃至更多的銀行資產如果成了死賬壞賬,這個責任我們是擔負不起的!我想,宋書記的話是有道理的。”
“好一個老狐狸!”聽了趙建國這話,安在濤心裡暗暗冷笑了一聲:果然是宋迎春運作的結果!
又跟趙建國有意無意地閒扯了幾句,安在濤這才掛了電話。
他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梳理著自己當下有些凌亂的心緒。
局勢越來越緊張,頭緒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凌亂了。以雲蘭村企業集團為支點,撐起了一張密集而巨大陰沉的網來,在背後主持拉網的人的能量卻偏偏又非常之大,正是房山市委的掌舵人宋迎春。
不過,這才有挑戰性的吧。安在濤的嘴角突然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怎
下午。高新區管委會會議室,高新區管委會主任莊寧率開發區規劃、建設、工商稅務、環保、民政等部門的負責人,等候在會議室裡。雲蘭林所在的雲蘭鎮黨委書記馬建國、鎮長肖自立,雲蘭村企業集團如今事實上的主事人一執行董事、副總經理薛利兵,也同時趕了過來。
馬建國看了看錶,笑道,“莊主任,安市長也沒說是具體幾點過來開會?”
莊寧的臉色微微陰沉著,默然點了點頭,淡淡道,“市府辦只是通知我們說下午安市長,加”一個協調,作會。但究旁是下午幾點到。卻沒有說乃公話了,都好好想想一會市領導到了,自己該怎麼彙報工作!尤其是馬建國和老肖你們兩人。事情越鬧越大,市領導越來越關注,這事兒也越來越敏感,一個搞不好,我們這些人就要吃掛麵。我告訴你們,可都給我瞪起眼珠子來,誰要是不長眼,說錯了話辦錯了事,在市領導面前砸了高新區的鍋,我就砸了他的碗!”
莊寧這兩天壓力很大,心情不好,說話也就重一些。但他是高新區的一把手,當著這些下屬的面,話說得再重,也沒有人敢跳出來說什麼。
會議室裡的氣氛非常沉默和壓抑,許多人悶頭抽菸,屋裡煙霎繚繞。
又等了一個多小時,已經快要到下午四點了,莊寧心裡有些吃不準安在濤到底還來不來了,正想起身去給安在濤的秘書彭軍打一個電話問問情況,卻突然在仰頭的一瞬間,發現會議室的門開了,安在濤帶著彭軍大步走了進來。
“安市長…”
“安市長…”
莊寧嚇了一跳,趕緊笑著迎了上去。而眾人也都趕緊齊刷刷地起身來迎接,馬建國見安在濤皺了皺眉,知道他嫌會議室裡煙氣太多,就主動去開啟了窗戶和排氣扇。
“好了,同志們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