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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得很,都瞄準我們的獎金了。”
但畢竟是工作,李湘還是無可奈何地接起了電話,但很快,李湘的神色就變得極其古怪。沒說什麼就將電話又塞給了安在濤。
安在濤接過來,裡面傳來夏曉雪嘻嘻的笑聲,“老公我決定了。從現在開始改叫老公了,我們單位很多訂婚的都開始叫老公了,嘻嘻。”
安在濤訝然一聲,“曉雪,怎麼是你?哎,這是我們的熱線電話,私事還是不要打的好,免得影響我們工作。”
夏曉雪撅了撅嘴,“我就看到報紙上有個電話號碼,順手就一撥。就這幾分鐘的電話就影響你們工作了?好了,好了,本小姐長話短說。一會啊你下班後在報社門口等著,我爸爸的車會去接你。”
今夭沒什麼大事,只是李湘寫了一個精短的小新聞,是某申民反映的供暖管線改造問題,濱海市熱力公司進行回覆。安在濤沒啥事,看看已經快6點,就跟李湘打了個招呼,下樓而去。
在門口等了十多分鐘,夏天農的車就來了。見曉雪一個人坐在車裡。安在濤奇怪道。“曉雪,你媽和你爸爸不去?”
夏曉雪嘻嘻一笑,“不去呢,我爸爸現在工作很忙,高架橋爆破領導小組副組長剛剛卸任,又成了濱海大道建設領導小組常務副組長,正在召集市裡的各部門召開論證會。忙著咧。而我媽嘛,則是不想去。”
夏曉雪說到這裡,顯然並不願意再說下去了。安在濤有些好奇,但當著夏天農的司機的面,也不好再問什麼。
正好是下班時間,馬路上車流量很大。紅旗車走走停停,本來十分鐘的路程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在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店邊上停下,夏曉雪跟安在濤下了車,跟夏天農的司機道了聲謝,然後一起邁步向這家叫東來閣的酒店走去。
段不到百米的路程,兩人走了十多分鐘。夏曉雪溫柔地椅著安在濤的胳膊小聲說著。安在濤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夏天農出身工人家庭,要不是因為在下鄉時遇到了石青,娶了這麼一個老幹部家庭出身的幹部子女當老婆,想必他今天也混不到副廳級的位置上。石青的爸爸石敢是參加過長征的老紅軍,後來成了八路軍的營長。再後來參加了渡江戰役,全國解放後轉業在東山省作,最高任了東山省政協副主席。
雖然現在的石家隨著石敢的離休和辭世,勢力和背景已經大不如前、基本沒落了但在十多年前,那可是如日中天,要是沒有這位老丈人的上上下下打點,夏天農也當不了濱海的副市長。
夏天農和石青結婚後,雖然石青對夏天農感情很深,很尊重自己的丈夫。
但這並不意味著,這位**會看得起夏家那些窮親戚。尤其是夏天農平步青雲後,夏家的親戚突然變得多了起來,很多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都找上門來,要夏天農辦事。搞的石青非常厭煩。
聽說夏曉雪訂婚,夏家的一些親戚便聯合起來,要請夏曉雪和安在濤吃飯,當然也順便送送禮拉拉關係。本來也是人情之常,但石青卻不肯出席,看在夏天農的面子上,只答應讓夏曉雪和安在濤兩人走一遭。算是應付一下。
其實,夏天農父母已經辭世,他只有一個哥哥遠在鄰省,本地的,就只有一些七姑八大姨之類的表親或者遠房親戚了。所以,石青不肯給面子,夏天農也不怎麼放在心上。
兩人緩緩走進了東來閣的一個包間。包間裡早已坐一,高男女女十幾個人,坐在卒位卜的是一個紅米滿面的中梳了一個油亮而流行的大背頭,看上去頗有幾分領導的派頭。因而,安在濤一眼就看出,此人是這群人中最有“出息”的一斤小,而看樣子,今天的宴請也是由他來操持的。
不過,這種人也不可能是太大的領導。只有不上不下的小領導才會有接近暴發戶的派頭,如果走到了一定級別譬如像夏天農這樣的領導。氣質做派早就非常內斂穩重了,不像這位老兄這樣張揚。
群人都站了起來,笑吟吟地望著安在濤和夏曉雪兩人,當然,多數或看好奇或者羨慕的眼光還是落在了安在濤身上。
那領導樣子的男子站起身來招呼道,“曉雪這位就是小安記者吧?果然是年輕有為,一表人才,配得上我們家曉雪。”
夏曉雪笑了笑。稍一猶豫,當著眾位親戚的面她還是將稱呼由“老公”換回了“小濤。小濤,這位是表叔,譚亞寧,城東中學的校。
安在濤一怔,心道竟然這麼巧?
他深深地望著譚亞寧,緩緩伸出手去,“您好,表叔
譚亞寧哈哈一笑,“請坐。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