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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離開,卻見劉彥身子抖動了幾下,一腳就蹬開了被子,猛然坐起。衝著床下就開始猛吐起來。
找了一個服務員來,好不容易將劉彥嘔吐的現場情理乾淨。又給她換了一套乾淨的被窩床罩。而劉彥已經窩在沙發上蜷縮著身子,呼呼大睡起來。
也就走路兵的朋友,特意關照過的,服務員雖然不高興但還是沒有說什麼。但那小服務員在臨走時曖昧地掃了安在濤一眼,輕輕一笑。就帶上了門。
折騰了大半天,安在濤也有些酒意上湧困倦起來。他猶豫了一下。將劉彥抱起放在了床上,再次給她蓋上被子,看了看房間的石英鐘。見已經是凌晨口點多,眉頭就皺了起來。
光顧陪著劉彥喝酒了,這海天大酒店地處郊區,凌晨半夜的,上哪裡找計程車去?從這裡到市區有十幾公里,自己總不能步行丈量回去吧?
猶豫良久,他咬了咬牙,就裹著自己的大衣窩在劉彥房裡的沙發上迷糊了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感覺房間裡有動靜,勉強睜開眼睛一看,見昏暗的床頭燈下。劉彥抱著被子坐在床上,而自己身上卻蓋著她的大衣。
到了後半夜,酒店的暖氣漸漸降溫了下來,房間裡還是有些冷。安在濤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慢慢坐了起來,低低道,“不好意思,你喝醉了,折騰了好半天”我想走已經打不到車了,只好在你這裡漆活一宿…你瞧你的,不用管我,等天亮
劉彥沒有說話,望著安在濤地眼神有些迷濛。
會,她鬆開被子,展了展。身子向一邊挪了挪小聲說了一句,“天冷,別凍感冒了,你上床上來吧。”
安在濤一怔,搖了搖頭,“不用了,你瞧你的。我去廁所裡抽根菸。”
劉彥嘴角抽*動了一下,慢慢躺了下去,“隨便你了,你不嫌冷就在下面貓著,我頭疼的很,我先睡了。”
安在濤起身去衛生間裡抽了一根菸,但睏意還是一陣陣地上湧,沒奈何,又掐滅了煙,回到沙發上窩了起來。可不僅僅是寒意上湧。窩在沙發上還很不舒服,腿腳麻木,翻來覆去地始終無法入眠。床上。劉彥皺了皺眉。“你要麼走。要麼老實一點,你老是這麼搞來搞去的。還讓人家怎麼睡覺?”
安在濤嘆了口氣,強忍著劇烈的頭痛,想了想,將沙發拖了過來,靠在了床邊上,然後他半躺在沙發上,上身蓋上了自己和劉彥的兩件大衣。而試探著輕輕地將腿部伸進了劉彥溫暖的被窩,然後就那麼迷迷糊糊地沉睡了“己“。
他倒是睡著了,但劉彥卻又睡不著了,她和衣蜷縮著身子,往下出溜著身子,儘量將被子往安在濤的身上多蓋了一點,心亂如麻地躺了一會。慢慢也迷糊了過去。
覺醒來天已大亮,安在濤睜開眼睛。長出了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的雙腿很沉重很麻木,略微動了一下。這才發覺劉唐的一雙健美的腿都橫著壓在了自己的腿上。她的頭部彆扭地往一側偏著,被子才剛剛蓋到了她的胸部。
她穿著一件粉紅色的雞心領羊毛衫,粉嫩的脖頸處一片雪白,一條細細的金項鍊扭曲著,烏黑如雲的長髮披散落在雪白的床單上,長長的睫毛微微眨動著,臉上掛著淡淡而寧靜的笑容。
安在濤猶豫了一下,見她睡得正香,便小心翼翼地抽出了自己麻木的雙腿,然後輕輕將她的腿放平在床上,將被子給她蓋好,躡手躡腳地開啟房門而去。就在房門輕輕釦緊的瞬間,劉彥慢慢地睜開眼睛,眼神中閃爍著迷濛的光彩,幽幽一嘆。
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酒店裡靜悄悄地。安在濤悄然下了樓,出了酒店的大門,準備走到外面的馬路上去坐公交車回家。但他還沒有走出海天大酒店與外界馬路相連的一段自建馬路,裡面就開來了一輛白色的桑塔納。
桑塔納戛蔡而止,文霞從車窗裡探出頭來,訝然道,“安秘書?”
安在濤不由一陣尷尬,雖然他留宿酒店跟劉唐共處一房一夜,但實在是清清白白地,可人言可畏,他就害怕遇到熟人傳出些什麼流言蜚語來。他勉強笑了笑,但他馬上又覺得自己不該表現得這麼“心虛”便又定了定神和聲道,“文經理呀,昨晚跟劉記者在你們酒店的酒吧裡喝酒,出來打車也沒有,就只好在你們這裡對付了一夜。”
文霞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來,“哦,看看,你也不早說,早說我開車來接你也好啊。這樣吧,安秘書,我送你回城吧,這會兒計程車少。”
安在濤搖了搖頭,“不必麻煩了,我去等公交車就是。”
說完,安在濤匆匆跟文霞擺了擺手大步離去。