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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濤也沒有想到,裡面撞上的居然是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陳銳。
驕傲,自以為是,輕浮,霸道,凡是紈絝子弟身上應有的一切缺點這小子身上都有,但凡是青年人身上應有的優點在他的身上卻體現地很少很少。有的時候,安在濤都奇怪,陳近南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不長進的兒子。
“請問這是陳部長的家嗎?我來給陳部長送點東西,我們濱海市委的杜書記已經跟他電話裡說過了安在濤淡淡一笑,往後退開了一步,只要能看到陳近南的身影,就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他,就準備離開。
見他手裡提溜著東西,早已習慣了別人往自己家送禮的陳銳嘴角一曬,“怎麼,你不是很牛嗎?拍馬溜鬚都拍到我們家來了?趕緊滾,提著你的爛東西滾,我們家可不歡迎你!”
陳銳跟他“積怨”多次,見他送上門來,哪裡還能放過這斤,“打擊”他的機會,話語間便極盡嘲諷之能事。
安在濤咬了咬牙,慢慢抬起頭來怒視著陳銳,眼中的怒火一點點地發散出來。陳銳本就有些莫名其妙地懼他,見他眼神憤怒,下意識地就往後退了一步,藉機大聲喊了一嗓子。“你想要幹什麼?趕緊走!走!”
陳近南正在衛生間裡洗澡,他有一個習慣,每天一下班在吃飯之前先洗澡,彷彿是要將一天的官場煙塵洗淨。他自然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但他的妻子歐陽丹正在廚房裡忙活晚飯,聽到外邊兒子似是在跟誰吵嚷,便放下手中的菜刀,扎著圍裙匆匆跑了出來。
而幾乎是與其同時,從陳家的書房裡也跑出一個美貌的女子來,竟然是劉彥。
歐陽丹幾步上前擋在了陳銳的身前,掃了安在濤一眼,皺了皺眉,心裡卻打起了鼓:他怎麼來了?難道這小子要找上門來認親?這可該怎麼辦?
歐陽丹神色變幻著,心裡想著對策;但劉彥卻已經訝然呼道,“安在濤?你怎麼來了?”
安在濤神色早已平靜如常,他將目光透過歐陽丹的肩膀落在劉彥那張充滿驚訝和疑惑的嫵媚臉蛋上,淡淡一笑,“我替杜書記來給陳部長送點東西,請問陳部長在不在?要不你替他代收下,我就先走了。”
劉彥這才恍然,原來是替杜庚給陳近南送禮來了。她笑著上前來。從安在濤手裡接過裝滿海參的禮品袋,“陳叔叔在洗澡,你進來坐坐吧?”
安在濤長出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不必了,我走了,劉彥,既然來了省裡,有空去濱海轉轉,杜書記一直說要請你吃飯呢
安在濤跟劉彥打了個招呼,轉身就要走。歐陽丹卻突然從劉彥手裡接過禮品袋來,順手一揚就扔在了門口,冷冷道,“劉彥,你陳叔叔是受黨教育多年的領導幹部,怎麼能亂收別人的禮物?你這不是讓你陳叔叔犯錯誤嗎?”
幾個海參禮品袋子噗嗤一聲墜落在安在濤的腳下。
安在濤被陳銳“挑逗”起來卻使勁壓制下去的火氣頓時騰地一下湧動起來,他的臉色旋即因為羞憤而變得漲紅,手心一顫,慢慢俯身撿起禮品袋,然後抬頭望著盛氣凌人的歐陽丹母子。
歐陽丹緊緊地拉著陳銳的手,而陳銳則惡狠狠地盯著安在濤,見他們母子這般,聽見陳家客廳裡傳來的電視新聞播報聲,又聞到從陳家廚房裡飄來的飯菜的清香,一時間。安在濤前世今生隱藏了數十年的怨憤瞬間衝上腦際。而幾乎是與此同時,在他面前浮現起了自己母親那張兩鬢微顯斑白的清秀姿容。
那雙悽苦的充滿了血絲的雙眼啊,那雙為這斤。男人哭過無數次的雙眼!
人家一家八伊是幸福和總呀!想起從小列大自只受盡歧視和嘲諷的眼吼。加起母親含辛茹苦撫養自己成*人、母子兩人相依為命艱難度日的點點滴滴,安在濤英俊的面孔抽搐了一下,雙眸漲的通紅,眼神中瀰漫著充滿了各種負面情緒的色彩,他緊咬牙關微微上拼了一步。
歐陽丹瞪了安在濤一眼,“你要幹嘛。趕緊走!”
說完,歐陽丹就要關門。
安在濤長出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不能失態,也犯不上失態,他驀然站在那罷大喊了一聲,“陳部長!”
這回時間長了,陳近南隱隱也弈見了一些動靜,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匆匆裹著浴巾就衝了出來。見門口聚集著自己的老婆兒子還有劉彥。而安在濤提著幾袋東西站在門口,心裡馬上就咯噔一下,明白了過來。
他裸露的上半身水珠子還在滾動,他遠遠那裡,勉強笑了笑。“小安秘書吧?你看看,不巧。我正在洗澡,這樣吧,你進來坐一坐。等我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